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河西忍不住扶额,你特么拍马屁都没拍到位,实在是太废柴了吧。走吧。徐棠看着遥岁开口。胡里和孟河西齐齐松了口气。什么情况啊?胡里忍不住问。孟河西耸了耸肩无可奉告,我只知道师傅似乎和师妹有些不合。胡里忍不住皱了皱眉,赞叹地比了个大拇指,师妹真人才啊,咱们这么多年来都没惹师傅生过气,她竟然能让师傅的高冷人设持续崩塌,啧啧啧,这就叫做长江后浪推前浪吗?孟河西一巴掌拍在胡里脑袋上,你少说几句话不会死。遥岁静静悄悄地跟徐棠身后,那天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让她缓了好几天才接受这个事实。想起来竹子精的话,也暗暗下定决心,要追到师傅。师傅,其实我也没有把握赢。徐棠听着背后的声音,没有回头:我不过是给你撑场子而已,这事儿是宋雪音在背后做手脚,我自然知道,不过到了这种关口不好出面做什么,你这回若是赢了我还能够下手轻点,若是你输了宗门里再也不会出现曲晋风这个人。语气缓和了一些:你也无需觉得丢面子。遥岁忍不住翘起嘴角,跟上去拉住了徐棠的袖摆,低头看着两个人并排的影子,多谢师傅。徐棠见她没有再躲得远远儿的,肯主动亲近自己了,心里的芥蒂也缓和了下来,这种事情你应该早点和我说,还有上回的事情也没训你你再这么不顾及自己的安全,下回可不要怪我不客气。遥岁点了点头:知道啦师傅就是嘴硬心软。徐棠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毫不客气:知道你师傅嘴硬心软就善良着点,别以为我脾气好就可以胡作非为。我年纪大了,经不起你这么气。遥岁头发都被她揉乱了,抬起手抓住了徐棠的手,我知道错了!眼神真挚清亮,信誓旦旦:以后不会了。徐棠抽出手,掐了个发诀,遥岁的头发又恢复了原貌,记得就好,去掌门那里把我存的东西拿到大殿。早去早回。遥岁得了吩咐,赶紧走了。徐棠看着她的背影,笑了一声,消失在原地。敬苍为仙门大比的事情搞的焦头烂额,原本打算去见客人,可是还没来得及出门就听说青云峰的人来了,还以为又是来给他搞事情的,没想到来的竟然是遥岁。
他坐着,看着面前站着的小丫头,也有些时日没见,没想到这丫头出落的倒是好了许多,可见在青云峰待的挺好。你师傅让你来的?敬苍先开口了,叹了口气:我就知道徐棠不会善罢甘休。遥岁话都还没说,这敬苍反而先误会上了,赶紧解释:不是,是师傅让我来取她存的东西。敬苍一听这话,愣了一愣,不由自主地坐直了。难以置信地看着遥岁,徐棠她认真的?遥岁点了点头:师傅是这么交代的。敬苍站了起来,对身边的人吩咐了两句,看着遥岁欲言又止,你可知道你师傅存在我这里的是何物?遥岁摇头。敬苍又叹了口气,坐了回去,对遥岁解释:徐棠这人心智坚定,她拜入我门下第一天就和我说,她必定要飞升。顿了顿,而这飞升也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过她也不放弃,三百年前,她看到了一本密卷,得知一样天材地宝,于是便一意孤行闯了个十分凶险的密境。敬苍看遥岁茫然的样子,她闯的密境不少,可是那个却进去了几十年才出来,也是通过那个密境,修为提升到了半步化神,谁都不知道她遭遇了什么,只知道她带出来一样药材。如今便放在我这儿。看来,她是打算飞升渡劫了。虽然早知道会有那么一日,可是事到如今还是觉得不舍。遥岁听完之后一颗心沉入了谷底,她原本以为徐棠是喜欢自己的,可是她甚至比前世更早的冲击修为了原来,自己真是痴心妄想吗?说话间那弟子也捧着冰盒出来了,递给了遥岁。这药材极其娇贵,我让弟子护送你回去,免得出了岔子。敬苍道。遥岁捧着冰盒子,看着静静地躺在里边的一簇红色赤蕊,凉意从手上传递到心底。日暮时分竟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乌云遮蔽天空,阴沉沉的。上山的路有些不好走,尤其是雨似乎越下越大,如断线的珠串一般砸在地上。遥岁打着伞到了大殿门口,看着高高的牌匾,一时间竟然停在门口不知道该怎么进去。遥岁姑娘,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外边雨大,赶紧进去吧,峰主在等着你呢。竹子精从里边出来,赶紧催促。遥岁收了伞,左边肩膀湿了不少,把伞随手搁在廊下,走进了大殿,到侧殿看到徐棠坐在蒲团上,案上难得没有放任何书,倒是摆放了两碗冒着热气儿的饺子。这么磨磨蹭蹭,饺子都要凉了,来尝尝味道。徐棠没有抬头,指了指对面的蒲团,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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