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甚至有一日,她提到死去的元家公子的名字。连襄半梦半醒,喊了一整晚的元鹤,求他救她。丫鬟下人都听见了她凄惶的喊声,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说话。红苕把人都轰走,独自留下来照顾连襄。夏之卿在这期间来过两次,但每次连襄见到他就尖叫不止,根本无法相处。久而久之,夏之卿也不愿来了。每日陪着连襄的,只有红苕一人。这天清晨,连襄坐在铜镜前,镜子映出她憔悴的面容,她怔怔地呆望着镜中的自己,做不出什么鲜活的反应。红苕在她身后,手执一把鎏金梳,为连襄一点一点梳开发结。自打连襄病后,她的食欲也迅速消减,吃得很少。一头乌发也变得枯槁,失去光泽。她像一盏即将枯竭的灯,米粒大的灯火摇曳着,旁人吹一口气,她就要熄了。红苕和她说话时,都是轻声细语,生怕哪一句语气重了,连襄又要闹起来。“驸马前些日子送来好些布匹,殿下可去挑一匹,做身新衣服。山下的市集也满热闹,据说有蓬莱来的道士,在那里支了个摊子给人算命。殿下近来吃得愈发少了,若有什么想吃的东西,您尽管跟红苕说。对了,白鱼先生前段时间还托人到我这里问,殿下近来是否还做噩梦……”红苕的声音温柔低缓,但她说的话,连襄几乎都没有反应。除了最后一句。提到白鱼这个名字,连襄的眼皮动了动。“白鱼……白鱼……”她倏地抓住红苕为她梳头的那只手,眼睛死死地瞪着,眼底一圈青黑。“红、红苕,你去为我……把白鱼……把白鱼先生请来!”“殿下……”“对,请白鱼……他肯定会救我,他一定有办法救我的!”连襄提高了声调,说到后面,又变成痴痴呓语,像是自己安抚着自己。她的双臂交叉环抱住两肩,身体不停地打着冷颤。红苕的手腕被她抓出一圈红痕,但她毫不在意。她把手中的梳子轻轻放在妆台之上,一只手搭在连襄的后脑勺,像安慰弱小的孩童,慢慢地与她说话。“好,殿下放心,我一定把白鱼先生请来……”铜镜映出红苕的一双眼,她的眼神中有着无尽的冷意。戴着面具的白鱼先生在三日后抵达别院。“想不到,上次一别之后,三公主竟然憔悴至此。”≈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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