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他肩膀的手,自己肩上却好像还留有余温。他的目光追逐着那只布满刀茧的修长手掌,想起昨夜梦里也是这只手抚上自己的身体,解开自己的衣服。
谢云流匆匆而来,又匆匆走了,洛风坐在原地,脑海中还尽是谢云流的脸,谢云流的手,和谢云流身上淡淡的海风的味道。
回去后洛风将那件衣服珍藏了起来,每当深夜情欲难耐,便拿出来仔细嗅闻。他幻想着有朝一日可以抱着同样体味的身躯,引着那双修长粗粝的手掌抚摸自己身上每一处肌肤,他们的味道完全渗透,融合,自己可以肆无忌惮地呻吟着喊师父爱我。
洛风急促地喘息,又一次射了出来。他脸颊贴着那件衣衫,精疲力尽地倒在床上,心中却是无尽的满足。
没等洛风再次约到谢云流,纯阳府这边先出事了。洛风被叫到正堂,发现纯阳府能说上话的人都已经到齐。二姨太李重茂坐在椅子上掩面哭泣,纯阳五子坐在他对面,看猴儿一样地看着他。
二姨太,你拿了我在学堂时候和别人的合照,跑到华山城的办事处堵我,还大吵大闹。祁进把几张照片甩到他跟前,是你先招惹我的。
李重茂倏然抬头,洛风看到他脸上的妆都有点花了,眼角满是泪痕。祁进,是你自己不知羞耻,你不要脸!他激动地叫喊,我要让大家都看清你淫荡的真面目,你在学堂的时候就跟人上过床!
放屁!祁进腾地站起来,脸憋得通红,二姨太,管好你的嘴,别逼我打你!
李重茂愣了愣,突然哈哈大笑,发疯般地把那些照片拂到地上。你们看吧,自己看啊!这么不知羞耻的照片,他说我造谣!祁进,你自己脏就算了,凭什么勾引森雪!
洛风捡起一张,那是少年祁进和另外一个少年的合照,俩人穿着单薄的演出服,身体紧紧贴在一起。确实有点出格了。洛风抬头看了看祁进,心想,他敢承认吗?
这时,李忘生说话了。二姨太,我知道你不同意紫虚子和宋森雪的交往。他面色平静,但你闹到办事处去,对宋森雪的名声也没有好处。你住在纯阳府,就得遵守纯阳府的规矩,紫虚子是纯阳府的主人之一,你做事必须注意分寸。
李重茂死死盯着他,好,好,李忘生,你带着他们合起伙来欺负我是吧!说着他又开始落泪,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李忘生,我知道你因为我和谢云流的感情不待见我,可谢云流那么出众的一个男人,他凭什么要和你绑在一起?他有多少个老婆都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你和他在一起几年,连孩子都没生出来,你有什么脸占着当家人的位置!
啪。只听一声脆响,怒火中烧的祁进上前给了李重茂一耳光。李重茂似乎被这个耳光打懵了,他捂着脸,直愣愣地看着祁进。
你没有资格跟老爷叫嚣。祁进语气冰冷,居高临下命令他,给老爷道歉。
这是洛风第一次见到浑身散发出杀气的祁进。他也被镇住了,之前只觉得祁进高傲自大,性情暴躁,却忘了祁进既然能成为纯阳府的主人之一,必定有过人之处。他看了看凄楚的李重茂,将想帮他说话的念头压了下去。
渐渐的,李重茂回过神来,他捂着红肿的半边脸咬牙切齿。纯阳府果然没有一个好人。他眼中满是怨恨,我要去找谢云流!
说罢转身就走,头也不回地跑出了纯阳府。
让他去。祁进说话还带着杀气,我倒要看看,谢云流敢不敢为了他找到纯阳府来。
李忘生叹息一声,示意祁进消消气。
就算李重茂肯认错,让他整日待在府里也不是办法。李忘生慢慢地说,过几天就要准备进京的年节礼了,今年我亲自去吧,把他也带上。李忘生又看了看堂中的众人,挥挥手,都散了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再见到谢云流的时候,洛风本来还想问二姨太有没有在他那里,但看他脸色冷淡,就没有问。
两人闲聊了一阵,洛风问了他在舟山的产业,讲了自己在学堂即将结业,聊了一些不痛不痒的陈年旧事,仿佛是勾起了一部分温情的回忆,谢云流的神色终于有所缓和。其实洛风有很多话想和谢云流说,比如怎么安排静虚,比如李忘生和自己其实并不亲近,比如纯阳五子对李重茂不闻不问,比如自己以后应该去哪里,纯阳府的大事其实并没有他可以说的上话的地方。
但他不好追问谢云流有什么打算,想来想去,最终问,师父,我可以跟你走吗?
谢云流又变了脸色冷笑起来:这话你应该去问李忘生。李忘生若不让你走,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这。
两人已经聊得差不多,谢云流失去了耐心,留下一句:过几天我就要离开华山城,你别再去隐者客栈了。说完他不再看洛风,转身离开。
洛风追出茶社,看到宋森雪已经等在外面,而谢云流没有回头。他想起了当年茫茫大雪里他永远追不上的背影,谢云流也是毫不犹豫地向另一人走去。洛风慌了,谢云流这一走,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面。自己已经三十而立,或许没有几个十年可以等了。一瞬间的无望淹没了洛风的理智,他喊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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