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怀里的人,江渺想起在博物馆真没劲还是装的?这老头方才瞻前顾后,如今倒是突然觉醒。就是不知道是求她救女孩们,还是私心里想利用她把药厂夺回来。“师父!”三顺子着急过来拉人:“人家不愿意!您别为难人家了!”陈广福暗瞪他一眼,低斥一句:“你懂什么!”接着哐哐磕头:“女侠,我听小桐说了您枪法准身手好,一分钟就解决完他们!我们山脚下那群土匪也就四十来个人,您就行行好帮帮我们好不好!?我的女儿,还有许多炮制厂的女学徒都在下面关着,不知道、不知道还要遭受什么非人的折磨!”说完放声痛哭,以头抢地悲痛不能自抑。五六十岁的长者跪在脚边像是要折谁的寿。但江渺心理素质良好,反正她身边这位做在场所有人的老祖宗都够格,前面那个跪跪仙君就当是给他自己积德了。宿珩晕着,江渺冷着脸神游天外,没人搭理他这出苦情戏自然是演着演着就尴尬起来。
三顺子趁机抓住师父的胳膊,一提溜把人扶起来,脸上是止不住的难堪:“师父,女侠把他们的枪留给了我们,咱们也有机会冲进去把云柔她们救出来!”陈广福拍他脑壳,斜着眼睛高声斥责,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人家武艺这么高强都不敢去下面的土匪窝闯一闯!你是有三头还是六篦,真当自己提溜两把破枪就天下无敌了?枪呢,给我一把。”高温天灾后,许多资历老道耄耋之年的老药医没能熬过那波最高温,现如今药园一号资历最老的就是他陈广福,在他的认知里,收缴的枪支理所当然该给他配一把。三顺子正准备把那把好枪上缴给师父,就听得江渺凉凉地开口:“把枪给他,是想让这把枪这辈子都缩在他的裤腰带上,一辈子都听不到响吗。”闻言,三顺子递出去的手愣住,陈广福扭头斥责:“你什么意思?”她冷眼看过去:“听不出来?说中文还要给你找个翻译不成。”鼻尖一股灵力清香,江渺脸色难看,捉住宿珩仙君骨节分明的手腕就往下压,语气一时感慨:“你可真是不怕疼。”仙君的唇色肉眼可见变得卡白,整个人死气沉沉感觉随时都要噶过去。“让我去帮你们扫匪也可以。”江渺环视众人:“但我有三个条件。”众人惊讶地睁大眼睛,三顺子狂喜,忙说:“你提!你尽管提!”看着陈广福扬眉吐气的窃喜,江渺眼带厌恶。“一、炮制厂师徒制度废除,末日当前能者为王,谁拳头大谁当老大。”她看着这里所有的大小伙子:“你们也看到了,这六个人不过是绣花枕头一包草,你们这里老的少的加起来十几个,难不成还打不赢?只是领导者无能、懦弱、不堪大用,压着你们所有人不能奋起反抗。”“你!”陈广福伸手指着江渺开骂:“你这个不讲尊师重道的玩意儿,你在这乱放什么臭啊——”还敢放屁?江渺眼神冷厉伸手攥着他的手指往上使劲一掰,看着他逐渐扭曲疼痛得脸,嗤笑:“怎么?觉得我是个有善心救了你们的好人,就能指着鼻子骂我?谁给你的错觉。”对面给了手段,陈广福欺软怕硬的本质显露无疑,立马萎下来吶吶说不出话。嘴里嘟囔着,姑娘家的这么暴力,以后一准嫁不出去。还是三顺子看不过去,忙说:“我师父只是一时心急,他一直都是个老古董老学究,不能乱了老祖宗的规矩。”“……”江渺松手把人丢在一边:“好吧。”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能怎么办,她就不该开这个口。嫌恶地擦擦手,江渺撇了眼宿珩,无奈道:“第二个条件,我要你们的中草药,一百斤,随我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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