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航伤势很重,每天要吃很多止疼药才能睡着,心情也很沉闷。如果你能来看望他,他一定很开心。”“毕竟,你是苏航在圈内最好的朋友。”听着夏轻歌小心翼翼的请求,向远心里五味杂陈。犹豫再三,他还是同意了去探病。一是他确实有些事想要当面问问苏航,二来他也不想夏轻歌觉得自己还在对所谓的“爱而不得”耿耿于怀。此刻,病房里的三个人各怀心思,气氛有些微妙。夏轻歌出于好心想修复苏航和向远之间的关系,觉得友情或许能给被病痛折磨的苏航带来些许慰藉,殊不知苏航绝对不想向远重新出现在她的生活中。见两个男人都不说话,夏轻歌微微一笑,善解人意地开口:“我有点事先出去一趟,就不打扰你们兄弟俩叙旧了。”夏轻歌离开后,豪华的病房里只剩下了向远和苏航两人。向远的目光扫过苏航裹着纱布的额头、打了石膏的腿和惨白的脸,不无讽刺地说:“看来这豪门,确实不好进啊。”“竟然逼得苏老师又使出了苦肉计。”苏航并没在意向远的嘲讽,而是笑眯眯地顺着他的话说道:“招数不在新,管用就行。”确实,苏航这次舍身救人的英勇事迹,不仅让他的口碑和人气更上一层楼,还彻底赢得了叶明扬的信任。叶明扬不仅公开表示对苏航的感激之情,还强调这部电影绝对不会换人,整个剧组都会等着苏航痊愈后再继续拍摄。经此一役,苏航算是彻底稳固了他在叶明扬和夏轻歌心中的地位。不过苏航也为此付出了高昂的代价:头部脑震荡,腿骨骨折,手腕骨裂,浑身多出烧伤……如果那木桩的位置再偏一点,他就会有生命危险。这牺牲究竟值不值得,只能由苏航自己评判。一个人竟然能为了名利做到如此地步,向远甚至不知道该表示敬佩还是鄙视。但有一点他很确定:苏航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没想到向老师会特意来探病,该不会一直在担心我吧?”向远冷笑一声:“你想多了。要不是看在夏轻歌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管你的死活。”他走到苏航病床对面的沙发上慢慢坐下,优雅地翘起腿:“看到你过得这么惨,我也就放心了。”苏航闻言哈哈笑了起来,结果动作太大牵动到伤口,忍不住吃痛地闷哼了几声。向远见状,顿时紧张地攥紧拳头,紧盯着苏航的反应,发现对方并无大碍后才暗自松了口气。他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你竟然和夏轻歌说,我是因为暗恋她不得,才和你闹掰的?”“能想出这种借口,你真是够厚颜无耻的。”
苏航语气中透露着得意:“是吗?我还以为向老师会夸我聪明呢。”“难道我应该告诉夏轻歌,我是怕你缠着我不放,才主动和你断绝来往的?”简直无耻透顶,向远气得咬紧了牙。如果不是苏航此刻身受重伤,他真想冲过去再给他补上几拳。向远站起身走到苏航的病床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明明是你对我纠缠不休!竟然还敢把手伸到我身边来,找人监视我。”苏航眨着眼睛,满脸无辜:“我什么时候监视你了?你可别冤枉我。”“那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助理有问题?”苏航紧锁眉头回忆了半天,才想起来向远说的是谁:“哦,你说你身边那个男助理啊。那件事也我听说了。”“向远的助理是个诈骗犯”这件事在圈内引起了不小的波澜,一时间人心惶惶,甚至引得好多艺人开始对助理们做背调,苏航自然也有所耳闻。“你实在太不小心了,怎么能让一个人渣来当助理?”“少在这里装傻,你早就知道他有问题了吧?不然为什么上次在后台特意提醒我?”苏航轻轻摇了摇头:“向老师,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根本不认识他,上次就是随口乱说的。”“我只是想趁机挑拨一下你和同事的关系,没想到真的被我说中了……”“唉,”苏航做作地长叹一口气,“向老师,不得不说,你看男人的眼光,真的不行。”向远:拳头硬了。“而且向老师,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苏航抬起脸望着向远,目光澄澈,“我可没有精力去监视一个毫无价值的人。”毫无价值的人,原来这就是苏航对向远的评价。听着苏航的连番讽刺,向远自嘲地笑了笑,亏得他这些天一直因为苏航的伤势提心吊胆。不过向远和苏航相处这么久,早就明白不能轻易相信对方的鬼话。向远弯下腰,紧盯着苏航的眼睛严肃地警告他:“无论你做没做,我都只和你说一遍。”“离、我、远一点。”“要是让我发现你在背后搞小动作,我绝对饶不了你。”与其被玩弄于股掌之间,还不如直接拼个鱼死网破。苏航撇撇嘴,垂下眼帘,装出一副受了委屈的神情:“向老师,你好可怕啊。”向远离开苏航的病房后,在医院一楼大厅找到了夏轻歌。她一席浅色长裙,正端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出神地盯着落地窗外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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