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说来也好笑,哭着哭着也能把自己哭晕过去。我醒来的第一感想是,自己怎么没在陈确面前哭晕过去,反倒晕给了姜显看。
姜显被吓个半死,先把严非找来,又给陈确去了电话,最后我不得不“奉命”在家休息一天,即使我说过了我没事。
“弟弟,这么爱学习也要顾一下自己身体啊。”严非似笑非笑的,“这才多久没见。”
此时陈确不在,更没人管我,我立刻回嘴:“搞得我多想见你似的。”
严非给我看完之后就准备走了,甚至还拍了拍姜显得肩,不痛不痒地说了句:“下次只是哭抽过去的这种,就不用叫我了哈。在他没晕过去前让他用力深呼吸缓缓,平复一下心情。”
他关上房门之前还瞄了我一眼:“年轻人,情绪起伏不要那么大。”
我直接拿起枕头丢了过去,但准头不够,砸在了门框上。
吵死了。
35
工作日的最后一天,我被敕令在家躺了一天。
窗外已经出了明媚的太阳,我还躲在阴暗的房间里,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出神地想着昨天的荒唐事。
太多太多了,陈确亲了我,而我用自己挽留陈确。
就像是下意识做出的举动,根本没有想清后果一样。
但更让我在意的是陈确的那个吻。
我听到门口有人礼貌性地叩了两声门。
我以为是姜显,等了半天不见人进来,我不得不开口:“进来。”
我刚想说一句姜显“这么畏畏缩缩地干什么”,就看到门外站着的萧承畅。
他单肩背着包,身上还穿着蓝白条纹的校服,像是一放学就跑来我家了。
但说实话我现在不想见到他。
如果不是昨天他突然在走廊上对我发疯,我哥昨天也不会看见,回来就也不会和我吵架了。
“你来干什么?”
我没事找事地拿起床头的一本书,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丝毫不待见杵在原地的人。
“反了。”
萧承畅满不在乎地走了进来,我的余光看到他走到了我的床边,我警觉地悄悄往一侧挪了挪。
“我说你书拿反了。”萧承畅伸手把我的书摆正。
其实我根本就没想看书,只是不想和他说话而已,但萧承畅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未经我允许就自作主张地坐在了我的床边,把书包拉开,抽出几张作业和卷子。
“给你带东西的。”萧承畅把东西叠在一起,放在了床头柜上,“老胡说你生病了,我还以为你是不想看到我了。”
“我确实不想看到你。”我直白地打断他,又故意呛人,“你又不读书,还管别人写不写作业呢?”
“我是不读,但你应该不想这么废下去吧。”萧承畅抬眸看了我一眼,“陈复暄,我了解你的。”
了解个锤子,我在心里骂道。
“东西送到了,你可以走了吧。”
我不动声色地赶客,然而萧承畅确实对我的房间感到很新奇,趁我不注意,拿起了我摆在在床头的唯一一只海獭玩偶。
“你喜欢这个?”
萧承畅掂了掂手中的毛茸茸,我伸手要去夺,他高举着手闪开了。
“还我!”我没拿到,有几分恼意。
这只海獭是小时候陈确送我的,因为我喜欢。我还记得小学的时候,老师要我们写一篇动物园游记,我从来没去过,硬写是写不出来的,也不敢和那时候劳心劳累的陈确提。最后是陈确发现了我的不安,他问清楚后就带我去了动物园。
那时正好园内有海獭表演,横幅海报挂了满园子,见我好奇,陈确就买了票带我去看。
记忆中的小海獭很可爱,饲养员给他什么,他就往自己身前的一个小口袋里塞,塞得鼓囊囊的仍不知餍足。
一瞬间我就想到了我和我哥。
我有个小怪癖,总是喜欢收集一些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儿。有些是坏玩具上的某个零件,有些是印着卡通图案的香纸。但到最后藏起来清点时,我才发现这些东西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是陈确给的。
好的烂的,只要是有关于陈确的,经过他手的,我都会十分珍爱地保存着。
我看着小海獭捧着脸,听到前面有个小孩用一种极为烂漫天真的口吻问,为什么小海獭为什么要把东西放到小口袋里。
而坐在那孩子身边的父母说,小海獭是因为喜欢,才把东西藏进口袋里的,不让别人碰。
我听完,转过头对身边的陈确说:“哥哥,如果我也是一只小海獭的话,我也想把你装进口袋。”
如果我是一只海獭,我哥就是我口袋里唯一的瑰宝。
萧承畅没有理我,转过身摸了摸海獭下腹光秃秃的毛:“这还掉了搓毛,都好久了吧,你还留着。”
说完,他又把海獭玩偶翻了翻,聚焦在它的脸上,继续挑刺:“你这个玩偶……眼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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