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坐。”景节是刘蔺的字。
“谢陛下。”刘蔺坐在侧边的小凳上,其余人就没这么这待遇,只能站在亭子外面供差遣。
宋玉竹放下茶杯道:“爱卿养花吗?”
刘蔺摇头:“臣是个俗人,不会养花,家慈倒是喜好养花,但养的都是易活的普通品种,最好是能开大花朵,热热闹闹的那种。”
宋玉竹眼里带着笑意,刘蔺祖上是屠户起家,跟他不合的官员背地里还叫他杀猪的。
“那株花好看吗?”
刘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支白中带粉的花朵,颤颤巍巍的在风中摇曳,即便是他这种俗人也能看出这花的名贵。
“好看。”
“那株美人颊坊间卖到一百多两银子一颗,可惜这花只开一季,如今快开败了,跟枯草也没什么差别,一会就被内侍拔出去焚烧了。”
“朕听闻江南富商爱好花草,院子里种满这种名贵的花。”
刘蔺若有所思的低下头。
“明年该征税了,户部可拟定出税收的标准?”
富贾
刘蔺连忙让左侍郎将拟好的册子呈上来。
“税收已经拟订的差不多了,只剩下细微末节略有改变。”
拟订的方案是以盛朝为税法基础,将土地税降低至17,丁税调整回四岁起征钱数不变,整体下调不多,这样可以保证国库的基本收入。
刘蔺知道,税法肯定不能让皇上满意,这三年他也摸出一点门道,陛下最看重的就是民生,与民争利的事肯定不干。
但前朝每年税收大概在三百八十万到四百五十万两白银之间,户部必须保证明年的税收能在三百五十万两白银以上才能满足国家的正常运转。
这些钱包括军费、官员俸禄、祭祀供奉、修桥铺路等等,还不算上皇宫内的开销,宫廷内由皇上私库出的。税收的银子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但凡多花一点,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前朝因为隆武帝开始败家,败到最后连打仗的钱都拿不出来,最后落得亡国的下场,世家们却各个富的流油。所以如何摆脱这一现状成了难题。
这两年宋玉竹修路造车造船,大刀阔斧花银子属实不少花,虽然从前朝世家手里搜罗了大量银子,但早晚有花完的一天。
如果不能保证国库充盈,他这个户部尚书恐怕就要做到头了。
果然在宋玉竹看完册子后,手指轻叩着桌面道:“税收方案朕不太满意。”
“丁税没什么改变,地税下调三个点也不能让百姓得利,穷人依旧穷,富人更加富,没有从源头解决问题。”
户部其他官员一听连忙低下头,一个个缩着脖子装鹌鹑,这种事他们做不了主,干脆也不当出头鸟。
刘蔺道:“臣另有一份方案,只不过还没完善,陛下可要一看?”
“好。”
刘蔺从袖口拿出另一本册子,呈了上去。
宋玉竹翻开第二本册子时眼睛亮了起来,这不是后世的“摊丁入亩”吗!
第二份方案是刘蔺和几个心腹花了近一年才拟定出来的。
主要内容就是削减丁税或免除丁税,将丁税和土地税合二为一,按照土地的面积征税。地越多征的税越高,相反地少或者没有地的平民只需要缴纳很少或不用缴纳税了。
这样可以大大缩小贫富差距,也能让穷苦的百姓切实得到利益,当然朝廷的税收只多不,这钱都从富商手里找平。
宋玉竹一页一页仔细看,脸色越来越满意,看完后忍不住长叹一声,无论在什么时代,都有人走在前面,刘蔺就是这个人。
“景节,你可知这税法意味着什么吗?”
刘蔺拱手道:“前朝乃至以往数朝都以丁税为主,百姓为了躲避纳税,除了抛弃幼儿,还有不少人不上户籍,丁税统计非常困难。”
“臣以为,按亩纳税比较简单明了,田亩起丁,田多则丁多,田少则丁少,计亩科算,无从欺隐。”
以前收税是个麻烦事,前朝的规定是由各地县官,从每年的十月开始收税,统一上缴到各个州府。
再由州府上报后入缴国库,但其中往往夹杂着许多琐事,例如某县去年田税十万钱,第二年突然削减到六万钱,那钱去了哪里?州府还要派使者前去调查,若是发生灾害还需写调查书呈上去。
还有的是丁税与当地户籍不符,人多钱少或者钱少人多都不行。
这么一来一回,往往到了年底还是弄不清楚,户部的官员天天跟着加班至三更,忙的哀声哉道,税法改后至少可以节省一半的时间。
宋玉竹点头道:“不错,继续说!”
刘蔺见皇上认可这套新税法,眼里多了许多自信:“丁税限制了人口增长,按亩纳税后,人口肯定会加速增长,瞒报人口的情况也会减少许多,大大有利于国家的发展。”
这跟宋玉竹之前的想法不谋而合!
他就是想要国家增加人口,之前还发愁不知道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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