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没问题。明珰抢答。帮忙她简直求之不得啊,将功补过的机会啊,管他呢,先帮完忙再摊牌,兴许能叫老师念她的好,少怪罪一些。当西门细说缘由后,她更是义不容辞,方丞一边捧角儿一边跟西门老师提亲,三心二意的,现在他想轻松拿下西门老师,才没那么容易呢,哼!那西门老师,我明儿应该怎么做?你就别让他接近我就行了。明珰故意装傻,试探道:那我把他从六国饭店撵出去?西门含嗔道:孩子话!场子是他的,你有什么道理撵他!明珰心中暗笑,自己果然猜中了,八成是方丞捧戏子惹恼了西门老师,跟他闹一时的别扭呢,那看来捣乱还得适可而止,毕竟自己见过西门老师和方丞的情书,西门老师有多爱方丞那是一目了然,自己如果用力过猛真给人家搞散伙了,回头两口子一和好,记恨的可就是咱自己啦。西门说: 我指的接近,是那种那种算了,只要别让我俩单独在一屋就行。西门还在被下午那个为怀孕哭泣的懵懂小女孩混淆着思维,其实苏明珰不开窍的方面是有,比如念书、比如孩子怎样生出来,但开窍的方面也多,比如人情世故、比如鼓捣生意经。只见她两粒小虎牙莹莹一笑,说:懂啦!俩人约好明晚七点前在六国饭店附近的圣弥厄尔教堂门口集合。回院后,小东屋落着锁,想是姨娘抱着孩子去朱姥姥那边了,明珰于是到北屋和小四儿挤在炕沿上写作业,今日在真哥哥面前误把始作俑说成始作桶,丢了脸,明珰痛定思痛要开始提升学问,破天荒地做起了作业。小四儿看了看妈妈和姐姐在忙着做晚饭,三个哥哥也没有放学回来,低声对明珰说:铃铛姐姐,你会学别人的样子写字吗?怎么写?就像我姐那样,会学舅舅写字,会学妈妈写字,会学很多人的字,写出来一模一样。哦,那叫模仿,我不会呀见小四儿急煎煎竖起食指比了个悄声说话的手势,她连忙压低声,说:姐连自己的字儿都写不好,甭说模仿别人的字儿啦。小四儿闻言低下了脑袋,眼圈儿渐渐红了上来。明珰见状着了急,压着嗓子问:怎么了小四儿,干嘛就哭上了?
见他本子下边压着一张卷子,抽出来一看,鲜红的零蛋!啊,姐姐我就够差了,但每次还能蒙对几分呢, 你怎么能考了个零蛋呢!小四儿眼泪吧嗒吧嗒,说老师让家长签字,不敢找妈和姐。明珰叹气,撸袖子说:那姐试试吧,模仿谁的?妈妈的还是姐姐的?小四儿把眼泪一擦,说:模仿姐姐的。说着去翻小书桌,找出他姐姐的一只旧本子,打开让明珰照着模仿。西门老师的字隽秀文雅,明珰啧啧称奇,只能仔细又仔细,一笔一顿地描,写出来后倒真有几分像样子,小四儿欢欢喜喜地收起来了。明珰心想写好字也没多难嘛,颇为自得地翻看西门老师本子上的字,觉得自己刚才虽是模仿,但似乎有点青出于蓝胜于蓝了,看,这个字儿西门老师就写的不咋好,还有这个一边翻看一边吐槽,直到整个本子都要被她批评个遍。然而忽然她顿了一下,脑中像是受了一道棒喝,心跳砰砰,随即迅速往回翻了一页。该页的上一页被撕掉了。留下毛毛的撕边痕迹,不知撕掉的是什么内容,但可以确定开篇是苏明珰三个字,因为现在这一页的最上头留下的凹印,正是 苏明珰三个字印,再往下辨认就看不清了,因为覆盖了新的钢笔字。而那苏明珰三个字印之所以没有被覆盖,是因为比较靠上,仿佛是写信时起头的一个称谓,处在 北平三月叁明珰瑟瑟发抖,她强行让自己镇定,看了看埋头写字的小四儿,声音发颤地说:小小四儿,我回家吃饭啦,你把西门老师的本子收起来吧,不要说我看过这个本子,不不然会被发现冒充签名哈。她的声音不仅发颤,而且还有点讨好。她从不习惯展示脆弱,也不觉得自己孤苦无依,平日里小嘴伶俐赚钱有道,看上去胆大快活,可那都是假装的,因为爹爹说一个人越表现的胆小怕事,越容易招坏人惦记!可事实上她到底只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无父无母,在这乱世之中怎能不胆怯呢,她一直死皮赖脸跟着姨娘,也是为了蹭姨娘的亲戚,借他们给自己壮胆,好叫外人认为自己也算个有家的人而不敢觊觎。≈lt;a href=”≈lt;a href=≈ot;/tuijian/guo/”≈gt;≈ot; tart=≈ot;_bnk≈ot;≈gt;/tuijian/guo/”≈gt;≈lt;/a≈gt;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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