西,下午闻远和光岩会过来。”
黎婴不作声的点头,靠在闻野的胸口上,一只手放在他肩膀下方的位置不安分的抠了抠他的锁骨,突然间自己的锁骨也跟着莫名的隐隐作痛,黎婴低头看,早上闻野咬的牙印很深还没消下去,甚至还有些血丝渗出来,黎婴不满的努起嘴。
“你咬的太用力了,都咬烂了。”
锁骨上的皮肉确实已经被咬破了,深的或许以后会留下疤痕,闻野应该心疼的,但想到如果黎婴以后可以永久的带着自己的标记,心底就腾升起一丝隐秘的可耻的满足感,这样明显的标志比藏在身体里的成结的标记更使人兴奋。
于是他俯下身,张口含住了伤口,舌尖在上面压了压,黎婴有些痛的咂了一声,按住了闻野的脑袋,闻野抬头看见一张生气的脸,笑着凑过去亲他,黎婴不乐意的侧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
“我要去看小满了。”
还没等他穿好衣服,闻野就把他重新捞回怀里。
“她有人照顾,你得照顾照顾我。”
黎婴重心不稳的倒回去,闻野与他平视,手掌抚在他的脸颊上,但一直没有吻下去,就这样看着他,用这样不清不楚的眼神看着他,黎婴总是不能面对他这样的目光,炙热的让他想躲。
这样看着他,闻野心里就越有种难以割舍的占有欲,他们之间的鸿沟终在这样平淡的日子里一点一点被填补,所有的困难都变的不足为道,他们终于在悬崖上铸造了一道坚固的桥梁,结结实实的踏上去,不再有隔阂和困惑,一切荆棘的磨难通通被丢下万丈深渊,摔得粉碎,那道桥梁在日积月累的磨合里变得越来越宽阔,最终演变成他们所期待的模样,让彼此完整的出现在对方的世界里,感受着同时也回应着这热烈的爱。
“什么时候离婚?”这是他们的爱情里最后一道考题,但很显然,正确答案已经烙在心上。
黎婴大概也猜到闻野会问这个问题,心里有准备面目就很坦然,他直起身子,微微低头沉默了几秒钟。
“他不回家,我不知道他人在哪,下次他回来,我就和他离。”
他沉默的这几秒钟,闻野觉得漫长,直到重新看见黎婴漆黑的眼睛,时间才开始继续流动。
“太久了,我觉得太久了。”闻野一边吻下去一边回答,话说的含糊不清。
黎婴缩了缩脖子,“什么?”
“婴婴我已经等你等的好久了。”
一个奇怪的想法突然从脑子里蹦出来,黎婴觉得心口堵的厉害,嗓子里发苦,被闻野的信息素罩起来,完全没有呼吸的空间,那个想法让他很难过,难过的开始不喜欢这两股让他有安全感的味道。
“等我这个命定?”
还是没有忍住把心里的想法问出口。
在身上肆意亲吻的人僵住了,闻野心情复杂的抬起头,心情比眼睛还要沉,其实这个问题没有什么意义,他们两个不是命定确实可能永远不会有交集,但谁又不庆幸是对方的命定呢,矛盾是无法化解的圆圈,把人套在里面,无休止的打转,不管前进还是后退,都会回到原点,这是一个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
黎婴也并不想探究,他此刻的任性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口快的开始懊悔,闻野沉重的捧起他的脸,抹干他的泪水,直直地注视这双漆黑的双眼,似乎想把两人交接的目光黏在一起。
“如果你现在突然不是我的命定了,我还是想跟你在一起。”
这是他在一瞬间想出来的答案,丝毫不拖泥带水的涌在脑子里。
从前的问题没有答案,那就踏出那个圆圈,打破常规重新定义问题的本身,才会得到一个出奇制胜的满分答案。
有的时候,许多困扰是自己造成的,是自己把自己套牢,去纠结已经过去或者没有意义的事,但人总归是要向前看的。
“对不起。”黎婴扑过去,紧紧的抱着闻野,从前他总是喜欢躲在自己的怀里哭,这是他的碎片拼不到一起,他不知道要怎么告诉闻野,本来是很简单的事情,父亲要死了,临死之前要看看女儿,这不是很难,闻野是个大度的人,他应该会同意,可闻野也说过,那样的人给不了小满什么精神上的父爱,他不希望小满和江锦光接触,甚至不喜欢小满提到这个人,不许女儿想父亲。
闻野对小满的喜爱是毋庸置疑的,但他这个人本质上还是自私的,他对自己的所属物,那种霸道的占有欲黎婴是领教过的。
而那么大的一个家族企业,由他一人管理的顺风顺水,也能想象得到,他这个人心思藏的深,并不如面上那么平易近人,能坐上那个位子的人,哪个不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
脑子里越来越乱,身后两股熟悉的味道在慢慢逼近,黎婴开始紧张,手心渗出汗,捏着水杯的姿势极其的不自然。
在客厅等了半天的闻野,还是坐不住的跟进来,他在门口已经站了一会,黎婴这副背影也让他慌了,他是想出去的,等黎婴自己跟他开口,而此刻茉莉柚子香的信息素散发着悲哀的情绪,闻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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