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抗的,上位者剥削中位者、中位者剥削下位者的旧体系中。尊严,只是向剥削者献出的另一份贡品,价值的陪礼。
说什么心如止水,说什么自我价值。
如果真的能不受外界干扰,坚持内心的价值观念。如果真的能抵抗既有体系的压迫,不献祭出自己的尊严,不践踏别人的尊严,自己给自己尊严。
就不会有那么多像陈山一样的人,今天在小巷子里威风得像秋风飒飒掀七尺高浪,明天再大街上落魄得像秋风扫叶败叶枯枝满地。
既然无法改变这一切,那么久适应它,也没什么不好的。
学着所有人的样子,所有人的想法。
慢慢感受这自己的内心生出居高临下带来的优越感,与他人不幸人生对比重拾起来的价值感,让我对他驼着背的背影轻蔑一笑。心中冒出来一百种羞辱他以满足我自己的方法。
我在他背后,说,你就睡这啊。
他被我吓了一跳,说不,他在这里打工。
我说,得了吧,别装了,你还打工。
我说,尘埃里生活,结交点狐朋狗友,靠父母生存,长大了托尽关系找个工作上呗。
我说,不管你怎么样,只要不让你接触的那些肮脏的东西影响到小芳,其他的你怎么样我都不关心。
他埋着头,说,好。
然后我看着他转过头,拉开那个网吧有些脏的卷帘门。他临进去之前转头望了一眼我,好像很自卑的样子,弓着腰进去了。
后来,就是那一次我发现他秘密的经历,让我彻底改变对他的态度的经历。
我们第一次碰上三个人都在这里留宿。我第一次跟人同住一个房间,洗完澡之后犹豫了很久才推开门。他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还是那副冷漠的样子,但我能看见从头到尾他的手指都把袖口捏紧。
后来,小芳也洗完澡后,来跟我们说晚安。
她穿着泡泡袖睡衣,看起来很轻松。
她凑过来,摸了摸陈山的头发。
说,好棒,不会掉色诶,她也想染头。
陈山被摸得不舒服,梗着脖子一个劲往后退。
我看了有点不舒服,伸手去摸小芳摸过的头发,挡住她继续摸的手。
我说,当然不会掉色,但是你头发还真长啊,学校不会管吗。
后来,小芳走之后,我才发现陈山的身形有些不自然。
他遮遮掩掩的样子反而让他隐藏的事更加明显:
他因为看了小芳穿着睡衣的样子,因为人家摸了他的头发,就硬起来了。
真是龌龊恶心。
他还遮遮掩掩地说没有,我踩上他的裤裆,说这是什么。
后来,就是我愤怒地凌虐了他的下体之后,发现了他长了一张批,玩弄了一遍他的批之后,还拍了照片的事了。
后来,我们的关系就急转直下,不同的是,我们的肉体接触开始多了起来。
回家后,我翻看那些照片。
回忆起我看他身体的时候,才意识到,我好像治好了我对人类的裸体感到恶心的毛病。
但后来,和李雪的重逢,又否认了我的这个想法。
那都是后话了。
至于陈山与我的关系降至冰点之后的故事,那就是是老套的不能再老套的三流黄色,再讲也多说无益。
总之,反正,他现在已经走了。
这些日子,反正都是一段将要被遗忘的回忆。
那个人离开后的第三天,一切回归正常的周二夜里。
“我总感觉,小山这两天一直在躲我。”
“但小华,你不要告诉他喔。毕竟在背后对别人妄下推测,却不当面确认,这种事情十分不礼貌……”
洁白发箍压住齐耳短发,夜里的暖白色灯光下,小芳坐在桌对面开口说道。
“只是,我最近碰上他时,他都一副急急忙忙的样子。我根本没有机会当面问他……”
“他只跟我说,他会好好学,不会拖累我在余老那里的学业帮扶积分的。”
我安慰了小芳,说,可能陈山只是单纯心情不好,过两天应该就会主动来找她说话了。
小芳摆了摆头,轻声说,但愿吧。
她说,余老请不请她吃饭都无所谓了。
她说,但是她真的很担心陈山,不知道为什么。
那个人离开后的第五天,一切回归正常的周四夜里。
一切真的回归正常了吗?
他走后,我望着自己空空的双手,第一次产生如此的想法。
自慰,对同龄人来说如此平常的事,对我来说却无比困难。
我把手放上自己的生殖器官,暗红的肉柱,是微微勃起的阴茎。
用手指顺着它的形状,从根部滑到龟头。
把手掌贴上柱体,慢慢地捋动它,感受着它上面凸起的青筋。
顿时,一股比从前更要强烈的恶心之感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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