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手里还拿着玉瓶,奴婢去认了,那瓶子是奴婢埋在堆翠山里的,也不知道她怎么发现的。”
“真是自作孽!”
“都是奴婢不小心……”她又愧疚道。
姜雪甄头有些疼起来,淡淡道,“便当不知道这事吧。”
如秀道是。
姜雪甄让她下去,神色微微怔着,蕊儿吃了丹药死的,只要一验尸体便知,那丹药是先帝赐给她的,是有几分忐忑的,但也只盼着不会被人发现了。
她掩上窗,半合着眼继续午睡。
黄昏时姜雪甄才醒,出了点汗,叫人送热水进盥洗室沐浴,出来也只穿了较轻薄的淡柳青色衫子,松着发。
晚膳也摆在房里,她吃的不多,只几样和她口味的菜,并着小半碗饭。
饭吃一半时,如秀匆匆进房,“娘娘,陛下来了。”
她喊得让人误会,倒像姜雪甄是新帝的妃子。
姜雪甄手里的筷子停了停,还是放下,接过身旁宫女手里的茶杯漱口,才纠正如秀,“叫哀家太妃娘娘。”
如秀攥着手指有点尴尬,天子就站在门外,她们在里面说话,不定就让天子听去了,如秀飞快叫了声太妃娘娘,不好叫天子久等,可姜雪甄头发没梳,正左右为难,外面天子冷声道,“姜太妃身体不便,不必下榻行礼了,抬一架屏风挡好,朕问几句话。”
姜雪甄的睫毛动了动,就近侧躺到黄梨木软榻上,如秀叫人搬来一架桃木四扇围屏,正正好挡在榻前,再将那桌饭菜收走,往屏风外设了座,沏了香茶,就带着人退到门口。
房门是开着的,窗户也是开着的,丝毫没有见不得人的地方。
天子朝宫女端走的饭菜随意看过,那半碗饭都没吃完,他弯腰坐下来,不急不缓的先喝口茶。
姜雪甄看不见屏风对面的人,但地上踩着的那双方头朝靴她看到,靴身有草龙花纹,十分符合天子显贵的身份。
“陛下想问哀家什么?”
女人轻而细的嗓音透过屏风传出。
天子手拿着杯盖荡着茶水,碰出一下下清脆声响,姜雪甄耐心的等着。
天子终于喝好了茶,开始询问,“姜太妃的宫女蕊儿死了,仵作验尸,是吃了丹药而亡,那丹药竟是皇兄在世时最后炼的一味丹药,听说赐给过姜太妃,姜太妃能告诉朕,丹药是怎么到了宫女手里的吗?”
屏风后头的姜雪甄静了片刻,再回他,“先帝确实赐过哀家不少丹药,但哀家从没将丹药给过宫女。”
“姜太妃是说,那宫女偷了丹药,既如此,朕怎不见姜太妃宫中捉贼?那宫女失踪后,姜太妃找过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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