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死了?”
“张伟死了。”他再次强调。
“张伟是谁?他死了关我什么事?”我忍着脑袋疼痛,对这个强壮的公安民警有些不满,你不去抓那个骗我黑泡果还用假钱的家伙,在这里盘问我干什么!
“娃娃,买你黑泡果的那个张伟死了。”民警吐出一口烟,烟雾背后他的锐利眼神聚焦我面部,想要从我的表情上发现一丝蛛丝马迹。
死了?那个欺负我的男人死了?怎么死的?难道是哪位见义勇为的侠客杀了他?
见我表情呆滞而又惊愕,他知道犯罪嫌疑人十有八九并不是我,所以他平静的说:“张伟是一个人渣,但是罪不至死。”
我动了动手指,发现我的身体并没有受伤,只是头部疼的厉害,应该是被那个叫张伟的坏人打的,我不禁对他的死感到一丝快意:“他是怎么死的?”
民警随意的弹掉烟灰,毫不在意的说:“他是被毒死的,一种未知的神经毒素。”
随着他的盘问,我明白了张伟的死因和他的恶劣事迹,他也确定我并没有杀死他的动机和能力,于是半小时后他就走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沉沉睡了过去,直到我觉得一股清流正在滋润着我的嘴唇,慢慢进入喉咙里。
我睁开眼睛,看到老头子正端着碗用一个勺子给我喂水。
老头子神态疲惫,显然已经找我很久了,见我醒来,露出笑容,说:“心儿,你个小崽子终于醒了。”
我刚要开口说话,从腹部传来一股剧痛,仿佛被万虫撕咬,痛不欲生,就连头部被打的疼都没有肚子疼。
我大声喊叫:“疼!疼!疼!妈呀,我要疼死了!”我一巴掌拍飞老头子手中的碗,在病床上疼的打滚,汗水瞬间湿透全身。
“疼啊,我好疼啊!”我用头撞向病床的铁护栏,幸好老头子力气大抱住了我,才没有让我滚下床来。
“医生,医生!快来,救命啊!”老头儿大喊着。
一堆医生和护士接着涌入病房,七手八脚的将我按在床上,有个医生拿出一只小针,给我手臂上的静脉注射了进去。
“我给他打了麻醉剂。”医生说。
我身体开始慢慢平静下来,浑身肌肉渐渐失去了力气,开始安静下来,但是脑子烧的稀里糊涂,眼睛流泪胀痛不已。
我感觉众人身边,有一股阴冷的气息,似乎有人在不怀好意的盯着我,我艰难的扭头去看,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不知过了多久,浑浑噩噩中,我觉得有些寒冷,先是如同一根针一般的冷意在我的腰部,然后慢慢扩散,仿佛一根针变成十根针,继而又变成一百根针,全部在戳着我的内脏和身体。
我睁开眼睛,发现身体动不了,脑子却很清醒,老头子趴在我的床边已经睡着了,窗外已是夜色深沉,蒙蒙的月光透过窗户玻璃让病房里的一切都带着冰冷的阴影,其它病床的病人沉沉睡去,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诡异的安静令人心悸。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我觉得自己快要被包围的寒意冻死的时候,病房门缓慢的被推开了,木质房门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我的精神瞬间紧张起来,注意力集中在那缓慢打开的房门上,一股莫名的恐惧从我的小腹涌上心头,我的耳朵开始听到咚咚咚的响声,我知道那是我的心跳加速的声音。
门慢慢的打开,一个披着诡异白色衣服的人站在外面,我努力的向哪个人看去,那是一个高大的身影,肩部异常的宽阔,看身形应该是一个男人。
那么晚了,已经过了探视时间,除了陪护病人的家属,会是谁呢?
我努力的睁大眼睛盯着那个人,却无法看清他的脸,只觉得一股微微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裹着淡淡的腥臭味道随着风飘了过来。
那人并没有等多久,开始缓缓抬腿向我走过来,我发现他走路竟然没有声音,按理说一个人只要穿着鞋,在这种静谧的房间里怎么也应该发出鞋底与地面摩擦的声音。
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时候,那男人走动到月光和阴影的分界线边缘,我的内心涌起一股强烈不安的情绪,既好奇他是什么人,又从内心深处感到害怕。
终于,月光首先照亮了他迈出的腿和那怪异的衣服。
我看到他光着脚,五个脚趾抓在地上,脚踝和小腿被白色的纱布遮挡着,随着他走动的动作,我能看到结实的肌肉线条。
我屏住呼吸,瞄向那人即将被月光揭示答案,内心深处的恐惧如同深渊一般抓住了我,内心一个不可能的答案鬼使神差的冒了出来!我拼命的祈祷,不要是他!不要是他!
显然上天并没有聆听到我的祈祷,我先是看到那人右手上纹着的密密麻麻的黑色纹身,一片一片半月形的龙鳞状线条在昏暗的月光下如同鬼画符一般张牙舞爪。
紧接着一张熟悉的脸从阴影中显现出来,是那个坏人!那个被公安民警宣布死亡的张伟!
白色的月光照在他的面上,他面无表情,皮肤发出一种诡异的惨白,双手自然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