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正站在沙发前。
他无法判断事实和梦境,朦胧间,他见到了很多年没见但是却没有变化的那张脸。
他好想抬手去摸一下,但是手臂充血麻木,抬不起来。
“树……树雪。”他呢喃。
那人转身要走,他忍着疼痛拽住了他的袖子,“不要走……”
“我一直都在找你。”他躺在那里,脸上布满醉酒的红晕,领口敞开着,领带松松垮垮系着,眼中有迷离的水光,他乞求着幻想中的树雪:“你不要走了啊。”尾音扬上去,很像在撒娇。
还是没有拉住,被甩开了手。
周敬霄转身上楼,走到房间里,关上门,听到了压抑的哭声,他哭的声音真的很小,只怪他听得太清楚。
过了一会儿,哭声便停止了,不知道他是哭够了还是又睡着了。
周敬霄动了动,去浴室洗澡。进去站了一站,又出来,开门下楼。
走近了,看成君彦没有睡觉,只是安静地看着天花板,眼角挂着未干的泪痕。
周敬霄低头看着他,醉鬼眼珠动动,和他对视上,笑了。周敬霄绕去沙发前面,他的眼睛就一直黏在他身上,当周敬霄俯身要拽他起来的时候,成君彦抬手抓住了他的领带。
“抓住了。”他很高兴,周敬霄立刻要站直了,成君彦固执地拉着领带,用了些力气。俩人形成奇怪的对峙,谁也不动了。
成君彦试探性地又用了些力气,把人拉到自己身前,他身上酒气太重,周敬霄皱着眉撇开头。
脸侧扑来温热的呼吸,成君彦抬起头,犹豫着。那道呼吸就随着时轻时重,最终,停了下来。周敬霄没有动,感觉到那个人屏住了呼吸,在他的嘴角落下轻轻一个吻。
把成君彦抱起来之后,他的眼睛片刻不离地盯着周敬霄。周敬霄再也没有和他对视,随便找到一间客房,打开门把他丢在床上。
成君彦闷哼一声,表情痛苦地皱起眉,但很快又专注地看着他,周敬霄直接无视,摊开了被子随手盖在他身上。
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床上,见那人连自己露出脸来都做不到,又折回去,以防他被憋死。
他扒开被子,成君彦呆呆地看他,像是被遗弃的狗认出了主人,眼睛亮了一下,伸出手臂去搂他的脖子。
“树雪,你又长高了。”周敬霄撑在他上方,听他颠三倒四地说些醉话,垂着眼睛看他一张一合的嘴巴。
醉鬼不说了,手臂收紧,像刚才一样把人拉到自己面前,两人呼吸交错,他又抬起头想要亲,周敬霄躲开了。
成君彦立刻露出委屈的表情,嘴角刚拉下去,就被人用力钳开下巴。他被迫张着嘴,一副任人侵犯的样子,周敬霄低头看着,后颈的反应却不容忽视。
和几年前不同,之前见到成君彦他的腺体没有太大反应,但现如今,不知道是因为他们体内的腺体都发育完全了,还是两半腺体分开太久。
此刻,他体内的信息素在疯狂躁动着、叫嚣着,想要冲破一切阻碍,立刻进入到面前人的身体中。
周敬霄心中隐约浮现出一个想法。为了验证,他跪在床上,拉开裤链,将早就勃起的阴茎压到成君彦的唇上,眼神暗下去,命令道:“舔。”
成君彦没有任何犹豫地张开了嘴,尽管他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嘴巴也难以完全包住,但是好奇怪,哪怕只是接触到就让他全身颤栗。
他下意识地打开喉咙,想要将侵犯进自己嘴巴的东西含得更深一点,口水顺着下巴流,他没有任何羞耻的感觉,兴奋得像得到了滋养的植物,极力地吸取着。
周敬霄将阴茎抽出来,成君彦下巴都合不拢,舌头竟然还追出来,舔吮他的龟头。
这样太慢,周敬霄对着他的脸撸动起来,当龟头无意碰到成君彦的嘴时,他会依依不舍地去舔,那个想法越来越清晰。
不知过了多久,周敬霄终于射了出来,精液喷洒在成君彦脸上,也弄脏他的头发和衣服。有一些落在他唇边,他伸出舌头舔掉,甚至还将脸上的一些揩进嘴里,他觉得吃进去的东西有股淡淡的花香,很好吃,想要更多一点。
周敬霄不紧不慢地把阴茎上沾着的东西全部蹭在成君彦的脸上。
他的一切反应都印证了周敬霄所想,几年不见,拥有一半腺体的成君彦同样极度渴望信息素进入他的身体。
他如今彻头彻尾地变成了自己的容器。
成君彦睁开眼时,已是天光大亮,明媚的太阳光从窗外投入到地板上。
“嘶。”嘴疼,他摸摸嘴唇,摸到了一处不算小的伤口。
“成君彦。”屋外有人叫他。他拖着酸痛的身体去开门,见到周钰,总算放下心来,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昨天晚上,谢了。”
昨晚成君彦去饭局,不出意料地又被人刁难灌酒,正巧碰上去吃饭的周钰。两人法地去舔,周敬霄飞快抽出手臂,训斥道:“你自己的尿也要舔吗。”
床上的人很难受的样子,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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