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一承认却尤不悔过。事件敲定那刻,顾舟山似乎看腻了这场闹局,站起身指尖在手里握着的卡上敲击了几下,兴致缺缺的朝校长递过去,语气疲乏,“我给过你无数次选择,你偏偏选这种。”“一条最烂的路。”作者有话要说:刚刚才发现抽奖是总金额才20点,我还以为是十五人每个人都有晋江币19点的那种。 向晚(15)办公室内鸦雀无声。顾舟山慢步走到顾向晚身旁,西装没有一丝褶皱,羊绒面料细腻的泛起光泽,眯起眼端量了一番自己种子长大的人,反倒不像他。而另一边的傅盛锦看起来一副缺心眼的模样,愚钝的很,这幅模样玩起来也挺带劲,怪不得能让顾向晚恋恋不忘。但为了爱情自毁前程,都是年轻人才能做出来的事,说到底还是阅历太浅。顾舟山不缺棋子,只不过顾向晚是这些棋子中最好的一个,既然棋子无用那摔碎便是,他轻笑一声,皮鞋踩在瓷砖上发出哒哒的声响,“祝你们好运。”目光一斜瞟见顾向晚暴起的青筋和他三成相似隐怒的脸,念头一转,顾舟山调轻佻不太瞧得上少年无能为力的恼怒。“三天时间,反悔来老地方找我。”顾舟山声音渐行渐远,“只你等三天。”说完便走出办公室,门外早有助理守着,顾舟山走后,傅盛锦和顾向晚接受了警察盘问。他们是分开问的,但口径却出奇一致。傅盛锦试图将真相解释给他们听,但小地方的警察,学校的老师,康亮秦朗的家长几乎都被顾舟山买通,似乎不管他们说什么,每一样都被放大化。越解释越无力,如果所有罪名加起来顾向晚竟然要被判五年五年足矣让一个少年变成男人,也能让一个意气风发的人变得麻木不仁。他趁机找了个借口说去上厕所,路过顾向晚在的办公室时心里又泛起顿痛,背靠着隔间门,深吸了一口气才拿出电话拨打。
没等几秒电话很快打通。傅盛锦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电话里严肃的男声听起来怒不可遏,“照片视频满天飞,现在知道打电话了?当初让你留在京城非要断绝关系回到那个破地方就为了一个男人””你现在给我滚回来。”“我回去,爸帮帮我。”傅盛锦声音压的很低,气息也不太稳。如果无解的局要用另一个人的青春来祭献的话那重生也变得没有意义与傅家打完电话后,傅盛锦的心脏又开始一阵刺痛,似乎病情更加严重了。等缓和过劲从隔间出去已经过了一个小时。喘息的扶着墙壁走到拐角处忽的被撞开,本就因为疼痛虚弱的身体差点被撞到在地,还好傅盛锦扶着壁沿,稳住身形。对视上后,傅盛锦不太想见到下意识皱眉避开。田虚向前走了一步,声音有些颤抖,“你没事吧?”别无他意。傅盛锦本就白净的脸面无血色,额间冒着冷汗,看起来状态极差,伸出的手对上傅盛锦厌恶的表情后又收回,田虚并没有以前那种尊严被践踏的屈辱感,反而心脏疼的紧,像是失去了最喜欢的东西。手里的资料被田虚捏的皱巴巴变了形,纸张露出一截,傅盛锦看到转学申请表几个黑体大字。感觉浑身冒寒。察觉到傅盛锦的目光,田虚将资料折起来藏在身后,拘谨对向傅盛锦的视线,心脏嘭嘭的跳,或许是因为愧疚让他面目通红,低着头声音很轻。“对不起,这所学校我待不下去了。我真的很喜欢你晚上做梦也是”你的样子。话没说完被傅盛锦打断,“没事的话请让一下。”话如冰刃带着渣子将田虚冻在原地,张着嘴说不下去了。耳边依旧是傅盛锦的声音,“你不用和我解释什么,你每一句话都让我感觉恶心。”没等田虚反应过来,傅盛锦从过道另一边绕了过去,背影消失在对方目光里。危机四伏的青春,每个人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殊不知青春本该如明媚的朝阳光芒四射,也没人知道在这个躁动的年纪说情爱不谈性,懵懂的情愫引导目光落在某人身上。不论男女。这是青春本该拥有的权利。在暴力的环境下也有人忘了真诚是换得别人真心的根本。顾向晚曾经经历背叛欺骗,却依旧带着真挚的赤子之心将一腔热血浇灌在傅盛锦身上,好像宿命如此将两个不幸的少年绑在一起。又好像天意弄人要这途中如此多折。顾舟山给了三天时间,其他人在他走后做了一番样子后纷纷离开,顾向晚依旧被留在办公室。傅盛锦靠在门口等的时候身体恢复了些,起码没那么疼了,听到里面的桌子被踢开的声响,刚要打开看就听见,校长怒喊着,“你被开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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