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哥哥是蓝眼睛,妹妹却是黑眼睛?他们不是亲兄妹?”
双手垫在脑后,眼睛里是诚挚的好奇,只着一件旧衬衣的少年,平躺在铺着蓝色床单还没买枕头的小床上。
少年修长的身体将床衬得短小局促。
床单褪色发白,看起来倒还算干净。
这间小屋,严格说只一厨一厅,全靠房东用大衣柜和布帘子各占一半地硬生生隔出个卧室,在原本的客厅。
“这涉及基因学,”它宿主来自高武世界,通武学不懂科学,系统解释得耐心,“首先,基因分为显隐性,显性跟隐性同时出现时呈……”
听完以后肃承运心满意足,睡了。
练功是不可能练功的。好穷。
他的功法除了要天赋,更需要各种天材地宝,煅烧得精华,融进水中,只有泡进金币里才能练。
租的地方离繁华区有段路,次日,他起了个早,用走的去了商业街。
系统把基本背景输给了他,这是个甚至不需要中学文化,只要有想法有眼光再添点机遇就能发财的年代,万把块本,做不了大买卖,弄个小店面倒腾点小生意足够。
离得最近的商业街,叫管花街,人流量很可观,在这个年代,人们手里开始有了一点钱,下馆子的人越来越多,整个商业街最火爆的几家店,除了一家卖服装一家卖饰品,其余的都是在卖吃的。卖吃的里头,卖牛肉汤,卖面条,卖小馄饨的,这三家客最多。
都是卖带汤的热食。
之后数日,他一一去三家店内消费了个遍,卖汤面馄饨的店很多,就这几家店火,肯定要去吃吃有什么特别。
除了汤底鲜香,像是更在于辣椒油颇有滋味。坐在店里,他边观察边听食客们的口音,听他们聊天的内容,找到机会就问几句。
本地人尤嗜辣,本地食客们辣放得最重。
几天下来,他尝出有趣的一点:这三家的辣椒油除了火候到位,不呛人只有麻香,里面糖跟白酒两样东西所占的比例,大差不差。
他默默记了。
白天探店,各处观察,晚上他回租的小屋看这几天买的书。
对于这个世界他知道的太少。
店内充斥鲜辣诱人的香气。
红彤彤辣油淋在一大碗白生生的面条上,老远一望,令人食欲顿开。
红油宽面上了桌,香气扑鼻。
把酱料拌开,肃承运笑着,给邻桌一个昨天认识的话多的大哥递了根烟,大哥是本地人,还是个老饕,可惜,聊了好一会儿,零散的灵感依旧不能成形,他遗憾但也不急,“小肃”办的是休学,最起码有一年时间。
当然不打算放弃读书,可这一年也不能搁家里闲着。
今天回得晚了。
“又来送钱?”
一转身,他看见夜色中十数条大汉,知道不该笑,是实在有点没忍住:
“还多一倍?”
可能一大群都杀气腾腾的模样看着唬人,他租的地方算偏,路上本就零星的行人已经跑光了。
“小子你啥意思?”
这回领头的长得像模像样,浓长得几入鬓角的眉,高鼻深目,戴一枚银耳钉,大臂上纹了青龙。
青龙抬手挠了挠头,喝令道:
“说人话!”
他扫一遍:
“怎么都新面孔,你们跟上次那六个不是一伙?”
按他估计,上次里有两个现在已经能下地走了。
“操!果然是你啊?就是你这小崽子把阿辉给打骨折啦?!”
“你这么问,我没法答,”被质问那个表情不变,“被我打骨折的多了,难道一个个记吗。”
青龙瞪大眼,一张不算黑的面皮涨得通红,最后近紫。
青龙怒极反乐:
“嘿哟喂!小崽子,头回见你这样的!看着掐一把能出水来,性子倒拽得真够可以,一会儿可别跪下来流水——从眼睛里头!”
“在干什么呢?”
男人们纷纷扭头,看向出声的位置。
“池哥?这么晚了,哥你怎么在外边?店里出事了?”
青龙的声音里几分惊讶,几分关切。
“店里没事,肚子有点饿,出来买些吃的。”
池越从自行车上下来,踢下脚撑。
肃承运看着原本嚣张跋扈的大汉们居然乖乖让开了一条路给那人通过。
而来的那个除了第一声喝止外,说话的语调挺温和:
“小戴,你们聚在这里,是在做什么?”
“这有个欠干的小崽子,前段时间在火车站偷袭了阿辉,把阿辉钱包抢了,阿辉气不过,后来找人堵他,结果被他傍的一女的叫来十几个……”
青龙声音收了火,边回话,边侧身让开。
看清那个男人的面孔前,先听见系统的声音:
“宿主,说实话,你开场连续摆烂,给我阴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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