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书包上的铁质吊坠刚好落在他脖子后面。“……”“我要告诉老师!你带刀上学!我要……”眼见着蒋宇科越喊越大声,林灼急了,万一待会儿真的把老师引来怎么办?林灼顺手就拿起一旁地上的纸团,学着表姨干净利落的动作一把塞进了蒋宇科的嘴里,堵住了他的声音。蒋宇科瞪大了眼睛,却只能发出“呜呜”的挣扎声。林灼看了眼他的胳膊,好像是脱臼了。林灼又想起表姨那边的示范,似乎没有真的把人弄伤,不由有些愧疚后悔。这可怎么收场啊?林灼下意识求助地环顾四周,却看到刚才跟在蒋宇科身后的两个男生。他们正紧紧贴着墙站着,惊恐地望着林灼,大气都不敢喘。林灼真诚问道:“……你们能帮我把他扶起来吗?”他们听到这话的一瞬间就开始行动。林灼后退一步,他们便七手八脚地把蒋宇科从地上扯了起来,慌忙之间还扯到了蒋宇科脱臼的胳膊,惹得蒋宇科暴怒连连,却发不出声音。好不容易被拉起来了,蒋宇科才用另一只手把嘴里的纸团掏出来,气得满脸通红,捏着纸团狠狠扔开,声音尖刻:“这是什么!?”林灼:“……就是刚才你用来砸我的纸团。”蒋宇科胸膛起伏着,却愣了一下,似乎刚反应过来自己才是那个欺负人的。林灼上前:“我带你去医务室看看吧。”蒋宇科仿佛见了鬼一样步步后退:“你别碰我!”林灼连着抓了两次都被他躲开,见他还有往外跑的意思,林灼着急了,用力拉住了他那条脱臼的胳膊。“啊!!!我去!我跟你去还不行吗!”林灼猛地放手:“不好意思,没注意。”不过蒋宇科的话让她松了口气。林灼看了眼另外两个男生。他们噤若寒蝉,纷纷移开视线,不敢拦林灼也不敢跟怒气冲冲的蒋宇科对视。“那就我送你过去吧,他们都不想去。”听到这话,蒋宇科更加绝望。林灼该不会真的对自己下毒手吧?!他就知道乡下来的人根本不懂法律,简直无法无天!他被林灼一路拉着走,一想到自己可能会遭遇不测,只顾着默默流泪。林灼的手扯着他的领子,只觉手背一热,扭头看竟发现他哭了。林灼皱起眉头,停下来从口袋里拿出酒精湿巾擦了擦手:“你哭什么?”蒋宇科看到这一幕敢怒不敢言,小声抗议道:“杀人是犯法的……你知道吗?”林灼:“我当然知道。”蒋宇科泪目,知道也敢带刀上学?林灼抬头一看,已经到医务室了,伸手一推把他推了进去。蒋宇科以为自己即将生死难料,紧紧闭上眼睛,却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校医务室还是昨天那个秃顶的老大爷。他看了眼呆滞的刺头男生,皱了皱眉,又看向林灼,露出慈祥的笑容:“怎么样?伤口好点了吗?”说着他就转身去找跌打损伤的药,口中碎碎念道:“我记得今天带了……”他从小挎包里拿出一瓶巴掌大的药酒,递给林灼,笑眯眯道:“好孩子,这是我家祖传的药酒,你拿去擦擦撞伤的地方,几天就好了。”林灼有些受宠若惊,听到“祖传”两个字,更是不敢收。“拿着吧,爷爷看你就觉得你是个好孩子,可别耽误了学习。”林灼这才收下:“谢谢爷爷,我……我明天给您带小蛋糕。”林灼决定自己要拿出一部分攒起来的零花钱买一块小蛋糕作为回报。校医哈哈大笑:“好啊,好。”站在一旁的蒋宇科这才小心翼翼地开口:“校医,我的胳膊脱臼了?”校医扭头看了眼蒋宇科,这才注意到他抬不起胳膊:“怎么脱臼的?”“是……”蒋宇科刚蹦出一个字,就见林灼目光沉沉地看了过来。仿佛在警告他——敢说一句实话,待会儿就要了他的命。
蒋宇科狠狠咽了一口唾沫。“是……是我自己摔的。”林灼正在放空走神地思考买什么蛋糕,回过神却发现蒋宇科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看起来很害怕。……他怕医生吗?“……”“你们是一班的?”校医摸了摸秃头。“这么天天有人摔倒呢?是不是地太滑了?”“可能该换一款防滑的地砖……”校医嘟囔着走到蒋宇科面前,三两下就把他的胳膊接好了。蒋宇科捂着胳膊,只觉得捡回了一条命。“校医大爷,我不需要药酒吗?”校医摆摆手:“不用,你没啥事,一个脱臼而已。”说完这话,校医又再次扭过头看向林灼:“我看看你胳膊。”林灼乖乖地挽起袖子,露出了更加严重的瘀紫。校医一愣:“怎么还严重了?”旁边还多了一块新的淤青?林灼沉默着看了眼蒋宇科。如果自己说是他绊倒的,蒋宇科搞不好会说出自己把他胳膊掰脱臼的事情。万一校医爷爷觉得这件事很严重、告诉了家长怎么办?不知道表姨会不会觉得她很没礼貌。付春妮还会觉得她很好相处吗?林灼低下头:“和昨天一样,又摔倒了。”校医大惊:“看来这地砖真的有问题!是该换了!”林灼告别了校医,原路拉着蒋宇科回去。路上,蒋宇科小声说道:“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林灼正犹豫着怎么跟他商量不让他乱说话,没想到他主动提起这件事,让林灼悄悄松了口气。“好。”“不过,我会告诉别人的。”林灼说。蒋宇科一愣,刚才那股暴怒的劲儿又涌上心头:“为什么?咱俩不是扯平了吗?”“以后当好朋友不行吗?”“好朋友?”林灼似乎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紧接着摇了摇头。“不行,我不会跟你这种人做朋友,你太坏了。”你太坏了……太坏了。坏了。了。尤其配合上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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