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姜鉴妈妈在内的这些女孩子真是挑了一个烂人。接完电话姜知远并没有在这里多留,又嘱咐了几句记得下楼吃饭就先走了。姜鉴摇摇晃晃地起来把自己摔进被窝,听到外面姜知远的车离开的声音。姜鉴翻了个身,抱住被子。以前的姜知远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他虽然忙,但是回来的时候家里有妈妈,一家人都很快乐。姜鉴心想,妈妈走了之后自己是从坏变好,那姜知远大概是从好变坏了?他迷迷糊糊地又睡过去,头疼没停,也睡不踏实,他一会儿觉得自己好像应该爬起来喝包感冒灵再睡,一会儿又觉得想吃妈妈煮的粥,肚子好饿……取义式安慰被传出去了,这会儿全校都知道姜鉴昨天给神秘妹子告白然后被拒了。消息列表一大半都在八卦,辗转知道内情的在哈哈哈,不知道的则在问那个不懂男色可贵的妹子是谁。本来姜鉴今天可以请假。可出了这事儿,姜鉴再请假,估计流言就要变成一中校草兼校霸为情所伤,深陷自闭,不好意思见人了。姜鉴咬碎了牙,想把他们[地球和平保卫者]里的人都拎出来挨个暴打,怎么没一个靠谱的?姜鉴喝了周姨递过来的药,意外发现微信有个好友申请。头像是蜡笔小新。对方的好友申请理由写的“我是骆书新”。姜鉴:“?”
这人从哪儿来的他的微信号?姜鉴没搭理。想到自己生病还要强撑着去学校有这位一份功劳,姜鉴实在难以对这位新同桌保持平常心。姜鉴上车的时候又被司机老王关心了一下,到了学校他又被邵星在内的朋友慰问。如果这些慰问中没有夹杂对他表白对象是谁的八卦就更好了。好不容易熬到早读铃声响,没人没完没了的关心,姜鉴才趴在桌子上准备睡觉。早上的药并没有多大作用,现在他喘气都是滚烫的,脑子里也是晕乎乎的一片,周围此起彼伏的背课文声音像是无数和尚在给他念往生经。姜鉴趴了一会儿,突然发现自己旁边没声音。不对啊,这一点都不符合他这位新同桌努力学习的人设。姜鉴撑开眼皮看了骆书新一眼,结果正好逮到骆书新也在看他——姜鉴又开始尴尬了。不过……他看了看骆书新,又看了一眼骆书新手底下的卷子——大早上刷什么题啊?骆书新神色淡淡,既没有八卦也不像关心,似乎也没把昨天的事情放心上,好像就是随意一瞥。不过两人视线对上之时,骆书新下意识转了下笔,然后才出声建议,“你应该去医务室。”“不去!”姜鉴换了个方向趴头。看到这位的脸只觉得头疼的更厉害了。不过旁边没有念书的声音稍微好那么一丢丢,姜鉴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早读早餐都睡过去了。上午第一节课就是物理,昨天发的卷子姜鉴又没写,厚着脸皮说没带,反正他一个病秧子加跛子,太子爷也拿他没办法。黎昭无语了半晌,最后还是让骆书新和姜鉴分享同一张试卷。于是试卷摆在了两人正中央,姜鉴跟只病恹恹的猫一样趴在桌子上,下巴垫在手背上,眼睛无法聚焦地看着放在正中间的试卷——不是他非要这么坐没坐相,实在是没力气。他一开始还勉强留意了一下骆书新的正确率。昨天太子妃让年纪第一要有危机感,姜鉴也有点好奇骆书新到底多厉害。可留意着留意着就不行了,眼皮直打架。迷迷糊糊的,他感觉到有只微凉的手贴到了他的额头。这种时候能贴他的没别人,姜鉴想炸毛说“把你爪子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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