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的瞬间,映入眼帘的是无止尽的黑暗。
玻璃般晶莹透亮的眼眸望向黑暗中唯一的一丝光芒。
光芒转瞬即逝,紧接而来的是一声巨响。
她顿时想起,她正是因为这样的巨响而苏醒的。
随时间过去,双眼逐渐适应,她也终於能看清自己周遭的景se。
刚才透出光芒的地方,是目前看过去,墙上唯一的窗户。
窗外下着倾盆大雨,窗户的玻璃上也全是水珠。
虽然难以判断,但如此的漆黑,时间恐怕是晚上。
那双温润的眼眸接着看向自己的身t。
她正坐在墙边,身後传来墙壁独特的触感与冰冷。
虽然被x前大大的蝴蝶结有些阻挡了视线,但她仍能看出自己正穿着相当华丽的服装。
像是古代贵族那样,柔软华丽的公主裙摆,丝绸上的刺绣也相当jg细华美。
那双冰冷的小手指尖微微颤动了一下。
其中,右手的指尖感觉到一个坚y的物t。
她转过头看去,自己无力垂在地面上的右手旁,有着一把长剑。
这把剑的全长,大概和她站直的身高差不多。
然而,剑柄是藏青se的,和粉se裙摆金se缀边的她,这样的搭配看起来有些突兀。
这应该不是属於自己的剑。她如此想道。
只是,既然已经放在手边,那就算是要给自己的东西了吧。她又如此想道。
她再次望向周遭。
黑夜中,只能偶尔听见雷鸣,以及外面不曾止息过的暴雨声。
自己是谁,为何坐在这里,又该做什麽呢。
她不禁如此思考,就像失去了至今为止所有记忆一般。
实际上,她残存的记忆相当的少。
唯一清晰的,是一名小nv孩的脸。
她褐se的头发很长,绑成了公主头的模样,让本就温柔的她更加温柔。
鹅hse的长裙,白se的披肩,有些不符合她的年龄,但让她看起来b起稚neng,更多的是成熟与气质。
她的表情是什麽样的呢。
她是否曾经对自己说过什麽样的话呢。
这些,似乎并未留在残存的那些记忆中。
窸窸窣窣。
在雨声与风声与雷声中,混入了奇怪的声响。
像是什麽东西拖行在地上的声音,又像是风吹起草叶的声音。
那声音嘎然而止。
她依旧注视着自己的裙摆,并未理会那突兀出现又突兀消失的声音。
在黑暗中,视觉毫无用处。
在风雨间的房子里,听觉又能做到多少。
一道白光撕裂黑暗。
强光照进窗内,空中,一抹黑影正朝着她飞速冲刺。
与其说是从哪里飞来的,更像是从哪里跳起,朝着她冲来的。
尽管这些也不是那麽重要。
在她右手握紧剑柄时,传来了木头撞击时独有的温润声响。
刹那间,窗外与窗内再次陷入黑暗。
以及寂静。
扣。
那是与雷声同时,皮鞋踩上地面的声响。
穿着皮鞋的,是一双穿着黑se丝袜的小脚。
遮住那双小脚的,是一件金se缀边的粉se长裙。
从粉se长袖中伸出的,是一双小手。
握在其中一只小手上的,是一把藏青se剑柄的长剑。
残留在剑刃上的,是蓝se的血ye。
转动着玻璃眼珠,她望向自己脚边不再行动的黑se身影。
是一条蜈蚣。
或者,该说是一条被切成两半的蜈蚣。
从切口处,正汩汩流出蓝se的血ye。
穿着鹅hse礼服的她,曾神情紧张地将一把藏青se剑柄的长剑塞到自己的怀中。
「一定要留下来。」
她急迫地如此说道。
「凯瑟莉娜cathera。」
迅速挥动长剑,蓝se血ye离开剑身,洒落至地面上。
她望向周遭的黑暗,注视着这个房间内唯一的出口,那扇门。
或许每个人都是同时醒来,或许是自己较早醒来,但在那扇门後,充斥着其余的声音。
「还有,二十八个。」
「凯瑟莉娜,杀si除了你以外的二十九个东西,留到明天的早晨。」
nv孩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她举起长剑,小心翼翼地抚0着剑刃。
「那样,就能成为蛊了吧。」
她以再温柔不过的声音,轻声喃道。
就算只剩下两个,也是失败。
要成为留在这里的最後一个。
就算没有理由也无所谓,她必须成为蛊,否则下场就是s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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