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着脱力坠倒在地,伏在地面上背部剧烈起伏着的他。一边按住胸口,因为呛水咳个不停,一边因为缺氧贪婪呼吸着空气。激烈地抽气、激烈地咳喘,快要闭过气去的他。
这是报复啊,陈山,这次是你应该替那个红毛混混受的,为了他掐我的那下。我想。
我用鞋尖踢了一下他撑住地面的手。
“故意挑衅我是吗?”
“喂,陈山啊,你还蛮知道怎么惹我生气的嘛。”
我笑着,然后,狠狠地踩上了他的手。
报复,这是为了你这脏手扇我的那下。
我自认并不是喜好施虐的人。虽然床上经常故意让陈山痛,但大部分时间,我都把这一点归咎给,我想要羞辱陈山的噬痛体质。
但不知为何,太过顺心满意的感觉,让我心中的愤怒逐渐转化为兴奋和暴力冲动。
也许是陈山承认他喜欢小芳,既符合了我猜测的他跟小芳的关系,又符合了我存心报复他这一逻辑。
这一切的一切,完美地将我的所有反常行为,合理化成了对情敌的“报复”。
他问我满意吗,虽然这是他在存心挑衅、有意惹恼我。
但无可否认,我对他的话十分满意。
比起面对着他,“因为爱恨情感纠缠,身体也毫无原则地与他纠缠不清”的我。
在他说了这句话之后。彻底变为光明正大地狭隘着,“因为想要报复情敌,所以惩罚着他”的我。
这样的身份,要让我满意得多。
“怀着龌龊的想法,随便插入别人的关系,把别人的生活搅得一团乱…”
“干了这些事,还来问我满意吗?”
我弯下腰,把手搭上他的肩膀。
在黑暗里,我扮演着让我满意并心安的我自己。
我用手勾上他的下巴,让他抬头看我。
他激烈地咳喘着,没有抬头。
而我却像是接过心怡剧本的演员,满意地俯视着他落魄凄惨的样子。
双手放在胸前,像是祷告的信徒一样的他,手上还留下我鞋印子踩出的红痕。他喘着粗气,伴随着干呕声,和低小的呻吟哽咽。
被我惩罚的情敌,现在心里是否在为沦为我手下败将而感到不甘心?
也许还因为这样的不甘心而落了眼泪,不过很可惜的是,他埋着头,我看不到他哭的样子。
傍晚的旧巷被黑暗笼罩着,快要被拆迁的街区,连一盏路灯都没有。
黑暗中,凌驾的快感让我头脑发热。不满足于报复。而想要更多的什么。
我不明白我想要什么。只想让他献出来给我,让他捧出他所有的东西给我,让他从自己的身体内掏出献给我。掏空他的身体,把我想要的东西据为己有。掏空他的情感,让他只会被我的语言牵动。
掏空我的情敌,手下败将,性爱奴隶。
“喂,你啊…怎么不说呢?”
“说啊,你不是那么会挑衅我吗?干了这些事,还来问我满意吗?”
我笑着,蹲下身来,把手搭上他的肩膀。
在黑暗里,我扮演着让我满意并心安的我自己。
我用手勾上他的下巴,让他抬头看我。
他没有抬头。
我只是笑着,对他说着。
“你说…那个存心让我生气、让我失态,为了损害我表面的风度的人。”
“那个…明知道我喜欢小芳,却故意从中作梗,让小芳背叛和我的约定,让我和小芳关系变僵的人。”
“那个下贱到随随便便献出自己的身体让我用,哦…虽然身体算是个好用的飞机杯,但是却也是赶也赶不走,莫名其妙地跟我纠缠,到头来又装得贞洁高尚让我滚的人。”
“在我人生的重要节点,如此频繁地,徒增我的麻烦。让我过得这么痛苦的人。”
“那个人啊,明明是个心里有鬼的烂货,明明都快毁了我生活的秩序,毁了我的未来,到头来,却要装作一副受害人的样子。贪婪本性暴露之后,又嘴硬得要死,还来挑衅我。”
“这样的人,我会对他满意吗?”
“陈山。”我叫着他的名字。
“你说,他是谁啊?”
每次叫他的名字,他都莫名地顺从我。
但这次却毫无反应。
一片寂静,他低着头,连粗喘声哽咽声也消失不见。
他沉默了,我不清楚这是他沉默的反抗,还是单纯的的失去反应。
“陈山?”
仍然是毫无反应。
不知过了多久。
沉沉的、像是要压垮人的脊背的夜空里。
仿佛被冰冻了一样的人。
才缓缓地摊开了按在胸口的手。
他望着空空的手心,从嘴里挤出一个声如蚊讷、含糊不清的音节。
他说。
“嗯。”
“妈的,真是个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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