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诸位久等了。三声锣响之后,攀塔夺星正式开始!”青年手中已经拿好了一小面铜锣,另一手则握着木槌,槌和锣之间有长长的窄条红布连接。所有人都屏息盯着那面铜锣,等待着。当——当——当——三声锣响尽,在高塔之下的人们,瞬间动了起来!能人异士各显神通。虽然武器被收走了,但他们的法术和内功是收不走的。一时间赤、白、青、橙……各色的灵力错杂,闪得人眼花缭乱。祭星塔限制了所有竞争者的瞬移法术。当有不知情的人尝试之时,就会悲惨地跌下高塔。其他人见了,明白无法瞬移之后,老老实实地用身体、用灵力去攀塔。他们不止顾着自己攀登,还要妨碍对手。从所有人出发的那一刻起,就不时有爬到稍高处的修者被另外的人拖拽下来。五层塔,看上去是轻轻松松就能登顶的事,但现在因为人们在互相妨碍,反而进度推进得很慢。李风蝉看看陶眠,陶眠也看看她。“……”年轻人还是比较沉不住气的,她率先问,“你怎么不动?”陶眠换了种语气反问她。“你怎么不动。”“我不动,当然是因为我在盯着你。”“一样,敌不动我不动,我现在就要一动不动。”“……”看看,哪怕是此刻没在塔上的人,也在暗中掐架僵持。李风蝉有点受不了了,她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有什么想法?刚刚还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山人自有妙计,”陶眠摇头晃脑地说,“我自然是有我的办法。”李风蝉抬头看看,最快的那个,已经爬到三层了。“你还不准备出手?那我先行一步。等到我拿到了那枚星星,如果你哭着求我,那我可以考虑把机会让给你。”陶眠对此不屑一顾。“我让你一步,不,我让你八百步,你‘先行’去吧。”李风蝉眉毛扬起,当作他在死撑,真的自己先走一步,向祭星塔所在的地方跑去。她的动作很迅捷,不愧是天赋奇高的修真之才。而且李风蝉很灵巧,她专门踏着其他那些修士的肩膀,这样就不需要跟人争夺那为数不多的辅助攀爬的木条。被她踏中的人们哎呦哎呦地叫唤,李风蝉勾起嘴角,眼看着就要追上最前面的人。这时,异变陡生。只见原本略有摇晃但还能坚持住的“灯笼串”,突然齐齐断开。灯笼连着线,如坠落的星星一般,全部落在了最底层,还砸中了个倒霉的竞争者,听他们哀嚎连连。李风蝉向下望了一眼,她看见沈泊舟就站在塔的最底端,他的手中拢着一团灵力,那灵力聚成了一个飞镖的样子。……差点忘了。六船虽然没办法很好地让灵力和剑合二为一,但在陶眠坚持不懈的教导下,他多少能用灵力做些小的事情。像这样,聚成一个小小的飞刀,或者脱手镖之类的物件,对于现在的六船而言,已经没有难度了。李风蝉本来没想理睬,准备继续向上爬。但就在这时,她的身后突然起了一股热浪!这些灯笼里面全部是明火蜡烛,为了方便夺星之后祭祀烧塔用的。所以,当灯串接二连三地落下之后,几簇小火苗燃破了灯笼的纸皮,顺着绳索盘旋,很快,所有的灯笼都燃了起来!那火焰如同数条火龙,沿着木塔的四个边缘疾速上升。被热浪击打的修士们哎呀一声叫唤,马上从塔上跳下来,在地面来回打滚。至于暂时没有被火焰舔舐过的人们,则是有一瞬间的震惊。哪个疯子这么早搞烧塔这一出戏!夺星的仪式这么些年了,用灯笼烧塔,阻碍其他竞争者这种事屡见不鲜。但他们都是在快要取得胜利时,为了干扰后面的人,才弄断灯绳。根本没有人,连塔都没上,就要把整座塔彻底烧光的!得不到就毁掉吗??陶眠听不见其他人的心声。如果他能听见,恐怕也要不屑地说一句——谁说他不上,他现在就要助跑了。他站得离塔有一段距离,但这点距离还不够,他又向后退了五步。
然后他做出了一个准备冲上去的姿势。可众人只看见他要跑,却没人看见他是怎么一下子冲到四层的。这塔的禁忌似乎对他毫无作用。“小风蝉,”陶眠一手攀住一根木条,借着手上的力道,身子轻盈如燕,灵巧地落在了塔的最顶端,“这魁星,我就先拿走了。”李风蝉抬头,看到的正是高高站在塔尖,一手负在身后,另一手掂量着那颗金子星星的、游刃有余的陶眠。 输给我,不丢人火势已起,祭星塔不堪火龙的攀行,再加上魁星已离开塔身,它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轰然坠地。镇子上的民众们发出欢呼,火燃得越旺盛,说明今年祭星的念力越强。众星会护佑他们下一年的平安丰收。大祭司望着倒塌的星塔,两手做出一个手印,虎口之间横着胸前的那枚星牌,默默地吟诵着祭祀的咒文。陶眠从塔顶下来,一手夹着星星,另一手拽住李风蝉。李风蝉有些气闷,似乎没想到陶眠竟然这么轻松地赢了。陶眠还安慰她。“没事,输给我,不丢人。”“……”李风蝉把身子背向他,暂时拒绝了对方的交谈。陶眠倒是很兴奋地招招手,让沈泊舟过来,看他拿到的奖励。赢了不炫等于没赢。其他的竞争者也都从塔上下来了。虽然中间出了一场小小的事故,但很意外,他们都没有受什么严重的伤。……或许是上天庇佑吧。陶眠拿到的那颗“星星”,其实是一个金子做的盘子,中间有星宿图的浮雕画。给六船炫耀过之后,他又绕到李风蝉面前,二次炫耀。这时,一男一女来到他面前,就是之前那一蓝一红的青年和少女。青年对着陶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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