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阳,“要想走,那就烧掉这里。”这时,镜头突然拉远,原来他们面前不仅仅齐阳眼前的一座铜像,而是围绕了整个房间的墙壁,大大小小,面容诡异。齐泯突然安静下来,似乎是被他这句话吓到了。齐阳转头静静地和他对视上,下一秒,整个祠堂火光闪起,只一瞬便蔓延到了周围。万千梁木掉落,被燃烧时发出咔咔咔声音,仿佛是那些铜像在哭。最后电影以齐阳的背影为结尾。全程只有两个人,以对话的形式,演完这一部电影。云水坐在沙发上,久久不能回神,他转头看向温明霁。“为什么结尾只剩齐阳了?齐泯呢?”温明霁看向他,“一直只有齐阳一个人。”云水睁大眼。“齐泯只是他的内心反射。”这答案让云水微微失神,那齐阳的母亲去哪了?难道真的被齐阳放火烧了吗?等他想起来要问时,旁边早就没了温明霁的身影。宋以温也不知道去哪了,云水只好先下楼。任寒空看完后,心里却想起了之前在温家意外看到的祠堂,和电影里的一模一样。当时还流传着一件事,温明霁在进娱乐圈前,和家里做了一笔交易,交易就是按照他们的要求拍摄一部电影,后来有人透露,那电影根本不是电影,而是温明霁真实经历。只是,温明霁的母亲到底还在不在,却成了迷。有人说,温明霁将他母亲藏起来了,也有人说,这么多年了,肯定成了黄土一坯。至今都没有答案。他的思绪也被拉入了谷底,整个人仿佛提不起劲。他拖拽着身体去了平时画画的房间,坐在画框前,导师的话语在耳边响起。“寒空啊,情绪沉浸是好事,但你太死气沉沉了,那么你的画也会趋向于死板。”“你的生活里需要一点光亮。”不该看这电影的,他埋头苦笑,怎么最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可无论怎么打起精神,他还是脱离不开这股来之不明,把他拖入深渊的情绪,如粘液般死死将他黏在了渊底,抽不了身。“任寒空……任寒空?你怎么了?”任寒空愣愣抬起头。云水见他没事,便朝他弯眼笑笑说,“我拿了一瓶草莓汁,你要喝吗?”云水刚刚下了楼,又想起自己可能打算下次把做旗袍的材料拿过来,便想着去三楼问问任寒空,这哪里还有空余的房间,他还特意拿了冰箱里新添的草莓汁。没想到对方在这里……话还没说完,身体被一股力道冲撞,他的腰被人紧紧箍住,刚想挣扎,就听到对方说。
“云水,你做我的模特吧?”任寒空再一次提出了邀请,但他似乎也没想云水回答,而是继续说了一句,“水水,我好喜欢你。”云水心一咯噔,他挣扎的动作瞬间停止,整个身子都僵硬住了。“你……”他刚开口,就见任寒空抬起头,看他时眼神清明,丝毫不见情人的缱绻,仿佛只是对朋友简单地说一句而已。云水呆愣在原地,剩下的话说不出口了。下一秒任寒空放开他,他才松了口气,应该是自己误会了,幸好自己没有说出那句拒绝的话,不然就尴尬了。而刚从影视厅出来的陈恪,却清楚地听到了任寒空说的这句话。他神情有些茫然,又有些确定地,按住了胸口。他很确定,心跳频率和他以前给病人诊断时不太一样。不是生病。喜欢。难道自己喜欢上云水了吗?作者有话要说:云水 含着?陈恪看着留出一条缝隙的门,最终还是没伸手推开。门内的两人丝毫没有察觉到,云水想起正事来,问:“你知道这一层还有空出来的房间吗?”任寒空情绪恢复了过来,整个人也轻松很多,他稍稍靠在画框上,抬眼看向云水,“你要用空房间吗?”云水点头。任寒空站起来,一边说一边走,“我记得隔壁好像是空的,但不知道有没有被锁起来,”他站在门口,见还呆呆站在原地的云水,眉峰一扬,“水水?”云水这才慢半拍地跟了上去。任寒空一打开门,却看到门口站着的陈恪,脚步停了下来,挑了挑眉。跟在他后面的云水没注意,直接撞上了他的肩膀,没忍住小声“啊”了一声。云水快速退开,手捂上额头,欲哭无泪。怎么任寒空看着瘦,肉却那么硬啊!他有些气恼,但又不能发脾气,毕竟是自己没看清路。任寒空在感受到对方磕上来的力度后,立马转身,皱着眉,想要看云水的额头,但又被对方捂住,颇有些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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