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狼狈的枝扶风,苏单侍突然笑了,“我们都是被丢掉的。”浮水剑指苏单侍的眉心,枝扶风问,“他在哪。”“跑了。”“不可能。”苏单侍觉得很好笑,“你不相信的话怎么会气成这样。”“傅盛锦跑了!他跑了!他和别人私奔了!我们都是被丢下的。哈哈哈”话没说完。浮水剑划开他的喉咙,枝扶风将苏单侍从窗边抛下。随着下坠的声响,苏单侍嗓音发出赫赫的声音,微弱的呢喃消失在风中,“都是假的,骗子。”身躯很轻掉落到一颗柏树分枝上,惊落几片柏叶,他蜷缩着身体化成小小的长山鹊,胸前白羽中若隐若现的有一根透玉似的青翎。他偷偷的霸占了这根青翎,以为在死后与自己融为一体,就能被记住。却不懂强求所得终不属于他。枝扶风站在窗前,撇了一眼那抹青色,全身化作一具白骨,下颚骨一张一合,声音温润清凉却带着克制痛苦。“本君和你不一样。”“会抢。” 师兄傅盛锦醒来在一处石崖中间的水帘洞中,光线昏暗但内里却低调奢华,崖壁似乎是为了防止潮冷每一处都贴着处理干净的高级兽皮。不知是否因共生契的缘故,浑身无力,在玄水峰养红润的脸颊也一片苍白,闷咳几声后嗓子里一股腥味。他艰难起身半靠在床头的红木上。脑袋浑浑噩噩没发现有人走过来了,一只健硕有力的大手轻手轻脚将他托着坐起。明燃感受着双手中柔软的腰部,不着痕迹的捏了一把,视线不悦的看着傅盛锦肩膀处,“你现在很虚弱要起身可以喊我,枝扶风那个狗一直来进攻这里,方才我去将他赶跑了。”想到上次的狼狈他解释道,“上次只是我没用全力,这次我可是将他捅了个对穿,所以不会再让你被抢走了。”傅盛锦这才抬起眼眸望向明燃,他听见枝扶风的名字了。似乎对方还受了重伤。脑袋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做出反应,先一步抓住明燃的袖摆。鸟族喜亮闪闪的东西,傅盛锦不知是抓到了哪一族的鳞片,光滑亮丽的表面让他有些抓不住,频频滑落。他嗓子沙哑肿胀,嗓子里血味往口腔直冒,每说一个字就像被刀割般疼痛,疼得他冷汗直流声带却也发不出一个完整的字句,嘟囔不清。“湿师”
师兄怎么了。这句话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来。那两个字嘶哑的难听,喉咙再也抑制不住的咳嗽起来,本就消瘦的身形也因为阵阵咳嗽颤动。明燃连忙拿出丹药喂给他,不断用灵力舒缓他的痛感,以为傅盛锦在赞同他的话连忙道,“别激动别激动。我知道都是他强迫你,不用担心我会好好保护你的。”傅盛锦想要解释,可虚弱的身体激动起来他根本无法自控,逐渐生出一股无力感。他现在很想见到枝扶风。非常非常想。天下对他最好的就是枝扶风,可如今平白无故又被绑过来,听着对方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让傅盛锦直犯恶心。感受到傅盛锦身体瑟缩发抖,以为是他在害怕,明燃将声音压低哄道,“他受伤了,堂堂仙尊居然已经生出魔骨,很快就会有其它仙家修士讨伐,别怕他接近不了你。”枝扶风步入空缺千年的仙位,大可飞升脱离世俗,可他偏偏选择在人间逗留,别说五洲之内,所有修士一起攻打都未必取得胜算。但无论是人是仙有了弱点并不是攻无不破。明燃没告诉傅盛锦,他用了阴谋诡计才将枝扶风重伤。也没告诉他,揭露枝扶风堕仙入魔用的是傅盛锦的身份写了一篇讼壮书。句句写的皆是对方克己奉公的背后藏着一颗卑劣的心,把三百年的那场战争最大的功臣描写成弄虚作假之人。他不会像枝扶风那样强迫傅盛锦,会给他自由选择,但现在选择结果出来的话,那他明燃就不会是个轻易放手的人。“世兄”明燃望向逐渐平复的傅盛锦,拇指擦去他眼眶间欲掉下的泪珠,“我在。”傅盛锦脸微微一侧,艰难开口,“不是”不是再喊你。急匆匆的模样像极了怕爱人误会着急解释的模样,明燃凑近抱住他耐心的安抚道。“我知道在喊我,放心我不会误会的。我们一起布置巢穴,你也一直留着青翎,虽然现在没有佩戴,也是因为被人抢了去”,说到此他耳垂微红,“我们也算是定过情,等过两天你身体好点我再把青翎给你,现在满是煞气,很脏,对你身体不好。”傅盛锦:“”洞穴里光线昏暗,他之前本身就因身体视线朦胧,明燃凑的进些,他看清楚了对方的脸。之前脸庞上的金色纹路少了一道,金色瞳孔也变的暗淡些,但脖颈上又新填了一道纹路,可以从敞开的衣袍看到金纹从喉结处蔓延至胸膛没入腰带,小麦色的肌肤充满力量的美感。骚包,总不好好穿衣服。傅盛锦偏头不继续看,气出多进少的闷声咳嗽。这个动作被对方误以为是害羞得情绪又激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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