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玉跟着他穿过几道拱门,又经过一道曲折的长廊,在一扇雕花的木门前停下。
察觉到越慈突然俯身,从玉急忙往后退了几步。
越慈低笑一声,红润的唇擦过从玉的脸颊,在他敏感的耳廓吐气,“我打听到沈千月他们前不久已经离开了客栈,你现在无处可去,又中了我的蛇毒,不如……就跟了我如何?”
从玉皱眉,一副看神经病的表情。
越慈的目光掠过他脖颈上的吻痕,眼神微暗,昨天咬了从玉的那条小蛇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盘在越慈肩膀上,朝从玉嘶嘶吐着信子。
越慈一双狭眸危险地眯起来,却又很快勾唇微笑,像是并没有在意他的态度。
他拍了拍手,在从玉不解的目光中,轻声说了一句,“可以出来了。”
“吱拉——”
木门从里面被推开,一群身着轻纱的侍女手上端着胭脂水粉,从房里鱼贯而出。
她们的的脸颊泛着莹润的粉色,笑意盈盈地涌到从玉身边,将他推着往里走。
从玉这下是真的不知道越慈是在打什么算盘了。他茫然地被一个领头的侍女按在梳妆镜前,用来束发的发带被扯开。
一直到那些人拿着胭脂要往他脸上抹的时候,他才惊觉地回头,雪白的脸颊因为不安浮上了一层薄薄的血色。
越慈好整以暇地倚靠在门沿上,十分从容地笑道:“这样,我们来做个交易,你只要满足我一个小要求,我就给你解药如何?”
一个侍女收到了他的示意,将自己端着的东西上的布掀开,俨然是一套女儿家的裙钗,衣裙上用繁复的金线勾勒出百鸟朝歌的图案。
从玉瞳孔微缩,心里有一种不妙的预感,“什么交易?”
越慈歪了歪头,他肩膀上的蛇就这么睁着一双琥珀色的竖瞳盯着从玉,尾巴轻轻晃动着,看起来有些躁动不安。
“做我的新娘,帮我演一场戏。”
从玉是坐着喜轿被抬进进药王谷的。
凤冠霞帔,洪锣震天。一队人在两边开道,越慈骑着一匹披着红绸的白马走在最前面,一身大红婚服衬得面白如玉,好一个风流俊俏郎君。
从玉不知道越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里有些好奇。
他以为这场莫名其妙的婚礼一定会有人出来阻拦,可没想到的是,一路畅通无阻拜了堂,旁边的人皆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笑容灿烂地起着哄。
“少庄主从哪里带回来这么一个美娇娘。”
“以前怎么从没见过,少庄主好一手金屋藏娇啊。”
“别说,我要是有这样漂亮的媳妇,也不想让别人看到。”
真是奇怪的发展。
不过还挺有意思,不是吗。从玉喜帕下的唇勾出一个戏谑的弧度。
在婚房里等了一会儿,越慈带着一身酒气摇摇晃晃地回来了,他隔着那层红布亲吻了一下从玉的额头,才把喜帕掀开。
从玉觉得现在的情形很有趣,他含着笑看越慈通红的脸,知道他是喝醉了,主动起身扶住他,“你喝得有点多。”
越慈觉得从玉似乎有点不对劲,被他要挟着成了亲,不应该恨他吗,怎么还对他笑得这么好看。
他眯着眼睛打量了从玉一会儿,轻笑了一声,去剥从玉的衣裳。
从玉推拒的手顿了顿,看着越慈清亮的眼睛,心里突然有了一个猜测。他主动配合着越慈,被他握着手腕压倒在床上,踹掉了脚上的鞋子。
越慈亲吻着他的唇,有些急色地扯掉了他的衣裙,只留下了一件水红色的肚兜松松垮垮地挂在肩膀上,伸出手拉下了床边的帷幔。
知道床上的情况不会别别人看到后,从玉毫不客气地一把推开了在他唇上舔吻的越慈,说,“别装了,我知道你没醉。”
越慈的动作顿了一下,轻笑了出来,故意逗弄他道,“我还以为我亲你的时候你会躲开。”
从玉有些无语地看着他,淡淡道,“都说了是演戏,我才没这么蠢。”
越慈:“不是演的。”
从玉困惑地皱眉,没跟上他的脑回路,“嗯?”
越慈的手握上从玉的腰肢,感受着那里光滑细腻的触感,满足地眯起来眼睛,“我刚刚是真想亲你。”
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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