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个两三年,老板就给捞出来。”
他搂住成君彦的肩膀,小声跟他说:“你来得晚,在老板面前还没表现过,老板特别大方,你不是缺钱么,今晚上是个好机会。”
他们坐着面包车,离开了夜总会。车里有一股难闻的皮革味儿,还有其他令人作呕的味道混杂着。
有人夸张地嗅嗅,说些低俗的话,成君彦才知道这辆车平时也用来送小姐出去找客人。有的客人急,又不愿意弄脏自己的车,就直接在这车里办事。
男人们开始聊起自己睡过哪几个小姐,旁边瘦狗碰碰他的腿,“哥你长这么正,睡过的漂亮妞很多吧”他说话的语气很怪,有的字说不清楚,含含糊糊的。
他凑过来,成君彦闻到一股臭味,“有小穗漂亮吗?你说”说着说着话他突然抖了一下,脸上露出诡异又满足的微笑,往后倚着脏污的座椅,闭着眼睛快速撸动自己的阴茎。
“瘦狗吸了?”有人开玩笑甩他一耳光,他也没反应,成君彦心中一震,头皮发麻,转头看向窗外。
车窗倒映出来的人,带着一边耳环,脖子里挂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为了显出纹身还特意穿了背心,这人让他感到很陌生。
几个月前,他还完全不是这个样子。
吸嗨了的瘦狗精神十分亢奋,下了车直奔对方的场子,进去手起刀落就砍了一个人的手臂。全场立刻骚乱起来,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吼声四起,十分混乱。
据瘦狗说这家老板和他们老板是旧仇,恩恩怨怨十几年,没完没了。前段时间来金盛捣乱的人都是这家派过去的,新仇旧账一起算。
“成君彦你干嘛呢!”瘦狗拖着沾血的刀,对他吼道:“你站着当模特呢?”他举起刀随便劈向一张桌子,玻璃四溅飞起,划伤他的脸,他完全不感觉痛地大喊:“打啊!砸啊!”
他平时说话都是笑着的,和成君彦关系也不错,成君彦看着他,突然完全不认识他了。
对方也不是闷声挨打的主儿,也有专门的打手,一开始被瘦狗那一下搞个措手不及,这会儿已经反应过来,下来很多人加入混战。
成君彦是金盛的人,对方不会管他是生面孔还是熟面孔,也不会看他没有动手就放过他。
他,刻着“天注定”三个字,这下它真的有名字了。
“别的东西都还给你了。”他看着掌心的玉龟,“我只有这个。”
“天注定不是不吉利。”他说:“我当时说的是气话。”
成君彦跟哑巴似的,周敬霄靠着桌子,把他拉到自己面前,捏捏他的手指,“成君彦,再给一次机会吧。”
看着碎了又修好的玉龟,今天在澡堂,他想到了和周敬霄的初遇,甚至恍然间还闻到了那时的花香,波光粼粼的水面,青翠的草尖上跳跃着蚂蚱,一切都历历在目。
但即使记忆不断地故地重游,也再难以回到当年光景。
他抽出自己的手,“我想想。”
时间转眼到了秋天,周敬霄学着逐渐参与周家事宜,重新开始上学,搬离了七号院,不再每天守着成君彦。
今天,周家山上举行宴会,周清颐要他参加,但对外他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私生子,来攀谈的人寥寥无几。
他找了个角落坐下,后颈在刚才就开始疼。算一算,竟然已经快两周没有见成君彦。
出乎他意料的是,腺体对成君彦竟然产生了类似戒断反应,之前在一起待久了,一切正常,现在猛地一离开,腺体却远无法恢复到之前没有见到成君彦的时候。
而且,之前在夜总会信息素失控时他就发现了,腺体的相互吸引还带来了一些其他的反应。
周清颐离老远就闻到周敬霄的信息素味道,愈走近,愈浓郁得让他几乎睁不开眼睛,他顶着晃动的气流走过去。
周敬霄闭着眼睛,倚着柔软华贵的沙发,头发散在肩头,水晶灯照耀下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不舒服?”周清颐问。
周敬霄疼得咳嗽起来,秀丽的眉毛蹙起,简短地答:“很疼。”
“你先上去休息一下。”周清颐凑到他耳边说了两句话,周敬霄脸色苍白地摇摇头,周清颐便离开了。
……
那边成君彦正在经历一场恶战。
起因是他下班的时候遇到了卖赝品古董的,有个外地人被那倒爷骗得一愣一愣的,眼看着就要掏钱了,成君彦溜达过去,把钱包掉了,捡起来的时候跟那人小声说假的,别买。
外地人没买,成君彦没走多远就被一伙人头上套着麻袋堵在荒废的胡同里,这群人都是亡命徒,棍子照着他脑袋砸,人又多,成君彦完全占了下风。
两人擒住成君彦的手把他踩在地上,一计重重的拳头打得他耳鸣,他晃晃头,血顺着发根流下来。
为首的是个眼镜男人,掏出把弹簧刀,蹭着他的脸教训道:“这次知道知道,以后在外面,别乱说话,别断别人财路。”
“你们住手我报警了!”一道文弱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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