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在平台上。他正在四处张望,以便发现达尔大尼央到哪去了。那使女以为他就是吕班,走向他,并交给他一封信。“给您的主人。”她说。“给我主人的?”普朗歇惊讶地问道。“对,是封急信,快拿走吧!”使女把信交给普朗歇之后,就跑向四轮马车。马车已经掉头转向它来时的方向,待她跳上踏脚板之后,马车马上驶走了。普朗歇早就养成了听命于主人的习惯。他先是把信转了一会儿,接着,就跳下平台,穿过小巷,去找达尔大尼央,还没走二十步,他就遇到了迎面走来的达尔大尼央。“给您的,先生。”普朗歇说着,把信交给达尔大尼央。
“给我的?你能肯定吗?”达尔大尼央问道。“那个使女告诉我,‘给您主人的’,我只有您一位主人。说真的,那个使女还真是个美丽姑娘!”达尔大尼央打开信,看到了下面几句话:一个对您关心到超过她所能表达程度的人,十分想知道您哪一天能到森林里散散步。明天,在金锦营(金锦营:法国国王弗朗索瓦一世(1494—1547)为了与英国国王亨利八世结成反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查理五世的联盟,于一五二0年在加来海峡省的两个叫吉纳和阿尔德尔的城镇之间的地方会谈,这块地方被叫成金锦营,是因为弗朗索瓦一世以极其豪华的排场来招待对方。但会谈后,联盟未能缔结。)客店里,有一个穿红黑相间号衣的跟班将会等着您的信。“嗬!”达尔大尼央心里思忖,“看来,米莱狄和我关心着同一个人的健康。”想到这儿,他又叫道:“喂,普朗歇,那位瓦尔德先生的身体怎么样?”“先生,他没有死。您那时结结实实地给他的那四剑让他当时差不多将全身的血流光了。因此,直至如今,他身体还很虚弱。像您刚才所说的那样,吕班没有认出我来,他把他们那次的遭遇又从头至尾给我讲了一遍。”“普朗歇,太好了,你是跟班之王;现在,你再骑上马,我们一起去追那辆四轮马车吧。”五分钟之后,他们就看到了那辆马车停在大路边上;马车的门口,站着一位骑士。米莱狄和那位骑士谈话时显然十分激动。达尔大尼央在马车的另一边停了下来。没有人看到他,除了那个站在脚踏板上的漂亮使女。他们用达尔大尼央听不懂的英语交谈。从谈话的声调判断,达尔大尼央相信,那位英国美人正在发脾气。她把手里的扇子猛地一敲,敲得这件精巧的女士用品立刻粉身碎骨。骑士放声大笑,这种笑声好像使米莱狄更加火冒三丈。达尔大尼央想,这正是他介入其中的最好时机。于是,他走到马车那一边,毕恭毕敬地摘下帽子说道:“夫人,我可以为您效劳吗?我觉得这位骑士惹您生气了。夫人,我负责来惩罚他。”米莱狄回过头来,惊奇地望着这个年轻人。等到达尔大尼央讲完之后,她用纯正流利的法语说:“先生,如果这位和我吵嘴的人不是我的兄弟,我一定会真诚地请求您保护。”“啊!那就请您原谅我吧,我不知道你们是姐弟。”达尔大尼央说。“谁让你多管闲事,你为什么不去赶自己的路?”那个骑士高声地说道。达尔大尼央回敬道:“您自己才是冒失鬼,我不去赶自己的路,是因为我喜欢待在这儿。”那个骑士用英语和他的姐姐说了几句话。“我,我用法语和您交谈,”达尔大尼央说,“请您也用同样的语言和我交谈。您是这位夫人的兄弟,也就算了,还好,您不是我的兄弟。”米莱狄突然向马车深处一靠,果断地对车夫喊道:“回府邸去!”达尔大尼央英俊的外貌好像对那个年轻的使女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力,她不安地向达尔大尼央看了一眼。四轮马车开走了,没有什么障碍物隔开这两个男人了。他们俩面对面地站在那儿。那个骑士想策马追赶那辆马车。达尔大尼央认出了他就是那个在亚眠赢得他的马的英国人。这时,他心中已经升起的怒火更加高涨了。他追上前去,拦住了那个骑士。“喂,先生,”他说,“您似乎比我还要冒失,据我看来,您已经忘记了我们之间的一点儿小争执。”“噢!我的先生,原来是您。您肯定还想跟我赌一把,赌点什么呀?”“亲爱的先生,我们来看看您玩起剑来是否和玩骰子一样高明。”“我可没有带剑,”英国人说,“您是否想在一个手无寸铁的人面前逞英雄?”“我十分希望您家里有剑。”达尔大尼央说,“不管怎样,我身边倒是带着两把剑。您如果愿意,我可以借给您一把来打赌。”“那倒不用,”英国人说,“我有的是这种家伙。”“那好,我高贵的贵族,”达尔大尼央接着说,“请您挑选一把最长的剑,今天傍晚的时候拿来给我看看。”“在什么地方?”“在卢森堡宫后面,那是个可爱的地方。”“好吧,我肯定会去的。”“什么时候?”“六点钟。我有三个朋友呢,如果他们能跟我一起来赌一局,肯定会觉得非常荣幸。”“三个?太好了!真是太巧了!”达尔大尼央说,“我也有三个。我是达尔大尼央,加斯科尼的贵族,在德?艾萨尔先生的国王卫队服役。您呢?”“我吗,是温特勋爵。”“好吧,勋爵先生,听候吩咐。”达尔大尼央说,然后,就离开了。他用马刺刺了一下马,策马飞驰,顺着通向巴黎的大路疾驰而去。他直接到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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