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周远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头渐渐烧起一股无名的愤恨。“为什么是他?”他牙关咬紧,面目变得狰狞,不甘的话语从齿间挤出,“这些年,守在你身边,分明是我!”他藏着所有的心事,以近邻、以友人的身份,偷偷摸摸看着自己的心上人。他不敢说,不敢问,怕裴青玉一旦知晓他的心思,会厌恶他,远离他。他以为,裴青玉喜欢的,从来都是女子。可如今,一个男人,却把他守了这么多年的人,猝然抢走了。“你若是喜欢男子,”周远嫉恨不已,“为何不能是我?!”凉风穿堂而过,满屋寂然,无人回应。萧径寒与裴青玉回到竹屋时,却见程洄等在院外,面色迟疑。“怎么了?”萧径寒问道。程洄挠了挠头,说:“姚姑娘传信过来,说王爷好像疯了。”萧径寒神色一动,似怔了怔。“主子,”程洄迟疑道,“你要不要回去看看?”他想了想,又干笑道:“说不定他是装的哈哈哈”萧径寒没说话。裴青玉握紧了掌心下的手,劝他道:“去看看吧,姚姑娘也快回北境了,这事总要有个结果的。”萧径寒沉默良久,才轻轻点了点头,闷闷道:“那你等我回来。”裴青玉温声道:“好。”扶风山上,林木繁茂,一簇簇拥在山间,满目青翠。姚梓衣带着萧径寒往一间屋子走去,边走边道:“他这几日闹得厉害,喊着说,他是皇帝,见个人就要封官加爵的,还说要封我做贵妃。”萧径寒:“”萧径寒听了听,却好像没听到什么动静,“那今日,没闹了?”“我见他心焦情切,就叫了几个人进去陪他演,”姚梓衣道,“他这会儿正当皇帝当得开心呢,也就没闹了。”萧径寒嘴角抽了抽,推开门一看,只见萧阙坐在正中央,两边站着葛老大和暗卫甲乙丙,一个个笑得满面春风。葛老大见萧径寒进来,高兴道:“萧老弟,我当大将军了!”暗卫甲也道:“我是丞相!”暗卫乙:“我是御史。”暗卫丙:“我是太监!”萧径寒:“”萧径寒问暗卫丙道:“怎么他们个个都那么威风,到你就成太监了?”暗卫甲道:“他矮。”暗卫乙:“他小。”暗卫丙不服气道:“太监不会长胡子!”
萧径寒:“对,也挺好的。”上边的萧阙听他们一口一个太监的,问萧径寒道:“怎么?你也想当太监?”萧径寒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他说道:“那朕就封你为大内总管吧,赶紧拉下去阉了。”姚梓衣在一旁没忍住,“噗”地一下笑出了声,拍着他的肩膀道:“哈哈哈哈哈大内总管,好大一个太监啊哈哈哈哈哈”萧径寒皮笑肉不笑道:“彼此彼此啊,姚贵妃。”“不是不是,” 葛老大纠正道,“王爷说姚姑娘今日来得晚,把她打入冷宫,去当洗衣宫女了。”姚梓衣:“”暗卫甲安慰她道:“没事,你明日早点来,还能当长公主呢。”暗卫乙:“郡主也行。”暗卫丙:“对对对。”“主子!”这时,外边突然传来程洄慌慌张张的声音。他急匆匆跑进来,一脸焦急道:“不好了,裴先生不见了!”萧径寒心头一震,“什么?”【??作者有话说】走完最后一点剧情,就差不多完结啦 演得这般拙劣程洄是去给裴青玉送糕点时,发现他不见的。萧径寒回扶风山途中,见着有人卖红豆糕,想起他第一回蹲在药庐门口等裴青玉时,裴青玉就带回了蜜饯和红豆糕。他心间霎时似三月春水,荡漾不已,便买了些,叫程洄给裴青玉送过去。可程洄回到竹屋时,却见屋里空无一人。他以为裴青玉是去孙大夫那儿,盯着方小筑抄书了,便又去了药庐。可到那儿一看,还是没有。方小筑也觉得奇怪,“先生说要过来的,可我都等了好久了。”程洄越想越不对劲,裴青玉是重承诺的人,既答应了要来,就不会随意失约,就算有事不能来,也会说一声的。他赶忙在村子里四处寻了寻,问了左邻右舍,甚至也上雨霁山去找了,可仍旧一点儿裴青玉的踪迹都没有。“裴先生往日里有可能去的地方我都找了,”程洄对萧径寒道,“可哪儿都没见着人。”萧径寒沉着脸,一言不发。裴青玉素日里待人温和,又是村里的教书先生,那儿的人多是敬重他的,应当没跟什么人结仇结怨。若不是冲着裴青玉的,那便是冲着他萧径寒的。可如今,还有谁与他有仇怨?萧径寒抬眼扫过一旁疯疯癫癫的萧阙,神色一冷,对程洄道:“去王府。”虞南王府,萧承禹百无聊赖地喝着酒,忽然听见外边一阵吵吵嚷嚷。他有些烦躁,喊道:“吵什么吵?!都给我闭嘴!”然后,就见萧径寒提着剑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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