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
但渐渐的,越是敞开的胸膛,越是拉开的内衣,越是肌肤暴露在我的眼里,我越觉得晕眩。
晕眩中,那些男人的面孔,长出了胡茬,脸上带上油光,发际线后移,变成了李叔叔的样子。
那些女人的面孔,袒露着胸脯,纹上了深棕色的眉毛,眼后延绵出细小的鱼尾纹,变成了母亲的样子。
在他们的面孔变为熟悉的人的模样前,我推开了身上的人。
然后避开他们的视线,捂住嘴强忍着呕吐。
但那个人不一样。
双性人不男不女的身体。既是男人、也是女人的身体。
像男人一样高挑的身材,看起来不好惹的面孔,低低的嗓音,三白眼的眼神是仿佛下一秒就要拦住你的去路一般的低气压。
但这样的他,却有像女人一样微微隆起的胸脯,一捏就立起的乳头,还有埋藏在两腿之间的女性外阴,在身体里短小的阴道和本不该存在的子宫。
“……你能,自己操自己吗?”
我曾坏笑着看着他的裸体。
被吓得瞳孔震颤,一丝不挂地跪在我的面前,除了“不要”说不出其他话的他。
却并不会让我产生关于性本能的耻辱。
也许是因为裸露着阴茎与外阴的他,比起我,更要为了自己的性别和性本能羞耻一万倍。也许是我想对他落井下石,也许是我对自己拥有健全身体的庆幸。
也许是在性这一方面,我被他衬得不再可怜。
我放纵着自己,把所有积攒起来无法释放的性欲望都发泄在了他的身上。
安全感让我不再感到羞耻和恶心,不仅不抵触他的身体,反而变本加厉的想要让他暴露,违背着他的意愿一次次剥光他的衣服,露出他引以为耻的身体。
然后,我过分的青春欲望像漫涨的潮水,激烈地吞没了我们两个人。
每次从他身体里退出时,我都乐于看他红肿的花穴流出我的精液的样子。
——联想,只是一开头就停不下来的思绪。
这次的联想只是近日里我上百次联想的其中一次。
我望着我因为联想而勃起的阴茎,既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愤怒,也深感自己的悲哀和无可救药。
一具不会让我产生对性本能的厌恶之情的身体,一个让我讨厌的人。
但却是这样的存在,让我在欲望高涨的青春时期,几乎将他的名字与“性”本身画上等号。
一切并没有回归正常——最可怕的事发生了。
那个人离开后的第七天,一切并未回归正常的周六夜里。
那个人已经离开一周了啊,我心里数着数字。
小芳蹙起眉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我今天拉着他的手,想问他有没有事需要我帮忙,他也只是愣着牵了牵我的手,放开后缓了一会儿,冷淡地说没有。”
“他的伤怎么会那么多,手背上也是,后颈也是。我问他,他还一个劲的遮。我在想他是不是又被旁边技校那群人盯上了,又觉得不可能。”
“我问了刚子,他也觉得不可能。他说,那群人现在都叫他陈疯狗,他们明明已经怕死了陈山才对。”
她埋着头,用手撕下刚刚在画的一页速写纸,像以前我们一起学画画时一样,把她预热练习的一页夹进我的笔记本送给我。
但今天,她没有说给我欣赏她的大作。
“我刚刚跟他说,我们一起回家吗?他说,他不想来了。”
我心中一震,本以为以陈山的性格,得知被抛弃后一定会躲得离小芳和我远远的,就算被问起也会遮掩着不开口。
我就可以如愿以偿,让这段时间三人的关系得以糊弄着度过最后的这十几天租期,永远的无疾而终。
但没想到他这么不知好歹,居然还装作没事人一样,回答起小芳的问题。
我撑着太阳穴胀痛的头,不禁开始担心起再这样下去,陈山会在小芳面前揭露出我干的所有事情,撕开我所有的伪装,让我露出我丑恶的面目。
“真的吗……他有没有说为什么?”
我小心翼翼地发问。
“有,但是不方便跟小华说。”
小芳捏住橡皮,平静地看着我。
而我却慌张了起来。
“我俩之间,有什么,不方便说的?……还是他有说关于我的什么吗?”
小芳缓缓地抬眼望向窗外,用平常的语气说着:
“有啊。”
小芳的回答让我心下一颤。
“我问他,为什么不愿意来?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只说,小、小华。”
“他在说什……?”
我快要维持不住表情,紧攥着手指,指甲快要掐进肉里。
“你们吵架了吧。”小芳打断我说。
我感到无力辩驳,陈山这次算是长了一万个胆子,居然敢说出我的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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