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如不是富罗说有人叫我,我也会喝。”“唉!”富罗说话时,吓得牙直打架,“幸好就只有他一个人喝!”达尔大尼央向两个卫士表示了歉意,并表示延期举行未完的酒宴,然后两个卫士惊魂未定地离开了。“普朗歇,”达尔大尼央说,“布里蒙斯的尸体就交给你了,把他埋在教徒的墓地里吧。”接着四个朋友走出去,把布里斯蒙的葬礼交给普朗歇和富罗去安排。房主另给了他们安排了一个房间,他们吃着带皮煮的鸡蛋,阿多斯亲自去提水给大家喝,和达尔大尼央聊了几句后,他们便明白了目前的形势。“噢!”达尔大尼央对阿多斯说,“您都看见了,这是一场关系到生死的战争。”“阿多斯,您不要不承认她是您妻子,”达尔大尼央接着说,“难道您忘了,她和您妻子的相貌、身材都是那么相像!”“可那个人早已被我吊死了嘛。”达尔大尼央点了一下头,表示赞同。“我们怎么办呢?”年轻人说,“怎么摆脱这种困境呢?”“听我说,您得想方设法见到她,与她好好谈谈。告诉她要么讲和要么开战!跟她说:‘我用贵族的人格担保不说您的坏话,永远不做任何不利于您的事情;但您要庄严地发誓,不要与我作对,否则我会挑动宫廷里所有的人来反对你,我还会揭发你是个受过烙刑的人,会把你送交法庭审判,即使你最终得到赦免,我也要杀死你。’”“我很喜欢这种方法,”达尔大尼央说,“可是我用什么办法才能见到她呢?”“亲爱的达尔大尼央,您就耐心等待吧。”阿多斯说。“是的,但是要在谋杀犯和下毒犯的包围下等待……”“请记住,”阿多斯说,“天主一直在保佑着我们,将来天主还会保佑我们的。”“是呀,会保佑我们。但对男子汉来说,出生入死是我们应该面对的事,”然后他压低了声音又加了一句,“可是她呢?”“谁?”阿多斯问。“康斯坦丝呀!”达尔大尼央低声回答。“博纳希厄太太!啊,可怜的朋友,我差点儿想不起您爱着她。”“那又怎样!”阿拉密斯说,“在那封信上,您不是已知道她在修道院了吗?在修道院真是再好不过了,等拉罗舍尔围城战役一结束,我也要……”“好了!”阿多斯说,“亲爱的阿拉密斯!我们知道您已决心入教了。”“火枪手只是我暂时的职业。”阿拉密斯彬彬有礼地说。“看来他很久没有收到他的情妇的信了,”阿多斯低声说,“不过不必在意,我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嘿,朋友们!”波尔多斯发话了,“我有个简单可行的办法。等围城之战一结束,我们就把她从修道院里救走。”“可我们不知道她在哪个修道院呀!”“不过,朋友们,”阿多斯说,“亲爱的达尔大尼央不是说过这座修道院是王后替她选的吗?”“是的,我想是这样的。”“那就好,在这件事上,波尔多斯能帮助我们。”“怎么帮?”波尔多斯问道。“还不是通过您那位美丽的夫人?她一定有势力。”“嘘!”波尔多斯压低声音说,“她拥护红衣主教。”“那么,”阿拉密斯说,“我来负责这件事,我可以替达尔大尼央打听消息。”“您有什么办法,阿拉密斯?”三个朋友异口同声地叫起来。“我与王后的指导神父关系很密切,可以让他去打听一下……”说着,阿拉密斯的脸红了。四位朋友吃完午餐,便分手了,约定当天晚上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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