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路行止和这女人居然是一伙的! 烛火照在二人只见明明灭灭,照出他们虚幻的有些不真实的影子。“看来雪狸亭事情不多,你最近闲得很。”路行止不耐烦地看着下面狂欢的人群。扶盈偷偷望着他的脸色,尬笑一声收了嬉皮笑脸:“属下逾矩,只是您身上的的毒已经深入骨髓,若是现在不……”路行止打断她:“若是我真如你口中那般脆弱,早就死在十年前那场大火里面了。”烛火晃动着脸的少年面上没什么表情,一身白衣如谪仙降世,脊背挺直,不折不屈,一如既往冷静的表情和下面的热闹截然相反。扶盈攥紧掌心,想要反驳他。怎么会,您不会死在里面的,您会如同现在一样好好活下来。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少年抓着剑低头,一眼看到那辛辛苦苦寻了许久的剑上,没多久就挪开目光,眸光清浅:“那柄剑留着,出了差错你这雪狸亭也别要了——我不介意连带着天冰宫的人一起杀了。”“怎么会!您明明知道我对您是是忠心的!”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扶盈在听到他前面半句话的时候就觉得不对,急忙开口打断却还是听到路行止几乎冰冷无情的嗓音。她身边跟随了几乎五年的主子毫不留情地继续:“此事之后,你便专心经营雪狸亭,莫要再cao劳天冰宫一事。”扶盈脑子里的一根弦,啪一下断了。……唐非橘脑子一麻,听不见身后动静也不敢回头,犹豫几秒后抬脚往外飞奔,转眼间离开了这里。她着实没想到,今日还能看这么一出好戏。不过路行止和天冰宫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们二人在调查什么?还有五年前,这黑心莲五年前怎么了?但每一件都没人来为她解答,只能拽着裙子往本该在的屋子里跑。匆匆忙忙推门进去,林岁月转头见是她放下警惕,魂不守舍地又望向场内:“今日若是拿不到,日后岂不是更加艰难,师叔寻了这剑近百年,我……我怎么这么没用。”唐非橘踏进门就听到这句话,刚要安慰周礼遇就已抢先,将人抱在怀里贴着后背顺毛似的。除了他们屋内唯一的唐非橘:“……”为什么感觉自己成电灯泡了。刚刚缓和不到一刻钟,下面又爆发出尖锐的喊叫,声音顺着窗户钻进直入耳膜。这场面还真是不输现实世界歌手开演唱会的威力,一个比一个热闹。唐非橘低头看过去,内场忠心站着的一个男人举着手里的牌子,站在众目睽睽之下平淡而耐心地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说的话:
“我加价,三十万两。”众人哗然,压下去的声音又平地而起。乖乖呀,那可是三十万两,就说现在的一些县令什么的当官的手里也就十几万两,这一出手就是三十万,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角色!主持还是那副浅浅的微笑:“可还有人加价?若是没有这名剑就要属于这位公子了。”底下依旧叽叽喳喳,却无一人再往上报。楼顶的唐非橘琢磨了琢磨,唐府或许能拿出这么多银子,可就算拿得出现在也没什么用——这拍卖场只接受钱货现结!台上的女人慢悠悠地拿起桌上的锤子,敲之前象征性再次问了一句是否有人加价,在无人应声后她拿着金锤敲下木板。“砰——”“砰——”正要敲第三次下,禁闭的大门从外面被拉开,刺眼的阳光顺着门缝倾泻而入。“五十万。”进门的青年嗓音细柔不粗哑,一身露骨的装扮不带遮掩展示在众人面前,薄薄轻纱搭在他精瘦有力的手臂上,顺着衣摆不伦不类地垂在两侧。他环视一圈,不紧不慢抬脚进入:“五十万,这剑是我的。”高傲的态度让在座的许多人恼火不以,但在看到他腰间的令牌又默默坐了下去,把怒气打碎往肚子里咽。他娘的,怎么又是天冰宫的这群疯子!一个男人小声啐了一口,起身还没往外走就被不知什么时候到面前的青年给惊住,一不留神脖子被人用手硬生生提了起来,直到口腔溢满鲜血才反应过来。青年笑眯眯地垂眼看他,脸上阴影下的眸子闪着堪称恶毒的光:“这位公子似乎不太喜欢我们呢,不过没关系。”阴狠的嗓音贴着男人的脖耳朵:“我也不喜欢你呢。”咔嚓一下。男人在上百只眼睛下眼睛一翻,头无力垂了下去,嘴角溢出一丝血红往下流着。青年松手丢下男人,弯着眼角笑意盈盈地望着场内各人:“抱歉啊诸位,今天心情不太好。”场内人:“……”所以你心情不好的原因就是逮着一个人杀?!他慢慢上台展开扇面遮掩住下半张脸,柔着声说:“我出五十万两银子,买下这柄剑,如何?”场上的姑娘不愧是受过训练的,波澜不惊地拿布遮盖住那柄令人垂涎已久的剑,微微福神:“雪狸亭有规矩,一旦出现意外拍卖事物将会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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