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桑又看了他一眼。得,这话题没得聊了。句芒无奈,刚要再找个话题问,浮桑出声了,你的灵力一向沉稳,如今看来也无波动,为何会沉睡?说半天,浮桑原来还在纠结这个。句芒玉扇轻摇,半晌,不似先前那般随性而答,亦在沉思着。说起来,这倒是件古怪事。他微拧眉,你知我一向爱四处游历,从极东往四处跑也是跑,从仙界跑也是一样跑,可不知怎得,到了仙界没几百年,我便觉得很是困乏因为实在太困,也无甚精力走动了,便睡了。他道。簌棠听着,不免一噎。虽然是个反应能力比较快的鸟,但看上去还是有点憨憨的。既然是到了仙界便开始沉睡,你没有怀疑过仙族?浮桑凝眉看他。句芒一愣,旋即立刻道:你的意思是,我会沉睡不是巧合,是与仙族有关?该说他反应快,只是少了个人指点。他刚要再开口,旁边垂首等待的玄凤突然说话了:尊神,仙尊一向礼待您,甚至将仙界灵气最盛的明华境给您当住处,让您调养身体,应当不至于。簌棠若有所思看着玄凤一眼。句芒一顿,又想了想,点头,这倒是,你说的也没错。浮桑的眉皱得更深了。簌棠也有点想皱眉的冲动,这小鸟怎么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三言两语就化解了怀疑。她欲言,才启唇,忽然句芒直勾勾地看了过来。青年男子眸色清明,似笑非笑,那双幽深如深碧玉的眼,浓郁而看不清情绪。魔尊,方才等待玄凤时,无意施展灵力发觉我的一个嫡系小辈在此,可否叫她来一见? 青鸟转世簌棠一怔, 怔愣复又成为惊涛骇浪,几乎把她淹没。好一会儿,她才说出话, 谁?无言的仓皇蔓延心头, 其实她早有一个猜想, 可是她又觉得我临出发前,听玄凤说, 魔界来了一位仙使。句芒道。簌棠紊动着唇, 语气有一丝不稳, 她乃是仙族, 怎会是你的嫡系呢?叫来见见, 有何不可?句芒似笑非笑道。
当真是祁以遥, 而不是青耕。簌棠的心沉了下来, 霎时, 难以言喻的惊和迷茫萦绕心头。好半晌, 她思忖着, 却是拒绝, 春神说笑, 既是来找浮桑的, 不必烦请仙使了。这话说得并不客气。就算是仙族,不是仙兽族,可句芒本就是仙界的神,见自己一派阵营的仙没什么不妥的。但簌棠就是不想让他见, 因为她还没有摸清这鸟究竟是敌是友。而且果然,一旁的玄凤有一丝按捺不住, 她拱手,向句芒道:尊神, 仙使受仙尊所托来魔界,想必还有事务在身,应是无法见您你很清楚她的踪迹?谁知,句芒立刻接住了话头,他问九天玄凤。玄凤一僵,垂头,属下只是猜测。猜都能猜这么准,不如你去找一找她吧。句芒道。玄凤迟疑,尊神不听我的话?句芒凝眸看她,那你想听谁的话。簌棠从乱七八糟的思绪中回神,看向句芒。他并不如方才在殿前表现得那般简单,他要见祁以遥是为何句芒没再理会九天玄凤,而是看了眼浮桑,犹自说着:上古之时,我创造了青鸟一族,其中三只嫡系青鸟,分别名为大鵹、少鵹第三只青鸟我还未来得及给她取名,兽族便生出忧患,四处动荡浮桑抿唇,感觉有被针对。兽族生的什么患,自是当年他沉睡一事。我与她走失,四处寻觅不到她,只得先行作罢,待事态稳定再说。他笑笑,意味不明,怎知这就沉睡了近万年如今既然感应到了,说什么都得见一面的。他抬眸,看着簌棠。可惜簌棠仍然不为所动,他一噎,又转头去看浮桑。浮桑,你说呢?少年敛目,他察觉到簌棠不想让句芒见祁以遥,虽不知为何,思索一瞬,他道:既是万年也不曾见,亦不差这次。嗯句芒满意点头,又一僵,嗯?此乃魔界。浮桑淡道。言下之意,凡事该由魔尊做主。不是。句芒本是同浮桑一般淡然自若的神色,此刻表情却有了一丝裂缝,什么魔界?浮桑,这是地界,你是你年纪大了,睡糊涂了。浮桑打断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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