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演一出戏还真够麻烦的。”路行止一边关门一边淡淡道。唐非橘咕哝了一声:“呵,你不是自愿?”路行止:“……”他确实是自愿。据自愿的某人来说,他答应唐非橘今晚来这一趟就是脑子被狗啃了。跟在他身后的女孩伸手把落在他脑袋上的雪佛下去:“别生气,你再帮我个忙。”“……”高冷小路不答话。唐非橘凑过去烦他:“别装死,帮帮忙,我带你看个好东西。”她拿着那块暖玉递了过去,神秘兮兮说:“你知道这玩意怎么用,快帮忙。”路行止的确知道,暖玉里面有一个禁制,用灵力开启能藏身三个时辰不被他人发现,可以说是保命神器。半盏茶后,唐非橘拽着路行止推开偷偷跟上一个胡子拉碴的老头,三个人一起鬼鬼祟祟进了云松的小阁楼里。老头白胡子很长,一双眼睛被耷拉下来的眼皮遮盖住,拄着一根拐杖颤颤巍巍在十几只眼睛里坐了下来。唐非橘靠着房柱盯着主位上一脸不耐的女人,招呼了一下身边人,却没捞到。唐非橘:“?”一转头,那人站在两个花瓶之间,不知道在研究些什么。“路少主,临近新年,你不该说些什么?”有人沉声开口。路棉抬了一下眼睛,随口敷衍:“哦,新年快乐,需要我给诸位准备些毛茸茸的新年礼物么?”毛茸茸的新年礼物,都快把在座的诸位给恶心吐了。她又摊手:“你们看,送你们又不要,那还问我什么新年问题。”“那府中那几个人呢?他们又是谁?”一个老头子喘着气敲着桌子大声问。路棉说:“哦,你说那几个小家伙,不过是我请来看风水的,毕竟你们也知道,我这些日子运气总不好,倒霉的很,看看风水改改格局没准就好了。”淑瓷老者不听她胡言乱语,怒了:“这种关头你让他们进来,有何居心!”跟着的是附和,其中倒是有不同的声音,不过也是对她的讨伐。手持长卷的文雅男人推了一下桌上的茶水,笑眯眯说:“路少主,据我所知那几个小家伙里面有一个是半魔半仙体,还是曾经剑尊好友的内门弟子,您从哪地请的看风水的,来日我也去拜访拜访。”路棉冷哼一声,略过他的冷嘲热讽抓起东西砸了过去,阴侧侧道:“四长老,要不要明日我把那小丫头送你那去看看她可有旧日敌人的影子?毕竟你那么关心他们正道修士。”四长老连忙摆手:“罢了罢了,我承受不起。”“呵。”路棉拍桌而起,制止住一度混乱的场面和唾沫横飞的一群人:“我不是来听你们吵架的,那几个人留到年后就会离开,若是不满意我就把人送你们房里,到时候传出去就是一群老头子强抢民女不干人事,可有异议?”
桌上霎时间静了下去,就连吵的最凶的那几个也没了动静,闭着嘴老老实实缩在原地。他们敢动么,他们不敢动。毕竟曾经路棉是真的干过请一群妓女去服侍不赞同自己想法的一位长老,而那位长老年过七旬,儿子都四十多了,一推门看到满屋子女人差点晕过去。后来他们吵归吵,只要不惹怒这位少主就没什么大事。谁也不想今天吵完架明天就成了在座的笑柄。路棉很满意他们的反应:“很好,既然没有异议就散会,还有下次没什么大事就把这什么一月一议事的破规矩给改了。”跟在她身后的男孩忙不迭点头,刷刷往本子上记起来。一群人哗啦啦出了门,什么也不留地快速出门,都急着逃离这是非之地。唐非橘看着他们离开,熄灯,落锁,脑子转了起来。这种关头是什么意思,新年不许外人进入?天冰宫还有这规矩?生锈的脑子刚转一下,就被远在隔间的路行止打断了思绪。“找到了。”“什么?”唐非橘一听有情况急匆匆跑过去看,眼睛触碰到上面的文字,刚读了 唐非橘现在头脑风暴,眼睛牢牢定在薄薄的书籍上。路行止抬眼看她。“怎么了?”她动了一下眼珠,眼睛死死盯着那个悦字,缓缓道:“没什么。”路行止把东西放了回去,又抽出一本:“我以为你看到了什么好消息。”“有啊,”唐非橘把翻开的书本按了回去:“任闲不是说,快到那个日子了么,跟去看看呗。”路行止抬眼:“你不觉得她在骗你?”“为什么这么觉得,她说的情真意切,我自然也要信一信。”她扯出一个笑:“你不好奇么,她所说的那个日子到底是什么。”路行止沉默,还想再说什么。只听她又说:“万一是关键呢?”任闲说的并不算错,至少现在没看出来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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