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眼睛正正对上,坦坦荡荡,柳湘盈毫不避讳地对上。谢远岫盯了片刻,忽然笑了笑,“快了。”柳湘盈仰头去亲她,“叁哥,别说不吉利的话。”谢远岫这几天确实累极了,和衣在她身边躺了小半个时辰,养了些精神又往衙门去了。起身时夜色正浓,他起床的动作很轻,柳湘盈几乎听不见,直到额头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她蜷在被褥中的手指瞬间捏紧。又过了许久,直到身侧凉透,柳湘盈披衣坐起,起身摸到了床脚的信。烛火暗淡,她一字一句地看下来,读得十分吃力,纷纷扰扰的信息冲进,等到反应过来,她已经独坐许久,遍体生寒。过了没几日,谢远岫休沐在家。镇国公府,齐氏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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