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赵骁,她心中一阵悸动,这便是中原人说的缘分吧!
正在她暗自欣喜时,耳边却突然传来赵骁低沉的声音。
“高丽王来了也得给皇上下跪,你是什么身份,见到皇帝为何不跪?”
赵骁这话说的倒也没错,高句丽是大启的附属国,高丽王相当于大启的一个臣,他本人来了见到宋玉竹都要磕头,他女儿有什么资格不跪?
李显秀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大脑不经思考的反驳道:“高句丽是盛朝的附属国,并非是大启的……”
“你的意思是,高句丽不打算做大启的附属国?”赵骁的声音不算高,可字字句句都带着威胁。
从周朝开始,高句丽就是中原的附属国,虽然期间也有高丽王反过,但最终都会被中原平定,再换上听话的高丽王继续做附属国。
若李旬打算脱离大启,他也不介意带兵打过去,换一个听话的高丽王。
李显秀身边的侍女吓得脸惨白,连忙拉住她的胳膊:“公主,慎言!”
此行他们来就是为了与大启交好的,前几日大启阅兵她们也见了,若真惹怒了皇帝,恐怕会祸及整个高句丽!
李显秀也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错了话,可赵骁用那样的口气跟自己说话,让她非常难过。
她红着眼眶,委屈巴巴的跪在地上:“臣女拜见陛下。”
宋玉竹本意没想难为她,叉开话题道:“起来吧,刚刚在门口喧哗所为何事?”
“回陛下,我婢女买了门票,不知为守卫却不让我们进去。”
宋玉竹抬了抬下巴,李得海从侍女手中拿过门票。
“这张门票从哪买的?”
婢女磕磕巴巴道:“回,回陛下,奴婢去排队时已经买不到票,从一个商人手中加价买来的。”
宋玉竹看了一眼道:“票是假的。”
“不可能,奴婢花了三千两银子呢……”婢女一听是假的脸色都青了,万一公主以为自己贪墨了银子该怎样办?
“去叫人拿张真票过来。”
内侍跑去找礼部官员要来了张真票,这两张门票几乎一模一样,若是不仔细看,很难分辨出真假。
宋玉竹指着两张门票道:“真正的票据用的竹绵纸,上面撒了金箔,墨里加了油,遇水纸不烂,字迹不散,你把这两张票放水里试一试。”
李显秀接过门票,放进旁边的荷花池子里,假门票放进水里上面的字立马就模糊了,再捞出时纸已经软烂的拿不起来,另一张只湿了一点,墨迹丝毫没掉。
“竟然真是假的,是臣女的错,打扰陛下了。”李显秀低着头准备离开。
“等等。”
李显秀脸一白,以为宋玉竹还要追究刚刚的事,苦着脸转过身。
“传朕的旨意,让公主进去吧。”
“是!”侍卫们给李显秀放了行,她惊讶的看着宋玉竹,没想到皇帝竟然没责怪她,反而让她进去看比赛!
这么相较之下,宋玉竹比那将军好多了,自己当初真是眼拙,竟然看上那个凶神恶煞的人,愈发后悔自己给他写了那封信。
李显秀脸皮通红急匆匆的进了体育馆。
赵骁刚才凶恶的模样,估摸把李显秀这一颗芳心被摔的七零八落,宋玉竹忍不住低头笑起来。
赵骁不解道:“玉竹,你笑什么?”
“无事,派人去查查售卖假票的人从哪来的。”三千两不是小数,兴许还卖给了其他人。
“是。”侍卫马上赶去大理寺。
赵骁从他手里拿过刚刚那张真门票翻看道:“不怕水的纸墨还是头一次见。”
“因为纸里面掺了棉花,你撕一下试试。”
赵骁试探的撕了一下,果然比寻常的纸更有韧劲。
“这就是我准备拿来印纸币的纸,你觉得如何?”
“不错,就怕老百姓不认纸币。”
宋玉竹倒是不担心,“无妨,时间久了自然就认了,都需要一个过程。”
替换货币势在必行,因为每年发行货币需要大量的铜,而铜作为优秀的导电媒介,以后制作出发电机后会有大用途,必须尽早储备。
二人上了马车朝皇宫走去,上午刚说起纸币,下午户部侍郎和负责绘制纸币的张帷、黄铭等人入了宫。
历经七个多月,第一版纸币的图画已经全部绘制完成了。
这七个月张帷和自己的师弟嬴信中,一起绘制这五版纸币。
嬴信中负责绘制正面的人像,他负责绘制背面的风景。
人像留在上京就可以,张帷则要亲自去各地采风,这几个月风吹日晒,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皮肤也照比第一次见时黑了许多,但精神却比之前更加踔厉。
当二人将这五副图样展示出来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太完美了!
这是不能用言语夸赞出的漂亮,特别是张帷的那张泰山图,将泰山气势磅礴完全描绘出来,即便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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