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没有亏欠,但再也没有碰过他。
洛风见他脸色还是不好,叹了口气。师父告诉我,找他的话可以去隐者客栈。
李重茂眼睛一亮,之后却挥了挥手,有机会再说吧。
连续几日,宋森雪都是上午来接祁进,晚上亲自送他回来。在外人看来,这两人俨然已经出双入对,蜜里调油,只差上门提亲,洛风看也是如此。不知祁进知不知道宋森雪的身份,洛风想,倘若知道,他还要坚持做谢云流的儿媳的话,那可真的有好戏看了。
所以又一个傍晚,他远远看见李重茂在门口堵住俩人的时候,颇有些幸灾乐祸。
但出乎意料的是,祁进竟然没跟李重茂吵起来,只冷哼一声,昂着头先走了。倒是宋森雪低头看着李重茂说了几句话,还跟着他回了小院。终究是隔得远,洛风没听见他们说了什么,只看见祁进冷着脸向正厅走过来,上下打量着洛风,你不去吃饭,在这里做什么?
老爷临时有事情要忙,通知我们晚些吃饭。洛风难得好心情,耐心解释,我刚到这里,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收拾的。
这话挑不出错,祁进冷着脸又打量他一番,眼看下人已经开始布菜,这才扭头轻哼,这里哪有你什么事,赶紧进来吃饭。
大家落座后不久,李忘生就忙完回来了,招呼大家开饭。期间问起祁进接应西北军的事情,祁进说都已经办妥,西北军的将军公事公办,很好相与,又说起有宋森雪牵头,很多事情就更好办了,诸事顺利,他也不免喜形于色。
正说着,洛风冷不丁插进一句,前几天我看宋营长在茶楼见过一个人,很像大老爷。
一语既出,四座皆惊,原本热闹温馨的饭桌瞬间安静下来,一时落针可闻。祁进的脸色也冷下来,于睿和上官博玉交换了眼神,正要说点什么,李忘生开口了,你去过茶楼?
没有。洛风盯着自己眼前的饭,我路过,碰巧看到的。
那许是你看错了。李忘生语气平静,先吃饭吧。
众人纷纷又拿起筷子,洛风却不甘心,是二姨太说大老爷要回来。他喃喃,老爷,是真的吗?
祁进几乎把筷子掰断:他要有脸回来,便得让他知道什么叫家规。
师叔不是还同那位宋长官走得近吗?洛风转头看着他,宋长官是二姨太的儿子。
祁进一愣,明白了他的意思,随即冷笑,森雪又不认他那个便宜货,难道家里有人为老不尊投了敌,全家都要被连坐?
洛风胸膛起伏,却没说出话。李忘生轻咳一声,吃饭吧。又对洛风说,二姨太身份特殊,他的话不可尽信,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洛风又盯着自己眼前的饭,麻木地应了。一顿饭直到吃完,都没人再说话。
宋森雪本是不想见李重茂的,但想到日后难免再相见,除非等到李重茂死。他肯跟着进来,也是因为李重茂问起谢云流的事情,宋森雪想,等下多少给他点盼头,别再三天两头盯着自己了。
李重茂住的院子不大,但各种摆设用品一应俱全,纯阳丝毫没有亏待他。宋森雪落了座,李重茂给他上了最好的茶,急切地问,你父……你伯父,有没有提到我的事情?
说了,伯父让你安心住在这里。宋森雪笑了笑,要是有动静,他会去交涉。
我心里总是不踏实,他不在身边,我就没了主心骨。李重茂作势揩眼睛,我想见见他。
没问题。宋森雪挑眉,你可以去隐者客栈留信,他若是不忙,就能见到。说完,他冷眼看着李重茂娇弱的模样,心想当年他大概就是这样得了谢云流的恻隐之心。谢云流吃软不吃硬,最受用李重茂这种恰到好处的柔弱可怜。
一旁的李重茂没想到他答得这么痛快,一时有些吃惊,却知道宋森雪必不可能骗他,和洛风说的也相符,大概都是谢云流交代的。他略微放下心来,又想起方才在门口看着宋森雪和祁进卿卿我我,不由绞着帕子恨恨咬牙:森雪,以后少跟那个祁进来往吧,他连宅子里的茶水钱都要克扣。
这次宋森雪没说话,只似笑非笑看着他。李重茂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却还是想多亲近一番,硬着头皮笑,这次来,就多待几日。你难得回来一趟,平日电话也打不得,好多年都没见过面,我这心里也想得很。
多谢二姨太好意。宋森雪笑了笑站起来,他身量高,比李重茂高了近一个头。军中事务繁忙,和祁进来往也是公务。他松了松领扣,我们再过半月就得入京,很忙。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
李重茂有些讪讪,又觉得宋森雪高大的身形和自带的军威让人害怕,有些话终究没敢说。他恋恋不舍将宋森雪送出门,汽车一路远去,没有回头。
晚饭不欢而散的第二天,李忘生派人来叫洛风过去。
洛风进了书房,也不先开口,他在等李忘生问。果然,李忘生说,你去见过你师父了。
他用的是肯定句,洛风知道他肯定都清楚。是。洛风看着他,老爷,您一直期望师父能回来吧。
这件事,我考虑了很久。李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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