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惊秋话音刚落,屋外便传来夏念禾和盛诗晚的尖叫声。娄简抬起眉眼:“我想……答案已经来了。” 赤羽宗余孽铁爪如惊雷。一道道残影落下,院中屋顶被十来只带着绳索的铁爪刺破,碎瓦像被疾风吹散的落叶,掉了一地。提着弯刀的黑衣人顺着绳索而下落进院子里。竹门轰然崩塌,徐雯身着黑色劲装走了进来。许一旬与夏惊秋见状,持剑站在众人面前,金宝则是拿着木棍来回比划。许一旬小声问:“怎么回事?赤羽宗的人怎么来了?”夏惊秋环视四周:“仇海和顾朗华是赤羽宗的人,我们应该是被出卖了。”“两个女的,一个三脚猫功夫,一个还是公主,金宝估计也就是架势厉害,阿简还动弹不得,你可有什么法子脱身?”“门外有一匹马一辆车,只要上了车,一直往东跑,便有我们千目阁的联络点,东城外t还有岑州驻军,只要殿下亮明身份,他们必然护驾。”“这群小喽啰加一起都打不过小爷我,就是那女的难搞,不过也不是我的对手。我拖住他们,你带着阿简他们走。”“你确定?”“废话,小爷这鹤拓第一高手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你们跑快点,别给小爷拖后腿。”院中寒风肃杀,横冲直撞,月光透过破碎的云层,洒在庭院里,乌鸦在枝头低声嘶哑。“杀。”徐雯的声音,如同一阵冷风般横扫过来。许一旬将夏惊秋甩到身后,握着长剑蹿起丈余,跃入刀阵之中。他当胸一脚,狠狠踢向举刀而来的刺客,手中剑刃抛起,又反手接剑,电石火光间,划开两人的脖子。滚烫的鲜血模糊了视线,落在地上升起白雾。许一旬生生用剑破开了一条通往院外的道路。几人疾步而出,钻进马车内。瞧见娄简落后,夏惊秋则是一把捞起娄简放在马背上。一车一马,朝着东面飞驰。转眼间,徐雯便带着两名刺客跟了上来。夏惊秋咒骂道:“他妈的,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几人钻入崎岖密林,马车一路颠簸,车内两人被撞的快要散架。金宝平日里从未见过这般阵仗,一时间手忙脚乱,手上缰绳像是抹了油,不听话地乱窜。车轮下的碎石逐渐变成了巨大的石块,金宝一个没留神,马车便撞向了林子中的暗影,车驾被一个大树拦腰折断。盛诗晚与夏念禾一路滚到了碎石上,金宝则是被马拖拽了数米才勉强停下。“晚晚。你怎么样了?”夏念禾扶起盛诗晚。二人狼狈不堪,盛诗晚额头上的伤混着泥土,血肉外翻,看起来极为渗人。夏念禾也伤得不轻,膝盖上的划伤已然见着白骨,血迹从衣衫里渗了出来。
夏惊秋掉头回来之时,徐雯已经带着人追到了面前。“娄简,金宝你们继续往东边跑。”夏惊秋从腰间拔出剑来,指着徐雯。徐雯满脸轻蔑:“就凭你?螳臂当车。”“不试试怎么知道。”夏惊秋先发制人,一道快剑化为疾风朝着徐雯而去,还未近身便被旁边的刺客挡了回来。徐雯手中的弯刀发出渗人的寒光,趁着夏惊秋被几人牵制之际,刀口朝着他的背中而去。盛诗晚眼疾手快,一把推开了夏惊秋,弯刀扎进臂膀,她疼得双膝发软,跌坐在地上。徐雯见状抽出红色的刀刃,原地旋身,她的目光锐利如鹰,带着一股阴冷狡猾的味道。“找死!”夏惊秋来不及救回盛诗晚,只见寒刃裹挟着尘土朝着盛诗晚而去。此时,一只手握住了徐雯的刀。只听得皮肉碎裂的声响,娄简左手虎口被劈开,半张脸落溅上了点点血迹。身旁的刺客想要偷袭,还未等他靠近,娄简便抓着徐雯的手将来人斩杀。取下刺客手里的弯刀。徐雯蹙眉道:“你怎会赤羽宗的身法?”娄简出手又快又狠,夏惊秋心中沉了一下:“娄简,你……”她从衣衫上扯下一块布料快速缠在左手上,夜色之中,夏惊秋看不清她疼到扭曲的五官。娄简低声道:“我没有骗你。夏惊秋你听好,你不是他们的对手,我只能撑一炷香的功夫。你带着金宝他们快跑,找人来救我。”夏惊秋思忖了片刻,敛声屏气道:“撑住,等我回来。”“好。”四人,两匹马,没入夜色中。一旁的刺客想追,娄简双腿蓄力,翻身下滑,砍了那人的双腿。她踉跄站稳,四肢痛感钻进心肺。眼下只剩下徐雯和娄简了。徐雯嗤笑道;“你也是赤羽宗的人?那为何顾朗华还要杀你?”“我一个小小仵作,可不敢高攀诸位。”“不是盟友,便是敌人。你打不过我,但看在你我二人是同宗的份上,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徐雯抡动右臂,手中弯刀朝着娄简劈去。娄简抵挡不住,节节败退,剧痛中她倒抽一口冷气,还未来得及喘息,胸前便是一脚,娄简被徐雯踹到了碎石间。“还以为你是什么厉害角色,一炷香的功夫?怕是一招你都接不了。”娄简趴在地上,趁着徐雯不注意,捡起一把碎石子便朝着徐雯的眼睛扔去。她看准机会,猛然抽刀而起,向着徐雯的臂膀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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