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缜将佟穗上下打量了一遍:“受伤没?”
佟穗摇摇头。
萧缜却发现她脖子上有一条细细的红印子。
佟穗摸了下,解释道:“可能是树枝划的,你不提我都没感觉。”
她知道萧缜兵不血刃拿下了阴城,肯定没有受伤,但还是仔细看了看萧缜露在外面的部位,手没事,脸跟脖子都泛着被日头暴晒过的红。
萧缜:“是不是晒黑了?”
佟穗垂眸,忍笑道:“春耕那会儿晒得更黑,我又没嫌弃过。”
萧缜:“你也出来好几天了,瞧着一点都没变。”
佟穗:“胡说,我自己都看出来了。”
她以前在山里打猎时也会晒黑一点,捂一个冬天再白回来,去年嫁进萧家后几乎没在日头底下做过活,养得更白了,这几日肤色变化便比较明显。
萧缜:“有吗?我瞧着还跟以前一样白。”
佟穗:“你也看看别的地方,别总是盯着我。”
萧缜:“没把你拉去山里已经算我能忍了,总不能还不许我看。”
佟穗:“……”
萧缜哑声道:“还有一会儿能待,要不,咱们去找个地方?”
佟穗隻觉得全身都要烧起来了,瞪他一眼,站起来去找老爷子。
萧缜当然只是逗逗她,屋里怎么折腾都行,人前他绝不会给旁人遐想她的机会。
休整结束,萧缜立即带着三千多骑兵出发了。
跑跑停停,夕阳依然刺眼的时候,三千多骑兵踏着尘土来到了定武关内。
守将是施毅的另一个儿子施金雄。
看到被萧缜手下捆着双手绑在马后的施麟,施金雄脸色铁青,留五百人在城墙上守着,他叫上一千骑兵八千步兵便要衝上去与萧缜的骑兵们厮杀。
施麟为他助威:“不用管我,他们杀了我爹,金雄你要为我爹报仇啊!”
萧缜单骑出列,对施金雄身后的一众守关将士道:“阴城、鲁城、雁门关皆已落入我萧家掌中,就算不破定武关,我们也可派人去知会韩将军从雁门关杀入朔州,到那时,你们再投降也晚了,何不趁现在拿下施金雄,还能去韩将军面前领份赏钱?”
守关将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向最前面的施金雄。
施金雄警惕且愤怒:“你们敢!”
他身形魁梧,吼声如雷,顿时震慑住了那群人。
萧缜笑道:“我知道你们不是施金雄的对手,这样如何,你们隻管退后,等我拿下施金雄,依然会给你们每人记下一笔投诚之功。”
守关将士们一听,齐刷刷地往后退去,打不过施金雄,跑总是可以的。
施金雄大怒,提枪要去杀离得最近的一个,却听身后传来马蹄声,回头一看,竟是萧缜杀了过来!
施金雄不得不丢下那些逃兵,先去迎战萧缜。
可惜只打了三个回合,施金雄便被萧缜一枪刺中肩膀,跌落马下,再被萧缜身后的骑兵一拥而上,与施麟绑到了一起。
施麟唾骂:“跟你哥一样没用!”
施金雄:“……”
——
鲁城。
施麟虽然走了,他还留下了他的妻弟蒋奎掌管施家的一万六千多兵马。
天黑之前,蒋奎派出去的哨兵回来复命,说萧野的大军已经撤到了三十里地之外,安营扎寨要歇了。
齐凌:“怎么才撤三十里,难道他们只是假装撤退,还想半夜杀回来攻城?”
哨兵道:“晌午他们在树林里歇了一个时辰,日头没那么晒了才又起行。”
蒋奎:“阴城已经失守,他们当然不着急了,也不知道姐夫那边如何了,只要姐夫能截杀萧二,回头再带兵拦截在朔州、阴城之间,与咱们的三万多兵马守望相助,萧家夺了阴城也无用。”
齐云嘲讽道:“那也只能维持一时罢了,一旦韩总兵得到消息率军从阴城那边杀过来,便如入无人之境……”
齐凌斥道:“二弟!你怎么总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蒋奎挖苦道:“幸好世子与王爷一心相助我们,不然云公子早就投奔韩将军去了。”
齐云闻言,拍案而起:“我若想降,何必还来鲁城给你们通风报信?”
话不投机,他径自离去。
齐凌、蒋奎都没理他。
二更天的时候,蒋奎突然收到消息,说齐云因为刀伤突然发起了高热,齐凌心急如焚,把城里所有郎中都叫了过去。
蒋奎沉吟道:“这二人再不和气都是一家骨肉,万一齐云真有个三长两短,齐凌恐怕要记恨我那番讽刺,来人,我要更衣!”
没多久,蒋奎带着一队兵马来了齐凌暂住的宅子,见外面都是齐凌身边的人,只有郎中们进进出出,蒋奎便让手下留在街上,隻带两个近卫进去探望。
结果刚跨进垂花门,身后的门突然被人关上了,前面正房、左右厢房里衝出三队弓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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