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像皇后,说话做事说三分,绕三饶,让他头痛。“华妃既是如此赏识你,朕在养心殿也会护着你。”福子俏脸微霞:“奴婢多谢皇上圣恩。”皇上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热的面颊,笑呵呵道:“朕还有些折子需要批复,就先回养心殿了,改日再来翊坤宫。”皇上说完这话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刚要完华妃的人,扭头就走,也是忒不厚道。不过他身为天子,还没人敢不顺着她。华妃纵使有些小性子,来日哄一哄,也就无碍了。华妃一脸傲娇冷哼一声,“看在这些菊花的份上,今日就放过皇上了。”皇上笑呵呵,这给了台阶他可不赶紧下,“苏培盛,御花房还有哪些菊花,挑着好的都搬到翊坤宫。”也不等谢恩,带着一大群人乐呵呵的走了。华妃面色复杂,又是菊花,她真不是那意思…… 皇后怒景仁宫清晨,皇后还在因为昨晚皇上又去了翊坤宫而烦心。坐在镜子面前,百无聊赖的看着自己的一脸憔悴,注意到眼下淤青又重了几分,宜修亲自动手,拿着脂粉遮了又遮,不想一会众人来请安时让人看出来,失了一国之母的威严。可是岁月不饶人,哪怕遮的再好,脸上也是带着一种苍老感。宜修眉心微蹙心下烦躁,扑粉的手就此作罢,不打算在这些方面再费功夫。正在这时,剪秋慌慌张张的闯进内室,神色焦急。宜修倒是纳罕,一向稳重的剪秋这是为何。还不等她开口问,剪秋倒是抢了先:“皇后娘娘,不好了,昨晚福子在翊坤宫被皇上带进养心殿了。”“什么!怎么会这样,华妃怎么没有处置……”想到那张肖似纯元的面孔如今正在皇上跟前,宜修不由得头痛欲裂,打发了一个又来了一个,怎么就处理不干净了。宜修呼吸急促了好些,双手不停的按太阳穴,借此舒缓疼痛。等宜修稳了稳心神,又换上了笑模样,“可是收用了?”“还没有,只是在养心殿做近身服侍的宫女。”宜修按着额头,闭眼沉思,再睁眼就恢复了一些清明。“既已如此,就暂且放她一马,本宫记得她不是还有个在冷宫外当侍卫的哥哥吗,让他往后就在景仁宫外当差吧。”剪秋面露难色:“娘娘……她哥哥昨天被皇上提拔了一等侍卫,调到翊坤宫外巡逻去了。”
“什么?!啊~剪秋!本宫的头好痛啊。”又一阵头疼来势汹汹,皇后不由大喘气催促道:“快传太医,快呀!”剪秋吓的惊恐失色,忙让绘春进来照应着皇后娘娘,自己忙不迭的跑到太医院叫太医去了。等太医到景仁宫后,诊脉施针,取药熬药,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养心殿外,刚下了朝后的胤禛,看到殿外等着他的福子,心头微暖,当年纯元皇后也是这般在他的书房门口等候他的。苏培盛知道现在禀报捞不着好,可兹事体大,还是开口道:“皇上,刚才景仁宫着人来传,皇后娘娘今儿早上头疾发作,已经请过太医了,不过还需要休息些日子,免了近几日众妃嫔们的请安。”皇上面露不喜,想不到皇后对这张脸的反应这般明显,他昨晚刚把福子带进养心殿,皇后今早就开始头疼,不过即便如此,那也是她自作自受罢了。“既是看过太医了,那就休养几天吧。传令下去,这几天后宫事宜,如无要紧,不要去烦皇后,让华妃看着处理吧。”苏培盛看皇上已经下了裁断,就开始奉命传旨。皇上看着福子指尖微红,柔声说道:“天气渐渐凉了,以后别再门外等着了,冻着了可是要受罪的。朕一会让苏培盛吩咐下去,给你赶制两身新衣,午后应该就成了,到时候你去试试看合不合身。”福子乖巧谢恩:“多谢皇上圣恩。不过,奴婢刚到翊坤宫时,华妃娘娘就赏过奴婢两身入秋的衣物,已经是够穿的了,不必让苏公公再跑一趟。”皇上笑言:“你倒是乖巧,不过两身衣物,朕既是赏了你了,就收下吧。”他的女人他来宠,两身衣服算什么。不过这妮子滑不溜手,昨晚回到养心殿后,又对饮了几杯,没想到福子不胜酒力,竟是趁着酒劲儿睡着了,他乃是谦谦君子,不齿做些小人行径。如今看着福子,更是心痒。不过,近日国事颇多,他还是先忙正事。反正,即使福子是个孙猴子,现在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胤禛对着福子邪魅一笑,开始伏案疾书。翊坤宫华妃坐在镜子前,半梦半醒。身后的莲芝正小心翼翼的给她梳发髻。只听外间一阵喧闹,颂芝喜滋滋的走了进来。“娘娘,景仁宫传出消息,皇后头疾发作,近几天的请安不用去了。”年世兰这才清醒过来,“不用去请安了?那本宫就再睡一会,昨晚的菊花酒尝着倒不觉得,没想到后劲这么足。”刚起身没多久,苏培盛就过来传口谕,让她暂代六宫之权。原本打算睡个回笼觉的华妃,这下彻底不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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