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漆嘛黑中明燃对着傅盛锦的背影道,“我会对你好的。”傅盛锦觉得有些聒噪,将头埋在被窝里不去听。黑藤悄无声息的钻入地下,枯萎的叶片化做一簇又一簇的莲花。几个瞬息便从洞口沿着墙壁的兽皮延伸道床榻处。床铺上也开满了莲花,大片红莲诡异的开在傅盛锦的身下柔软的花朵贴着肌肤绽开。那卷被褥被黑藤从中间刺穿,藤尖生长出倒刺扎进明燃的锁骨。明燃猛然睁眼,体内灵力被钳制住,无力反抗,根枝在明燃眼前越长越粗壮绑住了他的四肢。满洞芬香。傅盛锦在花团中坐起,感受到身体下花朵被压出汁水,香味更为浓厚,他朝洞口方向看去。黑暗中一团影子逆着水波反射进的微光,脚声由远及近,慢步走来。“盛锦不是不喜穿婚服吗。”枝扶风的身上的青衫破烂不堪,发丝凌乱的垂落,一只手臂由绿藤织出拼在一起。是傅盛锦从未见过的模样。虽然狼狈但气质清傲出尘,眉目间神色凌冽。“师兄。”傅盛锦愣了一下,紧接着手脚并用支起身体垮过明燃,动作太迅猛,双腿一时之间无力向床榻下跌落。鼻息满是血腥味和莲花气息结合,是陌生的味道。傅盛锦成功的被枝扶风抱在怀里,双臂环着对方精瘦有力的腰肢。柔软的墨发像柳枝条般垂落,扫在傅盛锦的面庞上泛起一阵痒意。“师兄我好想你。”枝扶风沉默着冰凉修长的手指钳制着傅盛锦的手腕看。五指紧紧握着,甚至弄出了红痕,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傅盛锦有些心慌小幅度挣扎了会。只见傅盛锦掌心显现出红光,薛壹二字别无可藏的亮起。“你还想勾搭几个?傅盛锦。”枝扶风冷呵道。短短半个月,除了一股生禽味多了腐糜的味道。还有那一封诉状书。这些都叫枝扶风快要抓狂,甚至连傅盛锦落泪他都觉得该罚,甚至是重罚。就是靠这副让人垂怜的模样引起别人的痴欲么。他苦苦在雾都寻了半个月,没想到就藏在玄水山通往仙宫那条路的侧山,仙宫正下位。枝扶风气得肝胆欲碎。低头狠狠地咬在傅盛锦肩膀上,细嫩的肌肤几乎很快泛红然后溢出血丝,痛得他在枝扶风怀里小声抽泣。太可怕了。像是要将傅盛锦生吞活剥了。不管他怎么颤抖哭泣,仍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剧烈疼痛让他下意识想逃离这里。等枝扶风松口时,肩颈处冒着血,他能感受带枝扶风在伤口附近舔舐。
傅盛锦怀疑肩膀上的那块肉都快被咬掉了,不敢随意动弹,只有身体随着抽泣而自然抖动,配上那双含泪的圆眼瞪着人,可怜极了。枝扶风素白面容凑近,弯腰吻去他的泪水,眼底温柔倦怠。像是古树被夺取生机,繁茂生长的枝哑压塌的树干,连同根茎一起枯萎腐化。“别哭。”只要傅盛锦哭,枝扶风心底就会泛起酸涩的痛楚,舍不得惩罚。枝扶风从空间带里取出一副金制手铐,低声道,“带上这个,我带你回家。”冰如寒潭的指尖不容抗拒的抓紧傅盛锦的手腕,将铐链带上后,枝扶风满意的看了他一眼,轻轻吻住傅盛锦的脸颊。“真乖。”枝扶风一张口,傅盛锦就以为又要咬他。浑身抖的更厉害,想要躲着的念头达到顶峰。所有人措不及防中,黑藤缠腰在傅盛锦的腰干上,黑色褪去散发着淡淡幽光。枝扶风先一步快速拉扯到傅盛锦的袖口衣袍,伴随撕拉一声,他怔怔凝视手里的碎布,悲极反笑。蓝光瞬间亮起傅盛锦随之消失在床榻。洞府里回荡着像是悲鸣的大笑,枝扶风眼尾泛红,桃眼几乎挂不住泪水含泪从眼睫落下一滴。“骗子。”说过不会丢下他的。明燃也来不及反应,就被枝扶风cao控着藤蔓勒紧,像是要将他五马分尸。他不断眨眼睛示意有话要说。枝扶风垂眸,力度消散,明燃剧烈喘息着,眼看着藤木又要收紧,连忙道,“他被传送走了与我无关。”“那什么与你有关。”枝扶风的脸部化为白骨,黑框的眼睛宛如深渊要将明燃吸进去,大脑突然一片空白,视线变的呆愣。精神灵海被人撕裂个口子进入,记忆如泉涌山崩般,竭尽流出。枝扶风从头到尾浏览一遍,在明燃要被撑爆前将魂魄抽了回来,脱离那刻明燃浑身癫痫,一口鲜血喷出昏睡过去。“仙宫位下不见血腥。”“你又捡回一条命。”他指尖轻轻摸索着红纹石手链,僵硬的走出洞口,无论是三百年前还是三百年后傅盛锦从未背叛过自己。是师兄的错。不该对他如此凶狠责备。时隔多年的惊喜反到似厉刃将枝扶风浑身血肉剥开凝住,后悔与愧疚要将他淹没。感受到黑藤的位置,枝扶风马不停蹄的召唤浮水剑赶往,沿途并不宁静,甚至有村落点燃着火光四窜。他迟疑了一会,朝火光处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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