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喊出口号:他超爱!“向远!向远!能听到吗?”呼喊声伴随着风声在耳边响起,向远睁开双眼,这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如预想中直接跌落崖底。他被人抓住了手腕,吊在半空中。好险!向远刚暗自松了口气,抬头一看,立刻意识到情况并不乐观——甚至可以说非常糟糕。拉住向远的人是苏航,他竟然也跟着跳了下来,此刻一手抓着向远的手臂,用另一只手紧握着悬崖上一块凸起的岩石,勉强支撑着不滑落。两人下坠了一段距离,从向远的角度已经望不到悬崖顶,而脚下和地面的高度差仍有十多米,悬在不上不下的中间位置。向远被这凶险的景象吓得六神无主,声音发颤:“苏……苏航……”苏航手背上青筋冒起,语气却冷静得可拍:“向远,你别慌,先拉住我。”向远赶紧反手攥住苏航的手臂,固定好身体,帮苏航节省体力。“你那里有可以抓住的地方吗?或者脚踩的?”向远的眼前有些从岩石缝隙中生长出来的植物,他用空着的手向上抓住,借力让身体贴在了崖壁上。苏航的左脚踩住了一道两指宽的岩缝,也靠了过来。两人虽然都找到了支撑点,但处境依旧十分危险,随时都有摔下去的可能。时间变得异常漫长,每一秒对他们来说都是煎熬。苏航的汗水已经浸湿后背,依旧不忘安慰向远:“再坚持一会,马上就会有人来救我们了……一定会没事的。”“嗯。”向远应了一声,回答他也安慰自己。正在这时,向远手中攥着的那几株杂草承载不起他的重量,突然断裂,让他的身体猛地向下一沉!“啊!”苏航也被拽得再次双脚悬空,他紧咬着牙,拼劲全力拉住向远的手:“抓紧!别松手!”向远的心脏如雷鸣般在胸膛里狂跳,刚刚的一番挣扎加剧了他腹部的伤势,现在伤口撕裂,鲜血不断涌出,疼得他连喘气都困难。随着大量失血,向远的体温急剧下降,寒意迅速遍布全身。向远垂下头,发现他的白色毛衣已经被染得鲜红,散发出令人头晕的血腥味。而他心中的希望,也正随着血液一点点流失。他抬起头,用尽剩余的力气大喊:“苏航,你放手吧!”“再这样下去,我们俩都得摔死。”向远清楚,即便他能正常活动,自救也很困难。更何况现在的他,随时都可能因失血过多而昏迷。
到时候单靠苏航的一只手,根本支撑不住两个人身体的重量。如果苏航能舍弃向远这个累赘,自己用双手攀住岩壁,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苏航对向远的话无动于衷,反而更用力地拉着他的手臂。“向远,你别说傻话。你只管抓紧我,我力气很大的,一定能坚持到救援。”一边是心爱的人,一边是死亡——向远当然想紧紧抓着苏航的手不放。可是再这么拖下去,他只会把苏航一起拽向死亡的深渊。如果苏航也死在这里,那他刚刚所做的一切,就失去了意义。当那个男人手持刀具猛扑过来时,向远的大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身体已经本能地在第一时间将苏航推开。现在他才想清楚,对方应该是冲着苏航来的。既然向远替苏航挡了一刀,那他总归是有资格提些任性的要求吧?“苏航,你、是不是说……以后都听我的?”豆大的汗水从苏航的额角滴落,他的右手开始打颤,却还是柔声道:“是,我以后乖乖的,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对不乱来。”向远扯出一抹凄美的笑意:“咳咳……那我、我现在让你放手,你——”“不可能!”苏航打断向远的话,态度比岩石还要坚硬,“其他任何事我都能答应你,但这一件不行。向远,我不放手。”“你相信我,我们一定都能活下去!”向远已经没力气和他争辩,一边痛苦地喘息着,一边虚弱地说:“明明说好都听我的……怎么又骗我啊……”疼痛、恐惧和绝望混杂在一起,让他大脑混乱不清,恨不得直接掉下去,彻底结束身体和心灵上的双重折磨。向远一字一喘,声音越来越低:“算我、求你了……我、撑不住了……”他的四肢逐渐失去知觉,原本紧握住苏航小臂的手也渐渐脱力。“苏航,我真的好疼啊。”明明马上就要拥有期待已久的幸福,转眼间却失去一切——真的好疼。眼见向远的头越垂越低,苏航终于绷不住了,强装的冷静都化成了绝望:“向远,你看着我,不许闭眼!”“你不许放手!”“你要是敢放手,我也放手,我们一起摔下去!大不了一起死!”向远的意识开始涣散,耳边隐约听到苏航的喊叫,委屈地想:苏航真是坏心眼,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在威胁我。就知道欺负我。算了……这次就原谅他了……向远的右手彻底使不出力气,身体一寸一寸往下滑。苏航死命拽住他的腕骨,手臂如同一根紧绷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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