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季宏压抑着声音想将人叫回来,奈何两人一个搭理他的都没有,来往的又都不是普通人物,他哪能不顾脸面的大喊大叫,到时丢的可不止他一个人的脸,还有公司的。努力让维持着表情,季宏实则内心已然在想着如何让谢祈痛哭流涕的回来求他。他不明白,平日里挺乖的人是怎麽敢这麽对他的,看来还是仗着有几分宠爱就飘了,说不定是在试探他的底线。绝不会容忍,季宏暗暗发狠,对他使欲擒故纵的手段,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宴会厅已然来了不少人,服务员推着精致的小推车游走着,穿梭在或笑着寒暄或站着打量找目标的客人中间,及时的送上酒水餐点。餐点精致且量少,因为去动它的人很少,名利场上的聚会玩乐,大多是为了谈成想要的单子,去赢取自己想得的利益。时栾将人安排在沙发上坐下,拽了个果盘和餐点盘同人分享的同时,顺便做了自我介绍,脸上就差写上“交个朋友”四个大字。郑泽找回来的儿子?谢祈在知晓名字后,第一时间想到了网上吃瓜看到的无厘头认子事件,别说广大的网友们为这事儿稀奇,就是以他丰富的人生经验来说能在现实中见到都觉得有几分新鲜。这回倒是不用担心季宏会对人怎麽样,不是他看低季宏,就他那势力够不上脑子更别提的样,敢动时栾怕是觉得生活过得太好要给自己找点儿刺激。“刚才谢谢你。”谢祈道谢道。时栾摇摇头,“客气了,我本以为你被骗的挺严重,以方才来看是我有些多此一举了。”谢祈道:“好心在哪都不会是多此一举。”“两位相谈甚欢,看起来心情不错啊。”男伴待在不知名人士的身边,季宏的心情不是说好就能好的,来到两人坐的沙发旁边坐下,阴阳怪气道。“你被甩了?”红毛冒了出来,对季宏幸灾乐祸道,随之视线转移到了谢祈和时栾身上。“是你?”指着时栾的手指头有点儿发颤,看来是想起了不好的回忆。“恢复的不错。”时栾对人能出院来参加宴会并没有什麽意外,与其他几个相比,玩摩托的少年里就他一个伤的最轻,之所以一直躺在地上,应该是惊吓居多。见到时栾,不好的记忆被彻底勾了起来,浑身哪哪都疼,他倒是不严重,和他一起玩的几个不是断几根肋骨就是腿手骨折的,还有那掉了两颗门牙的,看着就让人后怕。他爹去医院接他后,没打他没骂他,直接笔记本计算机送至他面前,强迫着看完了一个小时的不作不死的车祸剪辑视频。一开始还对脾气略有些暴躁的他爸突然的怀柔养子政策感到不适,直到被逼着看完了视频,整个人都不好了。
教育意义深刻,代入才出事的自己,简直不能更有警醒,立刻赌咒发誓再不碰摩托,这还没从阴影里走出来,就碰到了救他的人,巧到让他怀疑是上天派来提醒他自己干了什麽蠢事的。四人正好凑成一桌麻将,目前形势三对一,给季宏带了不小的压力。柿子挑软的捏,季宏威胁道:“谢祈,你确定要同外人联合来下我面子,再闹也得知道点儿分寸,凡事想清楚点儿,莫要事后追悔莫及。”演都不演了,谢祈哪还会给季宏脸,叹口气道:“少说些霸总语录,小学生爱看的某某霸总爱上我的古早套路网文里都不写这麽low的对话,其实霸道没有,只会让我感觉你很蠢。”红毛当即鼓掌捧场,“说得好。”谢祈没有半点儿被搞怪的人影响情绪,“不过是玩玩,大家都在玩,你玩替身我玩你,你来我往公平公正。”红毛看向谢祈的表情已经由支持转为崇拜,季宏找替身这破事儿圈子里谁不知道,玩都不憋着玩,季宏那群兄弟朋友喝个酒就爱说季宏找的舔狗被耍的多惨,说谢祈知道了自己是个替身会露出多麽好玩的表情。这回他是看到了,看到的却是季宏的笑话。终日打雁被雁啄了眼,翻车翻的狠到红毛都有些同情,而且盲目自信以为别人对自己有多爱未免太尴尬,他先替人用脚趾抠出了小三室,至于季宏,大概得连夜逃出地球才好使。但我国的航天技术还没成熟到能随便去外太空生活,季宏逃不走,无能狂怒道:“你在说谎,谢祈,不要开这种玩笑。”“哈哈哈哈,我早就想说了,你说话的方式好好笑,真的很贴合我歌曲【狂】中的丑角,不用怀疑,就是以你为原型写的,可还记得当时我拿给你听你还评价过?”季宏脸色扭曲,整张脸犹如在变戏法,多种复杂的负面情绪融杂,若眼神儿能杀死人,谢祈大概已经死了几个来回。红毛更同情了,并附赠几声笑意添火。时栾没在火上浇油,统子两任宿主嘴上都是不饶人的,看谢祈这拱火能力已经足够强,他再插一脚怕把人直接气死。细水长流方是处世之道,他可以退居替补暂观战况。 前任务者是被渣的小可怜?(十)在季宏的印象中,谢祈一直是天真乖巧的性子,是一只美丽又不向往自由的金丝雀,可以任由他拿捏把玩。他们的恋爱他是带了许多欺骗成分在里面,但季宏相信,就算有一天会暴露,谢祈大概会自己闷头伤心,或许会闹一闹要离开他,但他也不惧,若有兴致哄一哄,没有便放任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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