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很久才出来,返回途中竟发现段行独自在宫道间徘徊,见了她就笑盈盈迎上来,口中道:“等你许久,终于来了。”
夏蝉问他:“等我做什么?”
他挠着头,红着脸说:“想和夏蝉姑娘一起再走一段路罢了。”
夏蝉老早就进了宫,平时能做的事就是当个合格的守规矩的好宫女,也没见过什么情情爱爱的事,平时顶多能看见后妃跟皇帝腻歪。
现在刚好是少女怀春的年纪,乍然被个条件还不错的男人言语一撩,那火自然是一点就着了,当场脸红心跳。
就,有一种相亲时跟对方很聊得来,然后双方就直接一见钟情了的意思。
当天分开时,段行犹犹豫豫好一会儿,红着脸低着头跟她说:“夏蝉姑娘……我会在白鸣宫大门外那块翘起来的红砖下放样东西,若你愿意,明日一早便去那里取吧。”
他说完没等回应,就自己跑走了。
所以当天夏蝉不仅回飞鹤殿比较晚,而且回去的时候还一脸激动兴奋。
她虽然不聪明,但也知道这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于是编造了和小姐妹见面的谎言来欺瞒关厌。
第二天一早,她去御膳房取早餐的时候,途经白鸣宫,趁着四下无人时取走了红砖下的纸条。
那就是第一张纸条,写着段行想娶她。
当天两人没见面,次日清早,夏蝉照常去御膳房,走到那里时鬼使神差的掀开了红砖,竟然真的发现了第二张纸条:约她明日午后在月湖假山后相见。
因为关厌之前就说过,她要是想去见小姐妹可以天天都去,所以当她真的离开时,整个飞鹤殿里的人都只当她是见姐妹去了。
她和对方在那假山后,一起红着脸靠坐在一起说了很多话,而且明明真正算起来这只是第二次独处,两人甚至算不上熟悉,却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她说什么他都笑着倾听,给出最好的回应。
他还带了一些好吃的零嘴,说是特意花钱找在御膳房做事的宫人买的。
就在这一次分开前,段行问她:“上次的字条你也见了吧,你今日既愿意出来见我,那我可以……叫你蝉儿吗?”
夏蝉的耳朵根都红透了,勉强点头应了一声,落荒而逃似的跑回了飞鹤殿。
所以在第三张纸条上,对她的称呼变成了蝉儿。
不过,正如关厌所猜测的那样,段行的确从来没有提过什么要让夏蝉帮他监视“佳妃”。
夏蝉举着手发誓说:“娘娘,如果他真的说过那种话,哪怕只是一次,奴婢也一定会当场给他一巴掌叫他滚的,然后回来立刻告诉娘娘有人想害您!”
她道:“一个男人,再好也不算什么,为了娘娘,奴婢的命都可以不要!”
所以她也根本没想到,昨晚段行会忽然毫无预兆地开口诬陷关厌,情急之下便豁出去拿出了纸条来想救她。
关厌听完想了想,问她:“那段行跟你聊天时有没有提过其他人?”
夏蝉回忆了会儿,皱着眉说:“我们很少谈宫内的事,他只说过侍卫长人很不错。奴婢也不想聊这宫里的事,便与他谈老家的人,我们提到最多的都是家乡的长辈们。”
关厌听她这么说,不由有点失望,估计是没啥线索了。
但刚这么想,夏蝉却道:“不过……之前没在意,可奴婢现在回想起来,便觉得有些怪了。”
她看向关厌:“奴婢觉得,段行是骗人的,他根本不是同泽乡的人!他说错过很多事,例如李爷爷的腿瘸了,他会说成是刘爷爷,奴婢指证后,他便说是出来太久记岔了。”
夏蝉顿了顿,一副发现了重大问题的样子:“娘娘,您说,他是不是很早以前就准备要接近奴婢陷害您了!那些什么同乡的说辞,都是他提前背下来的罢了!”
关厌笑了声,在她蒙着绷带的头上轻轻碰了下:“看来昨晚是真把你脑袋给磕聪明了。”
正在重演
冷宫妃嫔们全部无故失踪的消息在今天传遍了整个皇宫, 搞得有些人心惶惶,很多人私底下谈的都是:可能是有歹人在宫里挖了密道, 直通那无人过问的冷宫, 以便在宫中秘密行事。
但这种传言很容易就能被戳破:如果真有那种事,“歹人”是有多蠢才会把妃子们弄走,好让大家早早发现冷宫里有问题?
当天下午,皇帝就传了旨, 令所有人不可妄议此事, 堵上了宫人的嘴。
戚望渊那边, 因为昨晚遇上突发事件, 最后也没去祭坛, 于是今天白天他就趁着换班休息的时间到那附近转了转。
虽然它被叫做祭坛,但从外面看上去更像一座庙宇, 四周围得严严实实,大门紧闭看不见里面什么样。
看守的人确实不少, 粗略估计在三十人以上。不过, 大概是因为这地方根本没人会来, 长期值守的侍卫们早就放松下来了, 甚至还可以互相聊天说笑,完全不必担心被某个主子看见。
管理松懈是一件好事, 说不定之后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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