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在腰间,“这样就好,多谢师叔。”
师叔摆摆手,在老板虎视眈眈的目光中凑到淳一耳边悄声说:“这个香囊料子虽然是这里最好的但还是太普通所以内存不大,也就能塞得下四五个人。等以后我找个更好的香囊给你换哈。”
淳一茫然地点头,想原来这就是师叔给我买大红色香囊的原因。
付钱的时候淳一和师叔小打了一架,原因是师叔觉得长辈理应付钱,而淳一说师尊如果知道自己让师叔给他买东西会被罚。
师叔不解地说:“不让他知道是我付的钱不就好了。”
“师尊不会相信这个是我买的。”淳一攥着大红色鸳鸯香囊委屈地说,“而且他会点我带出去的钱。”
“你师尊对金钱看这么重?!他都剑修了。”师叔难以理解。
“师尊说,我可以随便花钱,但不能让你花钱。”淳一眨巴着他那无辜水灵的大眼睛,看得师叔丢盔弃甲。
该死,这小子长得确实好。师叔逐渐觉得这小东西顶着这张脸干什么都很合理应当支持哪怕是他二师兄屁股。不知道长大会不会长残。啊不要长残。
在云吞铺子坐下后,淳一跟师叔隔着两碗热气腾腾的紫菜虾皮云吞,手上捏着一串糖衣晶莹的糖葫芦,身上裹着暖和红艳的新外披,腰间的香囊里还揣着路人姨姨叔叔塞的小额红包——当然也有他师叔见状心血来潮给他塞的大额红包。
在淳一手里的勺子转了十八个圈以后,他终于期期艾艾开口道:“师……师叔,您什么时候有空能教我做龙须酥啊?”
师叔正张口把馄饨往嘴里送,闻言动作卡住并陷入沉思。
平时淳一课业和内务楚清帘整个山头的太多搞得他都不是很好意思拖孩子去帮他做点心。主要是,以二师兄的性格,就算他带淳一偷跑逃课,后面孩子也会被变本加厉地惩罚……他的意思是教育。
但是既然淳一这么期待——那孩子的眼睛湿漉漉的,跟可怜巴巴的小狗没什么两样——那就勉为其难……
“回去就做!”师叔把馄饨吸溜进嘴里,随便吧唧两口咽了下去,“哎呀其实你师叔我很闲的,只要你有空随时可以来找我……”
“好耶!”淳一高兴地欢呼,终于肯低头吃他那碗馄饨。
于是师叔就目瞪口呆地目睹了什么叫风卷残云。
“吃……慢一点……”师叔张口结舌,默默掐了个诀用以预防淳一呛死自己。
“我吃好了!”淳一电光火石间咽下最后一口馄饨汤,优雅地掏出帕子擦了擦嘴,看向师叔的眼睛亮晶晶的。
师叔莫名其妙有些心虚,赶忙也大口吃了起来。但是他干起狼吞虎咽显然不如淳一熟练,才两三口就不慎被呛到,咳得山呼海啸,咳得触目惊心,吓得淳一一个闪现窜到他身旁,又不知能做什么,伸出手准备拍他的背,又担心自己掌握不好力道把师叔拍死。然后淳一看到师叔伸手点在自己脖子上,于是咳嗽声戛然而止。刚才师叔为淳一准备的诀救了他自己一把。
淳一松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嘱咐:“师叔,吃饭还是要细嚼慢咽……”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啊!
淳一顿了顿,坐了回去,无视那些因为师叔惊雷一般的咳嗽向他们投来的担忧目光,艳羡地看向师叔的指尖:“师叔,你可以教我修法么?”
“儿?”师叔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声音,反问道:“你不喜欢修剑吗?”
“也不是。”淳一摇头,下意识用指腹蹭了蹭自己挂在腰间的剑,“修剑让我有力量保护亲近之人。但是修法,更能帮助我更好地照料亲近之人,我都想学,师叔,你可以教我么?”
问都不用问就知道这小子要照料的是谁。挖,没想到师侄走的是体贴贤惠小奶狗的路子噢,这下更可爱了。师叔都要开始原谅黑化之后把二师兄这样那样的师侄了。
“善。”师叔于是高深莫测地说,但是话锋一转,“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不会教。”
“自是有的。”淳一的眼神仍然含着笑,但落寞着暗了下去,“我清楚师叔也有很多要事缠身……”
师叔赶忙咽下嘴里的馄饨澄清:“啊不是,我是说我不知道该怎么教别人。”
淳一的眼睛重新亮了起来。
“哎,我当初学的时候就是看别人用看会的,这个事情它比较玄,更多是靠自己悟……”师叔想了想,说,“其实你的话,只要有兴趣,早晚有一天能自己学会的。”毕竟根骨清奇呢,这小子可是全才,要不是二师兄下手得早被搞屁股的可能是什么别的医修法修器修佛修鬼修……鬼修好像不可能呃。
“那我能偶尔去请教您吗?就是去看看,您是怎么施法的……”淳一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像是他要是敢拒绝就要把他记上小本本荣登的日后黑化报复对象榜首。师叔那什么一紧,汗毛倒竖。
首当其冲,首当其冲啊!!!
“当然可以!”师叔施了个无声诀擦去身上冷汗,强颜欢笑,“有空就来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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