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玉喘了喘,道:“我哪有骗你?”萧径寒蹭着他的额头,说:“你不是骗我说,我是大驴仙么?”裴青玉:“”裴青玉嘀咕道:“早知道说大驴精了。”一点儿都不像个仙。“也行,驴精就驴精。”萧径寒一手扯开他的腰带,摸入衣下,灼热的呼吸落在他耳边,“你不敢骑马,那敢不敢骑驴?” 比骑马容易的温热的掌心贴上腰间,裴青玉忍不住一颤,攥着萧径寒的衣襟,面红耳赤道:“我”萧径寒揽过他的腰就压在了门板上,咬着他发烫的耳尖,哄道:“不怕,比骑马容易的。”裴青玉才不信他,又惦记着他伤还没好,“不行,你的伤”“没事,”萧径寒轻声笑道,“你乖一点儿就好了,不然,我就是伤口不疼,也要憋死了。”紧紧贴着的地方滚烫不已,裴青玉心擂如鼓,还未说话,便被倾身而下的气息封住了唇。“唔”脑袋渐渐变得混沌,似乎什么也分不清了,只余满身的燥热攀爬而上。恍惚间,过往的记忆一点点涌了上来,是一脸傻笑的阿霁,也是可怜巴巴的萧径寒。可无论是哪个,都是他裴青玉一个人的。“抱紧我。”萧径寒忽地出声,裴青玉还未缓过神来,身子便蓦然腾空。他脚不沾地,整个人只能挂在萧径寒身上,无处可逃。“你说,我是你的,”萧径寒抱着人,粘腻的汗水从颈边淌落胸膛,“可我要怎么才能算是你的?”裴青玉喘息不止,很快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他抓着萧径寒的腰背,在热潮中抑不住地颤动,听见他说:“我既是你的,就该浑身沾满你的气息,你所有的模样,也只能给我一个人看,是不是?”裴青玉手脚蜷起,泪水混着汗水打湿鬓发。他也听不清萧径寒说什么了,只是咬着他的肩膀,胡乱点头。屋外,蹲在棚里的小毛驴,看着那竹门一动一动的,好奇地眨了眨眼。门上动静愈发大了,不一会儿似还有低低的哭声传了出来,断断续续的。小毛驴甩了甩尾巴,看得眼睛都酸了,那门还在动。它累了,晃晃脑袋,窝在棚里睡着了。裴青玉终于回到床上时,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他嗓音都哑了,却还担心萧径寒的伤,非要看一眼才放心。萧径寒搂着人躺下,任他在伤口处摸来摸去,本想哄着人睡了,可裴青玉越看越心疼,不禁在他胸前亲了一下。萧径寒脑子“轰隆”一声,翻身就又把人压住了。裴青玉吓了一跳,“你怎么又”“乖,很快的。”“你哪里快了唔!”裴青玉后悔死了,早知道就不亲了!翌日,萧径寒在一声驴叫中睁开了眼。
日光透过窗缝,斑驳洒在屋内。他清醒了些,低头去看怀里的人。裴青玉还没醒,可眼尾有些红,平日里白净的脖颈更是一个又一个的红印。萧径寒忍不住笑了笑,在他额上亲了一下,心满意足地抱着人在被窝里赖了许久,听见外边的毛驴又叫了一声,才想起来那驴许是饿了。他怕叫声吵着裴青玉,只能不舍地放开人,下了床去喂毛驴。于是,周远路过时,就见萧径寒随意披着衣衫,在驴棚边加草料。他来过这儿许多次了,可裴青玉不知上哪儿去了,一直没在家。现在一见萧径寒,他便想,裴青玉是不是也回来了?萧径寒听见脚步声,转头一看,扯开一抹笑道:“许久不见啊,周兄。”周远下意识退了一步---他要是又发疯怎么办?可萧径寒却忽然向他认错道:“先前多有得罪,还望周兄见谅。”周远一愣---怎么突然脾气这么好?吃错药了?“无、无妨,”周远也只好摆摆手,又带着希冀问道,“青玉在吗?”萧径寒勾唇一笑,温柔道:“他昨夜累着了,还没醒。”周远:“”“唉,”萧径寒颇为苦恼道,“我都说他受不住的,他偏不听,非缠着我要,那么多次”周远僵在原地,仿佛一寸寸石化。萧径寒:“周兄?”周兄一脸悲痛,转身就跑了。萧径寒十分可惜---跑那么快做什么?我还没说完呢,比如成亲什么的,不都得说一说?裴青玉醒来时,已经快晌午了。他迷迷糊糊中闻到一阵饭菜香,睁眼一看,见萧径寒蹲在床边,提着个食盒,对他温声笑道:“吃点东西再睡吧,别饿着了。”裴青玉鼻尖动了动,问道:“哪儿买的?”好香。萧径寒面不改色,“我亲自去酒楼做的,厉不厉害?”裴青玉:“你上回想做长寿面,差点把我屋子烧了。”萧径寒眼皮一跳,嘴硬道:“至少都是我烧的火。”裴青玉“噗嗤”一笑,点头道:“嗯,会烧火也很厉害。”萧径寒凑过去道:“只是烧火厉害么?怎么昨夜不见你夸我”裴青玉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嘟囔道:“不要脸。”萧径寒抓着他的手揉了揉,像个无赖似的道:“我要脸做什么?我要你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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