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普朗歇提醒主人小心前面一个带着跟班的贵族。他俩飞快地赶上了那个贵族。那人看上去很急,正在打听能不能立即渡到英国。“早上有通知,除非有红衣主教的特许证,否则谁也不能走。”一艘正准备启航的海船老板说。“我有特许证,”贵族拿出证件,“这就是。”“请去让港口总监验证一下,”老板说,“然后请先生光临本船。”
贵族带着他的跟班,向总监的别墅走去。达尔大尼央和普朗歇一直跟在他们后面。出了城,达尔大尼央加快步伐,走到贵族身边。“先生,你很急吗?”达尔大尼央说。“是啊,先生。简直不能再急了。”“真遗憾,先生,我也很急,想求你帮个忙。”“怎么帮?”“让我先走。”“这不可能,我在四十四个小时内赶了六十法里,明天中午我必须到达伦敦。”“我也用了四十个小时赶了六十法里,而且,我必须在明天上午十点抵达伦敦。”“真遗憾,先生,我第一个到,不能第二个过去。”“真对不起,先生,我第二个到的,但我必须第一个过去。”“这是国王的任务!”贵族说。“我这是自己的任务!”达尔大尼央说。“你想要什么?”“我要你的那张出海许可证。”“你是在开玩笑吧!”“不,绝不是玩笑。”“让我走。”“你走不了啦。”“我要打碎你的脑袋。吕班,给我手枪。”“普朗歇!你对付跟班,主人是我的了。”普朗歇径直朝吕班猛扑过去,一下子就把吕班打倒在地了,并顶住了他的胸口。“干你的吧,先生,我干完了,”普朗歇说。达尔大尼央一秒钟刺一剑,每刺一剑都说:“这是阿多斯的,这是波尔多斯的,这是阿拉密斯的。”第三剑刺中后,贵族一下子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达尔大尼央走到那人身边掏他的证明。可就在他伸手去搜他时,那人向他胸口猛刺了一剑,“这一剑是给你的。”达尔大尼央怒不可遏,又猛地刺了第四剑,说:“还有最好的一剑,这是我的。”那个贵族晕过去了。达尔大尼央搜出许可证明,这是开给德?瓦尔德伯爵的。接着,达尔大尼央看了一眼这个年轻人。他看上去不到二十五岁,已失去了知觉,可能他已经死了。达尔大尼央不由地叹了口气。吕班的号叫和拼命呼救使达尔大尼央清醒过来。普朗歇拼命地掐着吕班的脖子。“先生,我一松手,他又得叫喊。他是个顽固不化的诺曼底人。”果然,虽然被普朗歇死死掐着,吕班仍想叫喊。“等一等!”达尔大尼央用手帕塞住了他的嘴。“我们把他绑在树上。”普朗歇说。办完这件事后,他们又把德?瓦尔德伯爵拖到吕班身边。快天黑了,那个被绑的人和那个受伤者看来必须在树林里过夜了。“我们到港口总监家去吧!”达尔大尼央说。“你似乎受伤了?”普朗歇问。“回头再说吧,没危险的。”于是,两人直奔那位官员的别墅。有人通报说德?瓦尔德伯爵来访。达尔大尼央被带进了屋子里。“你有红衣主教的出海许可证吗?”总监问。“先生,我有,这就是。”达尔大尼央说。“啊,符合规格。”总监说。“这非常简单,我是红衣主教的忠实部下。”达尔大尼央说。“红衣主教似乎想阻止一个人去英国。”“是,那是一个叫达尔大尼央的贝亚思人,他和他的三个朋友从巴黎动身想去伦敦。”“你认识他吗?”总监问。“很熟悉!”“那就把他的外表说来听听。”于是,达尔大尼央仔细描绘了一遍德?瓦尔德伯爵的外部特征。“如能抓住他们,红衣主教就放心了,我们一定会把他们押回巴黎的。总监先生,红衣主教肯定会大大赞赏你的。”达尔大尼央说。“请告诉他,我是他的忠实仆人。”“我一定办到。”总监马上签了名,把特许证还给了达尔大尼央。达尔大尼央不再多说客套话,行了礼后,出来了。那条出发的船还在等着他们,“什么事?”老板问。“这是我的出海许可证。”达尔大尼央说。“还有一位贵族呢?”“他今天不走了,但是,请放心,我付我俩的船费。”达尔大尼央说。“那我们走吧!”老板说。他和普朗歇跳上小艇,五分钟后,他俩就上了大船。他们的船刚驶出半法里时,达尔大尼央就看见一片火光,接着是一声炮响,这是封港的号炮。达尔大尼央的伤势不重,只是剑尖擦着肋骨滑到一边去了。伤口只出了几滴血,这时候的达尔大尼央早已累坏了,他一下子就睡过去了。天近拂晓时,他们离英国海岸只有三四法里左右了。十点钟的时候,船停在了多佛尔。十点半钟时,达尔大尼央终于踏上了英国的国土,他大叫:“我终于到英国啦!”达尔大尼央和普朗歇各自租了一匹小马。四个小时以后,他们便到了伦敦城门。达尔大尼央到了伦敦后,人生地不熟,又不懂英语;但是,只要他在纸上写下白金汉的名字,随便一个人就会给他指出到公爵府邸的路线。那天,公爵陪着国王去打猎了。达尔大尼央去找公爵的随身仆从,他会说一口流利的法语。达尔大尼央说他是为了一件重要的大事从法国赶来的,请他马上去找他的主人。这个仆从名叫帕特里克。达尔大尼央说话时的态度打动了他,他亲自陪这个见习卫士来见白金汉公爵。到了温莎的行宫,他们被告知白金汉已陪着国王,到两三法里的地方打猎去了。二十分钟后,他们也到了沼泽地。不一会儿,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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