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都过去了。”颜子心疼的抱住他,轻声安抚着。他实在没有料到,宁嗣音的童年竟然会是这样的。未成年就失去了所有最亲近的人。宁嗣音笑了笑,说道:“好,不说这些了,我的小时候也有开心的事的。”宁嗣音回忆了会儿,道:“那次绑架后,我有了很严重的心理问题。爸爸把我送去了南方一个小镇。在那里我认识了一个很好的朋友。他和我同龄,我们一起上学、一起玩耍。他的妈妈去世了,家里只有一个外婆。在那里我度过了很愉快的童年。”颜子衿静静地听着,发现宁嗣的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显然,这段记忆确实是令他轻松愉悦的。“我的心理障碍慢慢被治愈,变得十分开朗,也和小伙伴一样特别的皮。上树摸鸟蛋、下河捞鱼虾,我俩都一起干过。有一次我俩偷偷去河里抓鱼,被外婆发现了。气的外婆把我们狠狠揍了一顿。那是我俩唯一一次挨打。这件事我俩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宁嗣音笑道:“因为揍我们的那根竹棍,被外婆做成了扫帚,整整用了三年才坏。在那三年里,我俩每次看到那把扫帚,都觉得pi股隐隐作痛。”“我们相处了五年,是关系最亲密的朋友。连我现在用的名字都是他取的呢,他说我之前的名字不好听,特意给我取了个好听的名字。”颜子衿笑着道:“宁嗣音这个名字确实很好听。不过我很好奇,你以前叫什么?”宁嗣音叹了口气,道:“我以前的名字叫宁四,一二三四的四。其实挺简洁好记的就是不好听。”颜子衿念了两遍,赞同道:“确实。还是现在的名字好听。”和自己的名字特别相配!颜子衿在心里道。并十分的感谢那位帮宁嗣音改名的小伙伴。“只可惜十三岁时,我突然被接回了家,虽然留了联系地址,但他一直没有过去。等我再次回去的时候,外婆去世了,他也离开了家。这些年我一直想找到他,却始终没有消息。”颜子衿安慰道:“会有机会再见面的。”宁嗣音深吸一口气,吐了出来。“你说得对,我们一定会有机会再见的。”两人在山上待了两个多小时,直到保镖过来提醒,两人才下山离开。回到市区后,两人去香满园用餐。在颜子衿去洗手间的途中,宁嗣音给冯扬去了个电话。“不用查沈家了,盯紧那个银行账户。”锦灿国际顶层董事长办公室。“好的我知道了。”梁冰说道,然后放下了电话。
“怎么样?”沈津乔满含期待的问道:“是不是很快就能顺利下款了?”自从接下a市城郊的那个项目后,锦灿国际的资金就有些吃紧。恰在此时,锦灿最重要的合作伙伴被控涉嫌洗钱,公司的账户被冻结。而这家合作伙伴还欠着锦灿一笔好几亿的款项未支付。也因此,锦灿国际不得不想其他办法筹备资金。一个月前,锦灿就开始在建兴银行申请贷款。好不容易资料审核通过,想不到又遇到问题。梁冰摇了摇头,表情严肃道:“客户经理说,款项在上一层被卡住了,能不能顺利放款、什么时候能放款,都是未知数。”期待的笑容逐渐消失,沈津乔半信半疑道:“不可能吧?审核资料都通过了,怎么还会有问题?况且,建兴银行的陈行长和我是校友,我们关系很不错的。他不会卡我的。”梁冰摇头摇头,道:“你不觉得这其中有问题吗?锦灿的业务在建兴银行向来走的都是绿色通道,这次却处处不顺。最开始说的是,陈行长新官上任三把火,一切要严格按规矩来,过了审核就没问题了。现在却卡在了放款这一步。如果我今天没有打电话给相熟的客户经理,而是等银行的放款消息。会不会十五天后,我们才知道放款失败?”“应该不会吧……”虽然这样说,但迟疑的语气代表沈津乔心中的不确定。这在此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再次响起。电话那头传来沈言枫的声音。“已经查到了!陈行长确实有问题。这段时间陈行长一直在追求罗语琴,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罗语琴?罗腾?沈津乔脸色有些难看。他咬了咬牙,站起身道:“我去找罗腾。”“等等。”梁冰拦住丈夫,皱眉道:“你打算怎么做?向罗腾道歉?服软?事情已经过去几十年,当事人都不在世上了。况且,将他父亲从族谱除名的是爷爷!你道歉算什么?又有什么用?”“年初的沈氏族宴上,我们邀请腾飞加入城郊的项目,罗腾当时同意了。结果等我们带着合同去腾飞签约,罗腾却反口不认,说已经和席氏合作了另一个项目,没有多余的资金了。否则我们根本不需要走到如今这一步。”沈津乔神色沮丧,“那怎么办?”办公室里沉默下来,两人都知道,银行那边的贷款怕是难办了。往好处想,是锦灿国际运气不好,才会碰上这么多的阻碍。往坏处想,说不定正是罗腾在从中作梗。故意设下圈套,拖延他们筹备资金的时间。而根据查到的消息,后者的可能性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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