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已经把困住他们的电力吸收了,不用担心。”须佐之男朝五条悟伸出手,“对了,这个是你的吧?”五条悟眼睛都亮了:“啊!找到了!”接过来爱惜地擦擦。“什么东西?”他们两个大高个儿的交流我完全看不到。“有点划伤,”须佐之男提醒他,“不过我想问题不大,重新打磨抛光一下应该可以还原。”“嗯嗯~”五条悟喜滋滋地转了个圈,“我还以为丢了呢,本来都不抱希望了,居然还能找回来……神明大人你真是个好人啊!”“举手之劳。”“所以到底是什么啊?”我踮起脚挂在五条悟胳膊上想看,被他眼疾手快攥紧了手心。“嘿嘿,暂时还不能告诉阿樱。”他说着,还竖起食指对须佐之男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须佐之男笑着点了点头。搞什么玄机啊这两个人。总之是有惊无险地出来了,或者说只有我们这些凡人才觉得惊险,大少爷在里面磨蹭那么长时间一直找他丢了的宝贝,完全没把咒灵放在眼里,要不是我多事进去找他估计挖地三尺也会耗下去。咒术界的顶梁柱这么任性,怪不得夜蛾老师这两年老得格外快。出去跟木林先生汇合,交代了一下情况,接下来善后对接就是辅助监督的活儿了。虽然考虑到以后的职业道路我很想留下来见习这样大篓子该怎么处理,但是记挂着理不清的前尘旧事,还是先顾好一头吧。“谢谢您纡尊降贵帮我们打黑工,”我非常诚恳地向须佐之男道谢,“回头我一定给您多多地供奉猫玩具。”“不必道谢,我身为神明,自当以拯救世人为己任。”须佐之男温和地笑笑,仰起头看向天空,“樱有朋友来了。”“嗯?”我也跟着抬头,看到天上划过胧车的灯火,紧接着一个黑影从上面跳下,落在树上,随着树梢相当帅气地摇动两下,再轻盈地跳到地面。嚯,这放荡不羁的帅哥是谁啊。“哟,须佐大人也在啊。”大岳丸溜溜达达走过来,朝须佐之男抬抬下巴就算打了招呼,随即转向我,“又惹什么祸了,琉璃姬?”“别瞎说,跟我没关系啊。”我撇清自己,“少主怎么来了?”“当然是有正经事。”他朝我歪歪头,“有些事,我想跟你聊一下,有时间吗?”这怎么事都赶到一块儿去了?我干笑两声:“哎呀,这,好像眼下确实是没什么时间呢,少主您的事很急吗?如果不急的话咱们改天……”“我倒是不急,”他一副悠哉游哉的样子,“还以为你想知道自己是怎么变成【天与咒缚】的呢。”我听了他的话一激灵:“你知道?”
“百分之一的敏锐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好奇,”大岳丸笑了,“怎么样,现在有时间了吗?”“有时间,我本来也是想弄清这件事。”我叹了口气,“那去哪儿?铃鹿山吗?”他示意我跟着他往山林的方向走:“去大江山,有些事情还需要酒吞从旁补充。”我从木林先生那儿把五条悟拽上,跟着大岳丸去找他们停着的胧车:“酒吞也知道吗?”“毕竟他和老狐狸是酒友,知道得多一点也不奇怪,而且他不像玉章那么死脑筋,不会不识趣地说那些玉藻不爱听的话。”“这其中的事,和少主你有关系吗?”我问他。“没半毛钱关系。”我很困惑:“那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还要告诉我?我爸应该是想瞒着我的吧?”“我只是看不惯他独断专行的样子,”大岳丸轻轻哼了一声,“你也该知道庇佑你的并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天’。”-------------------- 大狐狸的束缚======================(一百二十六)酒吞童子让我们进门时候可以说是相当不情不愿了。“先说好,出什么事儿你都自己兜着,”他满斟一碗,手腕一甩酒碗平平地飞向大岳丸,“老狐狸要是发疯也叫他找你,跟我可没关系。”大岳丸接住酒碗,仰头喝干,露出个邪气的笑:“放心吧。”看来少主还挺有担当,一人做事一人当,不牵连旁——“既然进了你大江山的地盘,你就择不干净了。”……鬼王多倒霉,净认识这些吃饱了撑的还没安好心的狐朋狗友。酒吞童子也是一副想掏出酒葫芦给他开个大的表情,可能最终看在海货的面子上还是作罢了,摆摆手:“行吧行吧,早知道你反应这么大,还不如一开始就告诉你……但谁叫你那时候跟玉藻单方面绝交,连鬼王之宴也不来。”“我理解他家破人亡渴望孩子的心,但是我接受能力也是有限度的,看不得一个大男人用那种邪术怀胎生子。”大岳丸放下酒碗,“他疯了你们也疯了?都不知道劝劝的吗?这朋友就是用来花天酒地寻欢作乐的?”“你怎么知道没劝?劝要是有用当初也不至于叫他和个巫女在一起,”酒吞童子蓦然来了火气,“你倒是心直口快掀了桌子就走了,左右海国本来也不用在乎什么,可我要像你那样那就是把大江山和逢魔之原架在火上烤,玉藻那个样子我怎么能还给他难堪!”大岳丸不说话了,一时屋子静得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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