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没有忘记,那次在射击场回来的车里,陈斐直白大胆的发言。要是真的调换角色,那还了的啊!“真不愿意?”陈斐牵起他的手把玩着,他垂眸,略带委屈地说,“沈老师刚刚未经我的允许,擅自上前亲我。礼尚往来,我为什么不能亲亲沈老师?”陈斐怎么!这样啊!!沈黎内心咆哮,但脸上绯色不减,连带着鹿眼都变得氤氲渺渺。他小声嘟囔:“那不一样。”“怎么不一样?我们心意相通,做什么都一样。”一旁的花儿徐徐掉落着,枝丫上还残留着若有似无的花香。沈黎被抵在柱上,逃无可逃地被迫直视眼前人。他有些羞,又有些恼,心底就像被无数把小软毛刷挠着,惹得他脸上的绯色直接蔓延到了耳尖。好半晌后,又一阵劲风掠过,惊得白鸟逃窜乱飞时,陈斐才觑见怀里人轻轻地点了点头。就就这样吧。他放弃挣扎了。他实在是讲不过陈斐,更何况,他心底也有点期待,跟陈斐亲近。自从想明白自己喜欢陈斐,也应允给陈斐机会后,沈黎面对他关于陈斐的小情绪,总是分外放纵。征得小孔雀的同意,陈斐环顾了圈四周,虚揽着小孔雀的手缓缓向上,捏住了他柔软的耳尖。真的很软。就像他整个人一样,都软的不可思议。不知道,其它地方又会是怎样惊人的柔软程度。陈斐眸色渐深,性感的喉结微不可见地滚了圈。他偏过脸,手指不断轻/捻着沈黎的耳朵,直到小耳垂在他的逗/弄下变成了红彤彤的小灯笼,他也没收手。沈黎的耳朵是他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他只有在换助听器时,才会触碰到。可是现在,他的右耳被眼前这个大尾巴狼捻着,容不得他挣脱。他明亮透净的鹿眼里泛起了湿意:“陈斐,松手。”“嗯?难道沈老师真的想要我亲下去?”男人低哑的反问声从上方传来,沈黎腿脚一软,差点掉落,好在陈斐紧箍住了他的腰,才让他免遭一劫。“怎么了?沈老师。”沈黎干瞪了他一眼:“刚刚都让你松手,别弄我的耳朵了。”“没弄。”陈斐矜贵地抬起手,指尖轻掠过沈黎的耳垂,“如果这都叫弄,那以后的,沈老师还怎么承的住?”沈黎捂住他的嘴,脸颊酡红,警告道:“别乱说话!”陈斐克制住眼底溢出的情绪,最终,反客为主,将沈黎的手牢牢牵住:“好,我不说了。”往后。他只做。两人在公园隐秘的小亭子里,把话说开后,回公寓时,他们的状态又恢复到了之前那样,甚至,还更加亲密些。两人默契十足,看向彼此的眼神,就算跟旁人解释不是情侣,也不会有人信。因为他们之间,根本容不下他人。“我感觉这早餐都冷了。”电梯里,沈黎嘟囔了句。“嗯。”沈黎捱了过来,拉近两人的距离,“下次让他自己去买。”沈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小肚子,小声说:“可是我也想吃呀。”“我去帮沈老师买,每天都行。”电梯铃响。沈黎的鹿眼笑成了弯月形,两人刚迈出电梯,就瞧见了准备出门的裴缘倾。裴缘倾戴着鸭舌帽,蓝色的头发悉数扎在了帽内。他懒洋洋地觑了过来,原以为是沈黎一个人,但瞧见贸然出现的陈斐后,他就立马板起脸开始装酷了。他咳了声,问:“小黎,这是?”陈斐也睇了过来。青年眉眼俊朗,但透着一股稚嫩,俨然是生了一张娃娃脸。大学的时候。他虽然每周都会去瞧瞧沈黎,但却并不明白心底的那份异样情愫究竟是什么。他从没那样特意地去注意一个人,更没有喜欢过人。直到有一次,瞧见了大家讨论的bl文,加上当时舍友戴回了正在热恋的男朋友时,他才恍然大悟。他辗转反侧,为之不解的感情,竟然就是喜欢。他喜欢沈黎。
有些意外,但似乎又在情理中。本来,他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再慢慢地去接近他。但命运的捉弄却从那周就开始了,沈黎没再去过学校,沈诀也忙得不见踪影。偶尔,他也想去问沈诀,他弟去哪了?但他又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开口,因为从一开始,他就像个躲在暗处窥觑的小偷,他没有资格。大概过了三个月。他终于再次瞧见了沈黎,但他并没有跟沈诀走在一起,而是跟另外一个男孩。他默不作声地跟了两人一路,两人动作亲密,就连说话都近得像在咬耳朵。早就被嫉妒冲昏头脑的他,没深想就暗自给两人的关系宣判了死刑。心心念念两年的人,三个月里,就被人捷足先登了。他输的一败涂地。但今天,重新走向他的小孔雀却告诉他,不是的,是他误会了,他只喜欢他。他这才即开心又懊恼。开心的是终于胜券在握,即将得偿所愿。懊恼的是,当时他妄下定论,让两人错过了这么些年。否则,他的小孔雀,兴许会更早就走向他的怀抱。“朋友。”沈黎心虚地回答,“也是邻居。”裴缘倾看破不说破,他挑了挑眉道:“我刚给你发消息了,等你很久也没回,正想出去找你,你就回来了。”沈黎指尖蜷缩着,无端想起了陈斐刚刚揪他耳尖的场景。信息么?他被陈斐禁锢住,怎么还有心思去注意信息啊。更何况,当时陈斐醋劲上头,如果他敢当着他的面回裴缘倾消息,说不定,陈斐真的会亲下去。“刚刚没注意看手机。”沈黎咳了声,“走吧,我给你买了早餐。”说完,他就率先上前,开了门锁。裴缘倾走在后,他刚想关门,就瞅见男人面色淡淡地迈了进来。“小黎。”“嗯?”沈黎回头,望着惊讶的好友解释道,“没事,他来接狗狗的。”裴缘倾这才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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