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依旧不说话。好一会儿,满月幽幽地道:“阿檀,我吃醋了。”吃醋?司慎言没明白,从刚才到现在,见过的女人就只安王妃一个,这醋吃得从何说起。“什么?”司慎言道。话音未落,满月忽而转过身,随下腰,单手扣上司慎言的颈弯把人捞起来,狠狠亲在他唇上。作者有话说:※小菜鸡致敬金大侠~ 毒解不了没有循序渐进。极淡的酒气混着染唇香留下的淡淡丁香味, 横冲直撞地冲进司慎言的口腔。这份直白,让司慎言略有震撼。纪满月很少这样。满月这会儿也已经换了睡袍,身子俯着, 领口便跟着大敞四开, 内里风光无限。司慎言不是故意去看, 也被迫沾了满眼的好颜色。满月一直随着腰, 其实是个挺累的姿势,司慎言忍不住去扶他。这一扶, 恍如是给了满月台阶,纪大人立刻马上顺坡下。他顺势抬手按在对方胸口,蜷起一条腿, 想在椅子边上借个力。结果情到浓时,色令智昏的纪大人彻底忘了, 司慎言坐得是一张摇椅。腿刚往椅子边一架,椅子立刻听话地开始晃。司慎言也没反应过来。俩人一起重心不稳, 让司慎言下意识去接要冲进怀里的人。这反倒把满月拽得趔趄,顺着摇椅往后晃的力道, 重重跌在对方身上。同时磕得闷哼。又同时瞬间回神。不得已止住狂风骤雨般直白的吻,二人才没落得个磕出鼻血, 咬破唇舌的下场。满月这下摔得挺重。他前一刻担心压到对方肩后的伤口, 随后见那人表情没什么变化, 索性已就已就,死赖着不起来了,挂在人家身上,和司慎言一起在椅子里晃悠。摇椅渐停, 司慎言低头看怀里的人——一副虚假的乖巧模样伏在自己胸前。他单手搂着满月, 另一只手捻起对方的下巴, 迫使满月微抬起头:“这么急,想我了?你吃什么醋?”满月带着水汽的眸子闪了闪,狡黠地酝酿出一抹笑:“吃那碗米粥的醋。”啊?司慎言看着他:什么暗号?我怎么对不上了?满月张开双臂,搂着司慎言的脖子,把自己拉高一点:“你说它甜啊,”他攀着对方,蹭上司慎言的唇角,“有我甜吗?”
他虚着声音悄悄地问。司慎言先是一愣,随即也笑了,刚才不经意的一句话,就被这人借题发挥。他在满月腰里一带,二人身位瞬间调了个。有了刚才差点鼻子磕脸一脸血的经验垫底,司慎言对平衡的掌握已经一回生,二回熟了。同样是单腿跪在椅子边沿,纪满月摔个天花乱坠,司慎言却cao控得得心应手。若是再配合一句“摇椅摇椅随我心意”,氛围很奇妙。片刻,满月那本就宽松的领口便溃不成军。他半躺在椅子里,突然意识到,这回可能是给自己挖坑了。想到这,他撑着扶手想起来,被司慎言一推,又跌回椅子里继续晃悠。司慎言眼底渗出报复的得意:“后悔?晚了。”说着贴在满月颈侧咬了一口,正在气管上,满月瞬间眩得往后仰。纪大人这回确定了,不仅挖坑,而且是大头朝下扎进坑底的。设想接下来的境地,他那张俊秀的脸上,显出慌乱来。思索片刻,纪大人决定再抵死挣扎一次:“别在这,去那边……”“别说话,我还气着呢,”司慎言打断他,“也别求饶,没用。”还补了这么一句。然后,满月知道了,司慎言说得是真的——求饶没用。摇椅在幽暖的烛光照耀里,晃成狂风巨浪中的一叶孤舟,承载着二人,让满月不得不抱紧同舟共济的人。风雨飘摇停歇的时候,满月觉得身上每个零件都不对劲。他不顾形象地窝在椅子里,实在不想动,刚合上眼睛,就被司慎言捞起来,抱到床上塞进被子里。他侧趴着,恹恹地把半张脸埋在枕头里。方才,司慎言的温柔里藏不住戾气,因为努力压抑克制,也让他的行为有些割裂疯狂。再有那晃来晃去的椅子加持,满月确实有点受不了。司慎言俯身,吻干他眼角尚存的湿润,在床边坐下,拉过他泛红的脚踝,轻轻地揉。满月心里默默叹息一声,前些天的事儿若是调换位置,想来自己也是会生气的。但他没办法。他把脚往回收:“我没事。你的毒都解了吗?”嗓子有点哑。司慎言没放手,继续揉着他的脚踝,面无表情地道:“解不了了,得常年服药。”什么!满月大惊,乏懒瞬间退散,自被子里一跃而起:“你说什么!孟姑娘不是说能医吗?怎么又要常年服药了?什么药?是药三分毒……”连珠炮似的。司慎言脸上逐渐漾出淡淡的笑意,看他。纪满月急了,一巴掌拍过去:“笑什么,问你……唔……”话没说完,司慎言突然就贴过来亲了他。这个吻没了放肆暴躁,春风化雨的。“喏,解药,”司慎言贴着他,“不按时服,我就毒发身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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