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氰收回思绪,他不得不承认他们在性事上出奇的契合,怀涧平常一副不近人情的冷淡模样,到了床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软柿子,被操的意乱情迷即可随意摆弄,做什么都随他。
衬衫上的污渍擦不干净,傅氰干脆一把脱了下来拿到洗手间洗,他站在水池边,脑子回忆起怀涧平常在家做的那些动作,手攥住脏的地方,把其他地方缕到一起,再将污浊的那一角放到水下搓洗,最后攥干把衣服递给他,要他搭到阳台。
通常傅氰会点点头拿着衣服出去,然后随手一扔。
傅氰洗完把衣服抖落开,找到湿的地方检查,看着还行,便习惯性的想团起来扔到一边去。
他大臂随意一抛,衣服将要脱手时却又被猛的拽回,傅氰恍然想起来现在没人给他收拾衣服,他也没带换洗的衣服,只好撇撇嘴又把衬衫穿上了。
"嘁,我现在就去买点新衣服。"说着傅氰拽上外套,昂首挺胸的抬脚往外走,碰上把手的动作一顿,继而又倒回屋子,收走了刚打开的奶茶。
砰的一声后房间里恢复宁静。
冬季晚上天暗的早,路边的行道树挽留不住最后一片落叶,干脆的黄叶落到傅氰面前,再被他一脚踩碎,傅氰看着昏黄路灯唯一留住的一点亮光,眯起眼睛分辨这四周还开着门的商场。
"e……怎么都不开门,不做生意啦,真无语。"傅氢撅着嘴,百无聊赖的踢了尘土一脚。
"嘁,真就以为我没地方去了?"傅氰打开手机,惨白的光芒打在脸上,眼睛被晃得猛然合上,他皱眉眯着眼睛睁开一条缝,哆哆嗦嗦的调出手机控制面板,才把亮度降下来。
傅氰心想打开导航看看最近有没有酒吧,可是电话里干干净净,信息没有未读,开着流量,手机不是坏了吧?
傅氰站在呼呼的北风里,手指在屏幕不停滑动,关节仿佛被黑心老板压迫的纤夫,一步一顿的在寒冷的风中艰难挪动,手机里的应用翻来覆去的转换,屏幕暗了再亮,他脸上的光明明灭灭,衬的傅氰表情愈发难看。
"哈哈哈哈哈,他怎么敢的,这是找到下家了?跑了?"傅氰看着"诚信至上"的手机,手握的发红,忍无可忍狠狠朝远处扔去。
银色的身影瞬间消失在黑暗里。
傅氰还不觉解气,又对着身旁的树使劲踹了两脚,枯树不堪重负的发出哗啦啦的断裂声,一阵混乱中从枝杈间掉下来个鸟窝,啪的一声摊在傅氰面前。
变形的鸟窝里躺着两只幼鸟,光秃秃的身上没有遮盖,本来该在窝里的干草羽毛从天上散落,洋洋洒洒像下了一场小雪。
傅氰一愣,只蹲下看,鸟儿很小,没他一指节长,未成形的头颅畸形的小,两只发黑的眼球突突出来,皮肉分离的躯体在他手中声嘶力竭的鸣叫挣扎,却叫不出声音,又弱又恶心。
他缓缓站起身往后退一步欲要走,却突然感觉脚下踩到什么东西,还不等他抬脚,脚底便传来黏腻的碎裂声,有什么恶心东西沾上他了。
傅氰不想看自己踩到了什么,心中不解为何今天这么倒霉,他只是做了他想做的事啊~
眼前惨白的灯光下一片落寞,扭曲的可恨,空气里弥漫着嘈杂的鸟叫,那两只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看起来羸弱又该死。
只能怪他们父母将他们生的太早,两天暖阳就骗得了廉价的爱情,他们是错误的结晶,有着不负责的父母,能顺利破壳也是徒劳,再努力活着也不能改变这个季节。
傅氰倩身蹲下,目不转睛的看,鼻尖呼出的白雾散在瘦小的身躯上,傅氰心中悲哀,就算这么坚强,也活不下去。
鸟儿如枯枝般细弱的脖颈感受到外界的威胁,开始发疯般的用力嘶鸣,一阵寒风挂过,这便吹散了。
与其死于寒风。
傅氢伸出刚被暖热的手,触摸到鸟儿被风吹冷的身体。
不如让他做个了断。
这样无法解决的错误,最终结局都是消失,如果在一切悲剧开始前就结束,想来他们也不会怪他。
鸟儿挣扎的睁开眼,身体拼命在罅隙间挣动,没人知道他们的父母是否能为生命负责,鸟儿扑腾着光秃秃的翅膀,没人知道他们能不能飞翔,鸟儿生在寒冬,却没有死于寒冷。
血从傅氰的指间流下,弱小的躯体也不再反抗,他面无表情的张开手,用另一只手挑起尸体,在虚空中看了一会。
很恶心,然后放进嘴里,吃个干净。
晚上,傅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1023几乎在走廊的尽头,这样风水不好的房间鲜有人关顾,傅氰却不止来了一次,只是现在翻来覆去的情况对傅氰这种占床就睡的人实在反常。
傅氢脑子里闹哄哄的,有种失控的无措感让他无比烦躁。
难受的感觉憋在脖子里,愤怒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翻涌出来,直顶着他的咽喉要呕吐,脑子里许多纷杂的信息要他处理,而极度的疲惫眼皮却要他关闭心帘。
傅氰感到肚子突然抽痛,身子一歪便从床上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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