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凯整个人处在一种非常紧张的状态下:“现在的新型毒品很少去研发这种已经被列入管制名单又不利于伪装的新东西了,所以我猜这个东西可能只是简单地改变了化学式上的碳链长度而且是被废弃的一个研发方案。”
我疑惑道:“为什么要废弃?”
左迟的手肘抵在大腿上,撑着下巴说:“因为甲基卡西酮在国内臭名远扬根本不容易伪装,而且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个毒品吸食后有什么样的效果,因此你根本不敢答应他,不然这事你沾上了就要坐牢。”
“是。”黄承凯还有点不敢看他,只是低着头:“dpv造成的影响几乎是一夜间人人对‘浴盐’两个字陷入恐慌,卖这个出事的几率真的太大了,一旦出事会立刻被上面盯上,警察立刻能住在ktv门口,况且吸毒的也不愿意弄这个,对外这个东西唯一的优势就是仗着名字宣称是便宜的冰/毒和lsd的替代品,但事实上吸了会发生什么根本说不好。”黄承凯无奈地笑了笑:“吸一次就死了呢,谁知道。”
我看到左迟的表情有细微的变化,但我可没准备把那个话题绕过:“可是我听说你们那个场子可是‘发扬光大’了,还有警察罩着呢?”
黄承凯好像还有点懵,想了想才有些不确定地说:“刘哥说他搞定,好像是给一个警察送了礼,听说那个警察来头还不小,过段时间还要往上升。”
我心里觉得有点好笑:“跟我装不认识?陈俊研不是你的同学吗?”
“陈俊研…是我的同学,但这和陈俊研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忽然扯上他?”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我看了看左迟,能感觉到他紧张地手脚都有点僵硬:“你俩找死之前都不对口供吗?”
“然哥,我真的不懂你在说什么。”
“黄承凯,”我已经受够这小子装傻充愣了:“陈俊研是你们区刑侦大队的副队长,你脑子被驴踢了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黄承凯慌张地站起来:“我真的不知道!而且我真的没有去联系陈俊研,我甚至不知道陈俊研在这里做警察。”
“你觉得我们相信吗?”
“然哥,这个我真的真的没有骗你啊……我很少去那里,刘哥也说我们尽量不要见面,而且以我的个性如果知道陈俊研在这里当警察我宁愿换一个地方卖这种东西,那个小子,左迟你也认识的,眼神很精明,盯得人很不舒服,我一直都很讨厌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我心想左迟能不认识吗,边想边狎昵地去看他,然后理所当然地被他瞪了一眼。
“他说的也可能是真的,刘洪可以拿了他的名头去接近陈俊研。”左迟坐直了,两只手交叠地握住:“你是这个意思吗?”
“对对,”黄承凯跟个拨浪鼓似的点头:“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警察,就算知道,我也不可能冒这个险。”
“……”
黄承凯又转向我:“然哥,要说的我都说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我自然是没有什么要问的了,黄承凯把自己里里外外摘干净了,卖货是因为许一川怂恿,贿赂是因为刘洪冒名顶替,他本人则是个怕卖大货出事,以为场子不是深哥的了才斗胆卖点烟油,对着当警察的同窗唯唯诺诺的草包,此外他什么都不知道。
最重要的是在老大把玉佛拿出来的时候,这件事就注定只是一次“敲打”,我们不仅不能拆穿他,左迟还要顺着他的话帮他圆下去,就算黄承凯今天编一个更加漏洞百出的谎言,我们也只能说这件事情翻篇了,你小子下次注意。这么看来,他愿意敷衍还是给我们脸了。
这小子心里头清楚得很,谁说他是个傻逼那才是真的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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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在这个阶段只能告一段落,毕竟我们和黄老板在未来还会有很多次合作,而且这一次牵扯进了许一川,为了不被老板发现我自己的失职我也不能对这件事死缠烂打。
到了走廊上黄承凯脸上又换了副谄媚的笑,说道:“今天我请你们吃饭。”
我看了看楼下中庭里站着的刘素婕:“你不是还要和谁谁谁的女儿吃饭吗?”
黄承凯尴尬地笑了笑:“没有,那什么,人家也不是很想见我。”
能想见你就有鬼了,一个正常人不管男的女的谁想跟你这种五毒俱全的妈宝男擦到一点边。我回头问左迟去不去,左迟无可不可地点点头,黄承凯看左迟同意也松了口气,下楼跟他亲爱的妈妈报备晚上的行踪。
然而等到了晚上我和左迟才知道,我们两个傻缺被这个扮猪吃虎地傻逼狠狠地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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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是大事,但从头到尾都是一件极其憋屈的事,左迟刚刚进入这个圈子不知道还算正常,我那么没有警惕心没有低头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纯属温水里泡久了,火烧起来都没知觉。
但凡我多问一句要和黄承凯见面的女人叫什么名字我也能早一点想明白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今天请的这顿饭不是普通的饭,是地下圈子里十分着名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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